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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是國際婦女節，前三天上映了以女性視角向全球發聲的電影《女也》。法國環保人
士、記者兼攝影師楊·亞祖-貝彤，以與盧貝松合作的紀錄片《盧貝松之搶救地球》聞名
。這次找來自己拍攝《Human》紀錄片時合作的安娜絲塔西雅‧米科娃，一起完成這部《
女也》。楊·亞祖-貝彤過去多關注環保議題，成立的國際環境保護組織資助了能源效率
提升、再生能源發展與再造林方式等議題。而身為烏克蘭記者兼紀錄片導演的米柯娃，長
期關注社會與人權議題，包括非法移民、代理孕母與器官買賣等。這次合作結合了兩人的
專長，也交出了動人又漂亮的成績單，入圍了2019 年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紀錄片單元。
兩位導演橫越了50個國家，訪問了2000位女性，收集了她們的人生故事，也讓觀眾看到不
論膚色、國籍、種族，女性都是同等的偉大、同樣的勇敢，大家沒有什麼不一樣。即便是
紀錄片，多半還是會以訪談輔以故事紀錄，但《女也》全片都是由女性動態與靜態的各種
臉譜與姿態，以及受訪者的分享所編織而成。電影中的受訪者，不但都以自己的母語回答
，甚至穿上傳統服裝，表現出各個文化的美，當然也是各個文化裡專屬於女性的美。
片中甚至提到女性割禮（Female genital mutilation，FGM）這項盛行於非洲27個國家的
習俗，並以此點出不少迫害女性之事其實都出自於其他女性之手，甚至是家族中的女性長
輩。正所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割禮一類對女性的性控制正是女權與人權在部分國家
無法伸張的最主要原因。不過，比較可惜的是，雖說有提到「為人母」的喜怒哀樂，但片
中居然沒有收錄女性談「生產」這件事本身。不論是將分娩視為人生中最可怕、最勇敢的
一件事，抑或是親眼看著寶寶順利來到這個世界的感動，相信都是很多母親一生中最印象
深刻的一刻。由於這是生理男性永遠都無法獲得的體會，若能收錄在紀錄片中，至少透過
言語將女性最真實的感受紀錄下來。
在訪談的編排上，彷彿經歷了一位女孩蛻變為女人的成長過程。從身為女孩時的種種，到
初經、初戀、初夜，再到職場、成家、養兒育女，最後與愛人生離死別後的修復。過程當
中酸甜苦辣都有，有人形容第一次看到滿馬桶的經血，興奮地大叫，也有人對於性事難以
啟齒。面對職場上的霸凌與歧視，每個人都用屬於自己的方式來面對，有人受盡折磨，也
有人熬出頭來。有人在婚姻裡被暴力相向，甚至毀容，也有人走到生命的最後篇章懷念著
比自己先走一步的老伴。無論是什麼樣的故事，在拍攝紀錄片的這一刻，勇敢說出口的她
們都是最偉大的。
最後，最感人的莫過於每位受訪者說出「我是___的女人」。不論前面分享的故事是喜，
是悲，當選擇一個代表性的形容詞時，大家無不自信地說出心裡對自己最驕傲的一面。即
使每個人來自不同的背景，分享著不一樣的故事，但大家都是女人，陽剛的、陰柔的、美
麗的、帥氣的，通通沒有關係。誠如片頭一位受訪者所說「身為女人，妳怎麼可能不勇敢
，妳每個月都流血，妳甚至能夠成為母親，而當媽媽多麼不容易。」就讓每一位看完《女
也》的男性更加尊重女性，而女性也為自己感到驕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