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時間正好,它的模式是黑夜。沒有知己、沒有什麼值得注意,電視、廣播、報紙和網
路分別從都市延伸佔據這裡的不同角落,顏色透過酒瓶觀看,耳語犬吠接近液體的傳播,
捲曲的道路消失和扭轉,我閉上眼睛,在失去顏色的天空下,星星凝睇成近墨的光從黑色
奇萊嘎嘎而來,這樣時間正好。
那些文字、數據以及部份的耳語被釋放出來,但不准出一點雜音,舉例:「嘎嘰咕咪嚕哈
哇嗚……。」雖然意義和意義可以被肯定成不重要的事,雨季結束之後,他們都安靜下來
,連同燈。
這樣時間正好,很多暗的地方和暗的事秘密革命,用身體抵抗身體,用愛抵抗相思,如果
有人失蹤於夜,那一定是顏色透過酒瓶來看的緣故,但是有時酒溢了,滿街的黑,是生命
的味道。
有時候,窗戶是暗的,但有一些不悅的雜音,混和著愛和關懷和時間以及其它的因素,生
命是可怖的有限,爭執並非必要也非不必要,這樣的時間正好,知道多一點兒的事也好,
那些都好。
當愛與時間成漩渦狀,而且是黑色的影子,時間在太陽的背面,有限的時間裡,電線桿旁
有一隻癩蛤蟆,以等距跳躍,我試著算出那些時間的規律。
但是現在時間正好,沒有什麼值得注意,但有件事我可以感受,這是村莊裡無意間很重要
的發現,風從山的方向來,從縱谷裡最高的地方,徐徐,讓數片樹葉以無意義之姿,旋轉
落下,落在太陽的背面,墨色的大地。
這樣時間正好,它的模式是黑夜。沒有知己、沒有什麼值得注意,電視、廣播、報紙和網
路分別從都市延伸佔據這裡的不同角落,顏色透過酒瓶觀看,耳語犬吠接近液體的傳播,
捲曲的道路消失和扭轉,我閉上眼睛,在失去顏色的天空下,星星凝睇成近墨的光從黑色
奇萊嘎嘎而來。
(花蓮,壽豐,吳全村。二零零一年八月十八日晚上九點二十八分。)
收錄於《巫師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