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中學生,尤其是青春期 15 歲「身體如花綻放」的年紀,都急著想要長大,不甘留在學校與家裡當條池中魚。這類的少年甚至兒童冒險電影很多,絕大多數是訴求少年兒童主角突破規訓揮灑自我,也有部分電影將這外放之勢一收,如《蜘蛛人:返校日》訴求謙遜,放慢腳步。
「返校日」標題,除了慶祝蜘蛛人回歸 MCU懷抱以外,一方面指這場每個高中生最期待的「返校日」舞會(剛好也是彼得最後一戰之夜),另一方面也在談彼得這高中生「返鄉」的過程。彼得一直在家鄉、也一直在學校呀,可是他的心不在此,學校精采的 YA 片生活,在他眼中都是一片刻板,刻板的魯蛇、刻板的怪妹、刻板的霸凌、刻板笨老師、刻板花蝴蝶、還有刻板的夢中情人... 真令他好想蹺課做大事,即使夢中情人在前照蹺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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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平凡的彼得帕克
這版彼得是個更平凡的高中生,他不像陶比版真的很憂鬱恆常處於低潮,也不像加菲版雖會打打嘴炮但其實過著很高端很戲劇化的生活。那兩版都是少年的一面,只是這少年生活相當與眾不同;直到霍蘭版才真正帶我們來到一個具體而微甚至細碎到有點煩人的高中生活,本片給高中師生配角們這麼多台詞戲份與課堂場景,要讓一般高中生能認同彼得生活的用心相當有誠意。只是這些高中戲份多半是樣板的少年配角們亂入嘴砲,實在不是精采生動的 YA 生活,沒辦法,心不在焉的彼得眼中看到的就是這樣。
高中生都愛炫目的事物,都不甘於平凡,都眼高手低想一步登天,卻不知道那光鮮亮麗的「天」是什麼樣子。正如神聖偉大的華盛頓紀念碑,有門道的就知道底下壓著底層勞工黑奴血淚?但課本沒提、老師不知道、警衛伯伯搖搖手不能說、甚至水池另一端的林肯雕像也靜靜看著一聲不吭 XD 那神聖偉大的復仇者聯盟與史塔克企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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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鮮亮麗的復仇者聯盟
彼得本是社區小蜘蛛,都是跟了史塔克參加內戰,那天花亂墜的少年心才打開了,才開始嚮往那片復仇者的「天」。這超英情結放到現實生活就是「我在史塔克公司實習」,那是彼得向人炫耀的身分,是自己夢想渴望的不凡,也不全然是說謊,但他對這光鮮亮麗的「史塔克公司」內裡有什麼一無所知。
升級的史塔克版蜘蛛裝,就是這迷戀的具體化,彷彿穿上全套高科技戰鬥裝後自己就脫胎換骨,但其實穿上之後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束手縛腳,甚至對真實世界與自我的掌控失準,不但讓自己開始依賴,更讓自己狂妄自大起來。過來人東尼史塔克語重心長:「如果沒了它你什麼都不是,那不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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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鮮亮麗的校花麗茲
學校生活,彼得嚮往風雲人物知性美女 Liz,這就是很平凡卻又想要不凡的 High School Crush,但這位夢中情人在本片就是個路人配角,甜美可人但和彼得其實沒啥交心,少數幾次對話都淺淺地就讓彼得小鹿亂撞了。誰知光鮮亮麗家住大宅還可以開轟趴的美女,有本難念的經不為人所道,還要等彼得開門登堂入室才知道。
好高騖遠的彼得,就是好高騖遠的平凡高中生,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有幾分能力就夢想出來自己創業,別說嚮往許多年輕企業家不想讀大學,彼得甚至連高中生活都想放棄了!不和眼前的朋友玩樂高死星、不參加高中生活的轟趴與泳池趴、語言天份那麼好卻缺考西班牙文、身為台柱卻缺席知識競賽... 走火入魔時口出妄言「我遠遠超出高中生」,不甘當個人見人愛的「社區蜘蛛人」,只嚮往遙遠的復仇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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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鷹的階級控訴
本片彼得的體悟,也許不算是許多超級英雄「一夜長大」的體悟,而是見識到大人世界的複雜後退後一步、韜光養晦、慢慢成長。這個教育東尼史塔克也許有遠距密切關心但做得蜻蜓點水、Happy 看來幫老闆做也做得力不從心、高中老師們是有慢慢幫彼得回到軌道上。但真正給彼得迎頭重擊的,恐怕還是父輩反派 Vulture。
禿鷹是吃動物腐屍的大地清除者,Vulture 則是幫復仇者聯盟紐約之戰收拾殘局的回收業者,黑化後還憤憤不平「有錢人史塔克靠軍火致富然後鄙棄勞工,我們勞工只有撿他吃剩殘渣的份」。想想,Vulture 片頭當個努力的承包商工頭身影多認真?踏實打拼的小民標到市政府案子能養活多少家庭?但官商不分的史塔克大企業二話不說帶著武器傲慢接手,根本不管小小市府更懶得管勞工保障,這口氣怎能忍?
Vulture 是個愛家愛員工的有肩膀男人,被傲慢權貴逼到絕路,權貴甚至沒有惡意因為根本看都不看一眼,這才開啟心中的歹念漸漸走上不歸路。Vulture 學史塔克以軍火積累財富起初也是很低調不傷人的,他劫車劫機說不定還認為是在劫不義之財呢?也是直到有人威脅洩漏秘密他才開殺戒、直到給過警告後彼得還是緊咬不放他才使出絕招、甚至全片幾場外星物質造成公共危機的事件都不是他幹的,而得怪蜘蛛人「亂玩你不了解的東西」。
雖是反派而且演得極具威脅性,但我竟在本片中看見蜘蛛與禿鷹的交心,既是超英電影的正邪對質 Tete-a-tete,又是 YA 片寫實的 Daddy's Talk 。男孩總是滿懷理想盡其在我不可一世,準岳父則總是拍拍肩膀訴說男人生命之重:我願犧牲一切保護我女兒,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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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道的史塔克
的確,認真想想,MCU 從《鋼鐵人》一路拍下來快十年,只要有鋼鐵人出現的電影中,反派的誕生或惡行的發生往往都和史塔克工業脫不了關係。以下有《鋼鐵人》三集、《復仇者聯盟》兩集與《美國隊長3: 英雄內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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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人》(2008),是父親留下的軍火工業之罪疚,繼承的反派大叔和自己本在同一條船負同樣罪疚,何況反派大叔還「照料史塔克工業三十年」。想要一夕之間抽腿洗白談何容易?東尼第一次扛起責任,就從清理門戶開始,只是此前軍火手下的亡魂,只有慢慢貢獻其他產業彌補了。
《鋼鐵人 2》(2010),是與父親共同開發反應爐的舊事業夥伴之子,前來代父報仇,電影雖輕描淡寫提老萬科「意在營利」與霍華不和、被控間諜罪、被驅逐出境,但這段歷史電影並沒談清,只知最後東尼賴以開發新元素拯救自己的藍圖的確有「安東萬科」一份,故人之子帶著仇恨前來,這世仇也沒談清就自爆了,留下未解之憾。
《復仇者聯盟》(2012),算是少數史塔克工業不需負責的一集,這集要負責的是洛基,頂多加上個沒管好洛基的索爾。不過到《蜘蛛人:返校日》後我們知道史塔克把戰爭的殘留物都透過政府合作納歸自己企業掌握了,「災害控管局」當然是屬於東尼的負責,但史塔克大企業眼下沒能掌握到的新傷害,必是東尼的遺憾。
《鋼鐵人 3》(2013),是多年前羞辱了渴望治好殘疾的齊里安,扭曲的齊里安憤恨回歸後帶著治癒後的傷兵引發超級武器危機。被人羞辱一局就從此走黑當壞人,這種帳真要怪罪在東尼頭上嗎?於法於理當然都不行,但於情上仍是一次東尼自大傲慢的過去潛隱多年反噬己身還拖累世界,東尼回想起來心裏也必有自責。
《復仇者聯盟 2》(2015),接在《鋼鐵人 3》自毀一堆鋼鐵裝之後,不是說好不再執著開發武器了嗎?結果自己偷偷來還不顧少數知情者警告而造出奧創,釀成蘇科維亞之禍死好多人。東尼很努力想幫史塔克企業將功折罪,開發完鋼鐵人也組織完復仇者還想開發人工智慧防禦系統,這才有奧創肆虐,只能說手握充沛資源走在人類前鋒的天才科學家,每一步的赤誠奉獻都是豪賭。
《美國隊長 3》(2016),接著蘇科維亞的罪疚,於內沒追究史塔克自己禁忌研發武器,反而訴諸註冊法案把目標都放在其他超英身上;更別說整片大陰謀都是蘇科維亞受害者親屬的復仇,最後這復仇是復到了來解決問題的復仇者聯盟,卻沒復到製造奧創的史塔克。東尼這集的「註冊派」立場很堅持,但懇求大家配合的委曲求全姿態也令人疼惜,為了貫徹理想撕破臉搞到半個復聯啷噹入獄,片尾鷹眼疾言厲色,東尼只能低頭轉身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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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為人父的東尼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經典,好像在東尼身上更是「權勢越大,責任越大」。多集以來,東尼再怎麼努力把事做對,史塔克企業都還是個麻煩製造者,年少父母雙亡的東尼一直努力摸索卻總也有點長不大,每每惹出麻煩想回頭認錯卻說不出口、只好一頭熱往前看解決問題,也許這是屬於他埋頭贖罪的「工程師性格」?不過有了彼得帕克後,東尼第一次開始像個大人了,也許第一次體會當個父親幫孩子擦屁股有多困難,屬於他的 Daddy's Talk 則是「我希望你更好,比我更好」,那不堪回首的遺憾語重心長呀。
每位父母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也都希望自己遺憾過的能在孩子手上做到對,這種 parenting有其愛心卻也有其拘束,本片這位一開始放牛吃草、中段管東管西、後來卻為兒子驚艷的東尼,都流露了。於是我們都和 Happy一樣從 2008 年等到今天的工業鉅子世紀婚禮終於有個譜了!怎不令人欣慰呢?從男孩終於成為了丈夫與父親,希望接下來東尼能夠超越他默默做事彌補的工程師性格,他既曾自嘆「我有太多該道歉的」,那就大方地一一說出勇敢承擔吧,也許反而是他糾結一生的光明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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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隊長難唸的經
打開夢中情人家門,彼得見識了大人撐持的光鮮前台與醜惡後台;和夢中岳父的 Daddy's Talk ,彼得初視了自己偶像史塔克與鋼鐵人不為人道的後台;回視沒把話說破的東尼「要比我更好」,也許彼得終於見識了大人世界一本本難唸的經,終於知道按部就班慢慢來, "Homecoming" 是要回頭當隻社區小蜘蛛、回學校當個好學生、回社團的台柱、和死黨 Ned一起完成那顆死星。長大並不用著急,但保持耐心慢慢來,好好享受高中生活的時刻點滴,才是青春,本應迷惘。
電影第二個隱藏片尾,是這片成長訊息的直白版,就是專拍政府健康教育片的美國隊長摸摸頭:「孩子們,保持耐心,即使沉潛已久都沒能開花結果,還是要繼續堅持。」有趣的是,連美國隊長這個神聖的美國英雄大家長,現在也淪為戰犯跑路中,大人的世界人人有本難念的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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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回首的母性身影
彼得帕克畢竟是個男孩兒,他心心念念的偶像們都是父輩男性,遙遠夢幻的是摸到個盾牌就小鹿亂撞的美國隊長,近在眼前的是保持距離試圖當個開明老爸的鋼鐵人,真正男人對男人給予一記成長重擊的還是 Vulture、這位夢想岳父、這每個少年的死敵。父輩們或教導耐心、或教導按部就班、或教導承擔,都是一條苦澀道路,然而彼得醒悟擁抱的高中生活,那些驀然回首才聽見的聲音又在哪裡呢?
從來站在那裡陪伴彼得成長的、滿心歡喜鼓勵彼得參加派對享受生活還幫打領帶的,是這位雖有悲傷過去卻挺直腰桿樂觀向前的梅嬸;彼得無人知曉的替代生活裡,蜘蛛裝裡內建的 AI 秘書不是引人綺想的少女,而是溫暖傾聽的母性聲音 Karen,是彼得孤寂道路上「能有個人說說話真好」的療癒。Karen 一路陪著彼得高科技追蹤打怪好興奮,但真正 high 起來的一刻還是「彼得,是時候了,吻下去」 XD
(K.A.R.E.N.由上世代夢中情人 Jennifer Connelly配音,和 J.A.R.V.I.S/Vision 演員 Paul Bettany 剛好是夫妻,居然還差點在復仇者學院住到隔壁寢,是要當彼得的教父教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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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標題「返校日」,也許就是一個「驀然回首」珍惜生命中平凡美好的概念?嚮往復仇者聯盟的彼得,驀然回首當個社區小蜘蛛;嚮往史塔克工業的彼得,驀然回首當個快樂高中生;嚮往父輩英雄們一肩承擔的彼得,驀然回首傾聽母輩阿姨們的溫暖嘮叨... 那麼,嚮往校花美女 Liz的彼得,驀然回首在身旁看見的平凡身影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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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近土地的蜘蛛人
在這「返校」、「留在社區」、「貼近土地」的敘事下,這部《蜘蛛人:返校日》有些令人皺眉的另類處理,就成為可以令人理解的獨特用心了。首先,在動作上,老影迷都會覺得這集蜘蛛人怎麼都沒有「盪來盪去」?怎麼都沒有善用紐約的高樓大廈?怎麼還要一步步爬華盛頓紀念碑、別說爬到氣喘吁吁甚至還有點懼高症?
這集的動作,很明顯要逆向操作,放棄了觀眾已經如數家珍的紐約摩天樓盪鞦韆,一場場動作戲硬是要讓蜘蛛人吃憋:(1) 美國郊區獨棟大宅,大庭院大森林矮房子,沒什麼可黏絲可擺盪的,只有跑步和駕車;(2) 華盛頓紀念碑,曾在科隆大教堂與艾菲爾鐵塔之間當了五年世界最高人造物、至今也是世界最高方尖碑,尤其方尖碑純淨表面毫無出挑的造型,蜘蛛絲想噴也噴不到任何地方,只有一步步爬,還要直升機出現才能靈機一動另類出擊;(3) 寬廣大海、一葉孤舟,斷成兩半也沒任何高空橋樑給你懸吊,只有將一切重擔集中在我一人身上,蜘蛛人上了自己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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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集這麼多刻意設計的刁鑽窘境,我們更是驚懼地意識到蜘蛛人的性格有多麼「社區」、有多麼「人親土親」,他在四五層樓到一百層樓的都市叢林中如魚得水,但孤身一人闖向無人之境(包括疏離的美國郊區)就是高處不勝寒,沒有同學沒有老師沒有嬸嬸只有我一人,超能的蜘蛛絲沒人幫拉一把也是枉然。靠蜘蛛絲懸吊擺盪的蜘蛛人,就是青春少年的化身,你也許覺得羽翼已豐可以千山獨行不必相送,其實你還是需要珍惜身邊一支支溫暖的手,大家都等著給你抱抱為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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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的彼得帕克
片尾,彼得的成長,在史塔克這邊是「我還是繼續當個社區小蜘蛛吧,貼近土地」;在戀愛線這邊,則是最後告別 Liz,卻發現經過這麼多事情和 Liz還是超不熟,以前都只看見她的外貌就自己小鹿亂撞,卻從來沒有打開她的心門看見她的苦衷。心不在焉的 "I am sorry" 一次次都只是沒有具體內容的空話、就如打在空中沒有憑藉的蜘蛛絲一樣,無緣的 Liz唯一能給的友善建議就是「不管有什麼問題,好好理清吧」。
於是蜘蛛人終於「返校」了,重回他本就歸屬的高中生活,聽梅嬸的話好好享受人生、聽 Karen的話開始認真迎接愛情與人情。本片還有一個大爭議點是「想學 YA 片卻學得很爛」,的確這片的 YA 劇情大體上就是一堆看板老師同學輪流出來賣單句台詞而已,一直把彼得搞得翻白眼只想蹺課去。但,這何嘗不是彼得這雙「心不在焉」眼睛裡看見的高中樣貌?本片終究是蜘蛛人單主角片,除了禿鷹的背景外一切故事都從他的視角展開,所有圍繞在他身週的人都是配角,他認真面對的就有深度、他心不在焉的就是樣板,而他遠觀肖想卻從未觸及的 Liz,就是個稱職的花瓶了。
《蜘蛛人:返校日》所談的主題,與其說是從少年成長為大人,不如說是從自我成長為樂群。從孤芳自賞的彼得眼睛出發,向上看不見光鮮亮麗大人世界的辛酸包袱,向下也看不見狗屁倒灶高中生活中潛伏的人情與活力,這集的天上冒險讓他打開大門看見了前者,下集能否回到土地融入同儕、體驗精采的青春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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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pb (Θ_Θ)
2017-07-07 23:37:00初為人父的東尼,寫的真好啊XD話說我對這集的怨念就是飛機戰時在看不清楚啊……Orz禿鷹真的是教彼得社會黑暗現實面的「另類」父親話說,禿鷹本來沒要殺人,他以為是引力槍,只想教訓他一頓。誰知道那把是殺人兵器,這維修工也是個天才吧,被埋沒了。
作者:
alkahest (==â•(′▽`)╯==)
2017-07-07 23:48:00不過真的殺下去他跟旁人也沒表現出什麼..覺得是想表示這種小惡作多後心也是會慢慢變冷硬的
作者:
lpb (Θ_Θ)
2017-07-07 23:48:00真的,飛機花花綠綠,背景暗,禿鷹暗,彼得暗,完全看不懂他們在打啥,這橋段場景設計有點失敗……= =
作者:
pauljet (噴射機)
2017-07-07 23:51:00M社大企業都是政治不正確 史塔克 奧斯朋
我唯一怨念是蜘蛛裝被沒收後穿的衣服 明明穿了凱蒂貓褲子卻沒拍進去啊啊啊(x
作者:
enyaw9 (暉映)
2017-07-08 00:12:00推
作者: heartyao (小紅帽) 2017-07-08 02:58:00
史塔克是電影漫威宇宙的反派製造機
作者:
hbtsai (佛行事業師子)
2017-07-08 18:38:00彼得派克的心境轉換講得很好,青春不就這麼回事~為賦新詞強說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