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視一切教條，」實驗大樓校長，榮譽教授，榮譽畢業生代表，政府教育接合民間代
表，北方學院聯合代表，行政官府榮譽特派員，資深政治教授抽了一口鐵菸，重啐一地的
濃痰後，咳嗽到沙啞後對著這名採訪員娓娓著：「過去的歷史經驗已經告訴我們，一切的
教條只是肉弱強食的藉口，如果原始人不用法律就能活得很好，那沒道理我們現代人，尤
其是優秀高貴的北方人，還需要鐵籠子才能豢養得宜。」
「這世上沒有真理，只有支持度的高低。基本上很多東西都沒有標準答案。例如你要怎麼
知道人已經死了？如果他靈魂還在那邊，那還叫做死亡嗎？沒有誰說得準，就連那些穿著
精液白的大袍子醫院狗奴才們也說不準。你說他死了？靈魂還在嗎？你怎麼證明？華麗的
科學儀器嗎？如果儀器測不準，那人死了嗎？」
「所以你可以知道，真理由人本身而生，就如同死亡是由當事人說得算。外人都只是點綴
，沒道理幫他人說三道四。」
校長看了那口冒泡的膿痰，用泥濘點綴的軍靴壓了壓，空氣頓時又增添了些惡臭。
「學生應該了解教條的危害，這也是實驗大學所致力的。所以我們沒有校規，沒有校訓。
也沒有自以為的老政客在台上致詞。這裡是純學術的殿堂，任何人都是學生同時也是老師
。我們希望把過去的專制，還諸於這些莘莘學子。」
老醫師從實驗大學臨床研究系畢業的高材生，沒有考試全靠他一個人的賣力演出博取同儕
與老師的讚賞。連他自己也認同自己是高材生。畢業當天的驗收他熟練地把一個妓女解剖
出教科書的美感。
「看！子宮與陰道，接連的是輸卵管與卵巢，以及不怎麼好使用的附屬器官！」老醫師掏
出他堅挺的尖刺雞巴，抽插著剛取出來的新鮮陰道「還行，蠻緊的。」
幾分鐘後老醫師爽快地攤在解剖台上妓女的身邊，深情地用滿是鮮血的手愛撫著下垂的肥
乳：「放心寶貝，今天安全期。」
眾人狂笑，一擁而上享受著新鮮的歡愉。老醫師也順理成章成為實驗大學臨床研究系的高
材生與高等畢業生，甚至還有人要提名他到北方政府，不過被老醫師婉拒了。
「我只是盡學生的本分。」他謙虛地表示，如同電視台上那些戴眼鏡小白臉處男榜首，女
友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還自稱處女的懷著受精卵等著找他認爹的小白臉處男榜首。
「榜首是笑話，是國家的陋習，」校長想起甚麼接著說：「教條助長這個歪風，大家念書
念到腦子壞死，行屍走肉嘴裡被那些先聖口爆後滿是倫理道德的精液。實驗大學有那些偽
善的優勢，就是我們不當先聖的性奴。」
校長望帳篷外走去，布簾拉開一個瘦弱的小男生在太陽底下躺著高潮，精液在艷陽下炫亮
五彩的光芒。
「我帶你認識校園，你會比較有感。」
路上眾生百態，有的原地奔跑，有的狂吠，有的互相打手槍，有的把滿是屎尿和精液的土
壤往嘴裡塞(「嗯嗯......我的營養來源......」)，有的過來試圖脫下校長的褲子但沒得
逞，有的自己猜拳，有的用鐵菸往手臂靜脈插入，發出歡愉聲。
「不覺得很美嗎？這才是真正的北方呢！」校長正要繼續宣傳，一個只穿條內褲戴著官帽
的大胖子奔了過來，氣喘吁吁跟校長咬起耳朵。
「喔？是嗎？那可真有趣了。」
校長轉頭過來，滿臉都是笑地盯著採訪者，眼神發情的公貓。
「剛剛的消息，北方要把這裡炸了。我送你離開吧。很高興政府能讓這些人面對真正的解
脫，畢竟身體本身就是教條呢。」
老醫師緩緩站起，跟一旁的老師同學吃起了涮肉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