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黃健瑋,在上映第一天就去看。
我好喜歡他啊,第一次看到他是陽陽裡面默默守候張欣陽的鳴人哥,還有在若你碰到他MV
裡面,哭著後悔自己錯過的鳴人哥。還有一年之初那條漢子,泰北後裔。
到電影院的時候已經播了二十分鐘,所以從楊儒門當兵那段看起。
突然意識到國中跟兵營有個可怕的共通點,就是你身不由己地被送到一個霸凌集中營任人
宰割。
我不想聽什麼潛規則,錯的事情為什麼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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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儒門不想離開他的故鄉,卻只能看著這片土地失去了它原有的模樣。
農地一塊一塊地被徵收,不接受就得倒大霉、官商勾結拿來蓋工廠賺錢,政客嘴裡說的為
人民發聲不過是為了又一次可以上鏡頭作秀機會。
(題外話,我覺得死囝仔的橋段,雖然感人但是有點太偏離主線,因為當兵跟農地被徵收
是被壓榨,可是死囝仔一家除了原住民身份本身是受到忽略的之外,死囝仔的死去交代的
太曖昧,跟主線的關係也被沖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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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界醜惡地攤在你眼前,遮住你印象中的畫面,你要如何取捨?
最先失去的是天真,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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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和角是個跟楊儒門強烈對比的角色。
她早就看清現實也失去天真,她選擇消極地反抗:割腕、放縱自己、宣稱自己是革命份子
,卻只會搶小弟的槍打她老爸的酒瓶表達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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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儒門不是。
失去天真的他收起所有的情緒,暫時離開故鄉,北上四處陳情。
然而他還是太天真了,「羊一般的民眾會養出狼一般的政府」,沒人理他。
他只好用爆炸的聲響撼動臺灣。
在做多數決定時,他的意識就像個冷嘲熱諷的旁觀者。
但他被逮捕的那刻,他的意識只是堅定地回望他。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最後的畫面是犯人們集體到田裡勞作,楊儒門看著自己種的地瓜,咬了一口,然後心滿意
足。
最近盤旋在心中的一個疑問是:「為什麼在成大命名爭議之前,我完全沒聽過鄭南榕這個
名字?」
沒有,歷史課本上面沒有。就算是上課打瞌睡或是分神看喜歡的人,至少有講過的人名我
還是有點印象的。真的沒有。
那,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人只能用自焚,如此痛苦的方式,表達他的不滿?
沒有人想要放著安逸的生活不過,這句話既得利益者最懂。
可是拜託,看看受苦的人們吧,你的自得說不定是踏在別人的犧牲上。
看電影時數度流淚、數度想閉上眼假裝看不見這一切—沒有,什麼事都沒發生,明天起來
,一切如昔,沒有痛苦。
可是我知道那不過是惡意、忽略或冷漠包裝出來的謊言,而我再也無法置身事外。
印象最深刻的畫面是死囝仔和楊儒門在夜裡走過好幾公里的野生向日葵田,死囝仔摘了好
幾朵回家插在花瓶裡。
黎明還沒來,向日葵會依舊堅強地等待日出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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