晚上練習用英文看看電影,電影是「氣象人」,一部讓我感動的片子。主角Dave
Spritz是一個氣象主播,擁有高薪,他並沒有氣象學學位,在電視機前只靠著熟練
的話語和手勢告訴大家天氣,因為電視台的氣象報導,並不是predict,而只是guess
,只是一場表演。在路上,他經常在路上被人問,哪一天是最冷的,甚至有人會大喊
Weatherman,然後丟速食在他身上,他並不因為工作而自豪,反而引以為恥。David除
了在工作上不順心,婚姻家庭也是糟到不行,和妻子分居,只要見面就是fuck來fuck去
;女兒12歲就學抽菸,在學校被取笑為「駱駝蹄(意指太胖以致褲子繃太緊,陰部形狀
很明顯)」;兒子則是剛從戒毒所出來正被接受輔導。
一天,Dave那個曾得過普立茲獎的作家父親Robert Spritzel,告訴他自己得了淋巴
瘤,Dave驚覺自己的人生像是垃圾,他想改變,想在父親死前改變些什麼,也開始
了這一部片。
這是一部探索人生意義的片子,用父子關係貫穿全劇。影片中,Dave在一場無意義的
性愛之後,看著父親的照片懊悔,「他會怎麼看待這樣的爛兒子?」因此才開始嘗試去
為家庭努力。Robert是一個完美的長輩,甚至比Dave更瞭解他的兩個小孩,看到這樣
的父親,Dave更深刻的發現自己醜陋的一面。他很窘,很想也成為一個好爸爸,但總
是搞砸。可是在努力的過程中,他雖然做的不好,卻找到了更重要的事。
讓我很感動的一幕是,Robert在Dave上班前叫他進車子裡,放了一首曲子「Like a
rock」,那是Dave在父親的生前葬禮中,想要告訴父親的一首歌,但卻因為停電意外
而導致沒有說完。
其中一段歌詞是這樣描述父親的:
"And I held firm, to what I felt was right, Like a rock.
I was strong as I could be, Like a rock."
這短短的幾句英文,很細膩的描繪出大男孩心中「父親」的形象,是如此堅若磐石。
聽著這首歌,Dave在車內崩潰了,而我也看著哭了。Dave哭著跟他的父親訴說妻子
的再婚,他無法好好工作,也覺得工作沒有了意義。讓我更感動的是接下來Robert說
的話:
"This shit life, we must chuck somethings.
We must chuck them, in this shit life."
一個智者,一個爸爸,告訴自己的兒子,你必須捨棄許多事,在這個shit life。
這句話,也解放了Dave。
Robert的喪禮中,人們用excellent形容他,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好友人。在父親真
正的喪禮後,Dave終於瞭解他自己是什麼。
"I remember once, imagining what my life would be like , what I'd be like.
I pictured having all these qualities. Strong, positive qualities, that
people could pick up on from across a room. But as time passed, few ever
became any qualities I actually had. And all the possibilities I faced,
and the sorts of people I could be, all of them got reduced every year to
fewer and fewer... until final they got reduced to one , to who I am.
And that's who I am, the weatherman."
還記得,我曾經想像生活會如何,我是個怎樣的人,想到很多不同的特質,堅強,
充滿正義,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但當時間消逝,我並沒有活出那些特質,我體驗的
際遇,認識的人,一年年的縮減,到最後只剩下一個,就是我自己。
這就是我,氣象先生。
此時在電影中的Dave,不再是一開始那個急躁不知該怎麼辦的孩子,而是充滿了自信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誰了。尼可拉斯凱吉的演技在此幕發揮的精湛無比,兩段時間的人
容貌相似,但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Dave不再追求完美,接受了妻子再婚的事實,接受路人問他「哪一天最冷」,接受路
人要求簽名。最終,即使他依舊只是一個Weatherman,也已像他父親一般堅若磐石。
父親的形象,一直都是男孩心中的一個理想。無論他做的事情是不是父母所期待的,
但父親就像是一座標竿,一把尺,想追上他,想與他比較。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人生,沒有人能夠完全拷貝自己的理想人物,更重要的是,父親的形象並非建構在成
就,而是建立在擔當與溫暖,那才是Like a Rock的來源。當Dave終於脫下手套,敢
對侵害兒子的輔導員揮拳時,雖然不像Robert一般擁有完美形象,但他已經夠格成為
一個父親。
這是一部很棒的電影,隨手心得不知該怎麼結尾,就拿Robert的一句話警惕自己:
"Easy doesn't enter into grown-up life"
(成人世界中,沒有輕而易舉的事)
該長大了,男孩 ...
原文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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