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走出來,台北的夜已是凌晨兩點。
秋天轉冬的氣候,泛著股颱風將來未來的潮濕,悶滯著行人的衣著,又跟著迎面的冷風吹
裂於空氣,於是恍然明白台北又將迎來一年一度的美好時光。
是的我用美好時光描述,因南方孩子的冬夜仍然可著短衫配薄外套,未曾感受的羽絨冬被
竟是在北部人的尋常風景。
這個城市啊,人是不是也這麼帶著時令的冷熱分明?我們務實—直白點該稱為現實地—揀
選我們的夥伴;生活上、感情上、社交上的:那些純屬虛構的東西如靈魂的碰撞、交織而
成的幻夢、該清淺一笑置之或者放逐在社交邊緣,其中冷暖況味,當自知。
於是天冷的此刻深夜,大部分陷入眠夢的城市光景中,我竟兀自地失眠起來。像是狠狠嘲
諷一般想起網路文章說,睡得少的大腦會不可逆的退化,而我竟無法抗拒的退後下去。
又再這樣的孤寂中想起妳,明知妳將台北這城市的條框分明活出,我卻仍渴望有絲不合時
宜的溫度。於是霎時清醒,明白我才是幻夢之人,像警察無可忘卻罪犯、像孩童渴望蜜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