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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ttleursaminors.blogspot.tw/2014/07/blog-post_7.html
部落格板(有圖無音樂)
傳記電影一直是個領新人入門的美妙方式,就算是對漢娜鄂蘭不熟的觀眾,看完她的傳記
電影後也大概知道the banality of evil這個概念還有鄂蘭和海德格之間的情感糾葛,接
著被電影引發好奇心的觀眾則可能進一步去找《極權主義的起源》或《人的境況》來看,
更了解她的思想也更了解她的一生。我想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美好的事,透過電影豐富了
世界也豐富自己,如同又一片花田的盛放。
而這部《盛開紫羅蘭》談的是台灣讀者感到陌生的一個名字,法國作家薇奧麗賴朵絲
Violette Leduc的生命故事,電影中看她如何因為碰巧讀了《女賓》而像個迷妹一樣的尋
找西蒙波娃,去花神咖啡館等待、跟蹤西蒙波娃回家,留下一束又一束花在房門口,將自
己的文字如同送出一封情書地交給波娃希望能獲得女神回應。
電影分成七個章節,章節名有人名、地名、書名,而西蒙波娃理所當然地佔了薇奧麗生命
中的一個章節。在電影裡觀眾看見薇奧麗對波娃的迷戀與波娃如何鼓勵薇奧麗不要停止寫
作,挖掘自己的過去將之寫下,用真誠的生命故事對抗那個時代的壓迫;兩人間的陰性情
誼令人神往。
那年代的巴黎像伍迪艾倫《午夜巴黎》一樣閃熠光芒,西蒙波娃、沙特、惹內、加利略出
版社;同時那也是女性主義正發展的年代,《第二性》還未面世,女性的情慾還沒有被人
寫下來。在電影裡波娃對幾次承受不住的薇奧麗說「妳只能繼續書寫,只有書寫才能對抗
這個傷害妳的社會,社會拒絕給予的透過書寫去獲得。」波娃看到的是第一位有勇氣去寫
下女性情慾的作家,驚訝於書中的赤裸與生命力,於是在薇奧麗的書賣的不好時祕密資助
她,為她的書寫序,要社會去承認一個刻意視而不見的事實,女性有自己的情愛與欲望。
在電影裡也演出惹內和薇奧麗的友情,導演選擇放進惹內的《女僕》這個劇本的寫作與排
練,我想正是強調這部片所講的:何為女人,讀過這個劇本會知道劇作家講的是女性的扮
演與欲望,女僕如何透過裝扮成女主人的過程,來建立在這個家庭中的權力關係,是遊戲
也是真實。正巧呼應了波娃在《第二性》寫的「我們不是生來就是女人,我們成為女人。
」
電影的最後一個章節,La Batarde,私生女,是薇奧麗轟動巴黎的小說,也是薇奧麗自己
的成長經驗;當波娃連夜讀完薇奧麗的初稿,決定要為這本這本小說作序,我所看見的是
兩人之間一輩子相惜的故事。薇奧麗用寫作求得自己生命的自由,同時也解放了那個時代
女性無法說出口的心底事,就像西蒙波娃說
「文學,是最美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