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洲豬瘟的人〉
——給某學長
　
「期待你開發豬瘟的題材」
多不明朗，多不確定？
惡意逆向而來
一萬頭死豬在海上漂流
羅宋湯裡的蟑螂卵
沒有誰能夠攔截
　
「大霧已成為死神的面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宇宙的呼吸漏下一拍
誰面對陽光，誰就開啟新濾鏡
　
但是這樣的關鍵期
那個用第三人稱的男人
還在編校關鍵詞
長城會垮掉那就立一座新的
應冷未冷的季節
追求一種定義不被偏離的努力
要勝過維護生命的努力
是可以幫惡意消毒
是可以不做
　
是可以不用在意太多
吃一碗滷肉飯，一只萬巒豬腳
「口蹄疫是咸豐年間事了......」
學長從來不在意這些
讓人不油嘴滑舌的快樂
當然他吃完會記得去倒廚餘
可能倒完會打個噴嚏
　
因鐮刀的不遮掩流下鼻血
因疫苗的不存在死亡
還要被就地焚化、掩埋
考察他十一天內經過的地方
把他家燒了
曾見過的朋友
或許也該隔離起來......
　
這真是可怕
宣判有時不來自法官
一個不怕死而間接赴死的人
走入陰間不需要排隊
只一心想著學弟正要結婚的人
他終於退伍了
退伍令是真的
　
一萬頭死豬在海上漂流
痛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