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的新聞,頭條寫著巴拿馬與我國斷交,在上午前往開會的車裡,
廣播也沸騰著,政治人物、名嘴、不名嘴每個藉著媒體把聲音傳出來
的嘴都哇啦哇的說著自己的想法,然後說著我國在面對現在的外交困
境,會不會有越來越多國家與我國斷交。
而這樣偌大的而專業的議題我聽著、關心著,卻因為接下來的這句話
分了心,在駕駛座的經理也聽著廣播,
「要是所有人都不承認你,那你還會是你嗎?」他說。
這疑問式的肯定句,說著當所有人說你不是你的時候,你就不是你。
而我心裡是否定的。
我明白,他在說的是政治,而我卻想著哲學,指鹿為馬就是這樣吧,
被一百個人指著說牠是馬的鹿,難道就不是鹿了嗎?我想著這樣的情
景在我身上發生,我是我,我確定著,但當今天一百隻手指著我說我
是罪犯呢?這非關乎我本身的、附加的頭銜或因社會存在而賦予的角
色被訂定在我身上,我是否能夠堅持著自己呢?眾口鑠金就是這樣吧。
「我思故我在」,這有名的一句話在我們誤入歧途追求著自我本質時
相當常見的,我身體的行為因我頭腦的思考而行動,而思考的持續蔓
延架構了複雜的系統,如密布樹枝、如神經、如血管,我解釋著它其
實就是我的意志,於是乎我是我。無法解讀這複雜的,是不足以否定
我,而我有自信沒有能解讀的存在,它是少年田村‧卡夫卡的烏鴉少
年,是小王子的那朵玫瑰花,是牧羊少年的相信。
思想會生長蔓延,有一個存在,就會有第二個存在的可能,當你是堅
定不移的一,感染就這麼發生,「一為全,全為一」,個體就是整體
,我就成了我們,它就是這麼運作的。
所以鹿明白,牠是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