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晴,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浮上來在這裡發篇自介文。
三年前因為一些事情自殘,被學校舍顧送上救護車,
在車上的過程和再之後的事情一直是模糊的,
只依稀記得打了一針睡了一覺起床之後沒多久就看到
萬芳醫院精某位神科醫師的臉,當下覺得滿溫暖的……
自殘前幾天才去萬芳醫院看診過,
他是我第一位看診的醫師,人很細心,
因為第一次看精神科有些緊張,怕自己不正常,
也是他安慰我、跟我說這沒什麼,只是心理生病了。
(但我忘記他的名字了,只記得他滿年輕的>"<),
不過因為看醫生沒辦法立即解決我當下的問題,
醫院看診一次也要四五百塊,對還是學生的我來說有些昂貴,
所以後來沒有繼續找這位醫生看診,然後就出事了……
後來被學校規定我要看心理醫生和諮商師持續一年,
(其實我不是沒有去學校心諮中心過,
但因為要先初談、等待安排合適諮商師的時間,大概也要一~兩個星期,
初談完覺得沒辦法立即解決我的困擾,也就沒有繼續下去了)
因為我非常不喜歡我的個案管理師,跟她談話時完全無法控制我的厭惡,
所以拖了快半年、在試過其他兩個精神科醫師都無法適應後
才去找我的個案管理師幫我安排合適的諮商師,開始我的晤談。
這半年我試過萬芳醫院的另一位醫生,一樣忘記名字了,
年紀滿大的、有些禿頭,我還沒說完我的症狀(因為第一次看診有些保留)
他就不耐煩地打斷我,然後拿出一本感覺翻了無數次的手冊,
開始一條一條症狀問我符不符合,全部問完之後就說:
「你這樣就是有憂鬱症」,然後開藥叫我之後再回診……
想當然我就沒有再去找他了,藥也沒吃。
後來試過新竹(我是新竹人)的六竹診所,是我一堂課老師推薦我去的,
這次我選擇毫無保留的跟醫生說我的症狀,真的很難跟初次見面的人開口,
結果醫生聽完之後情緒有些激動的回我:「你怎麼會這樣?」
「你知道這樣犯法嗎?」然後有些生氣地開藥給我,
我甚至不知道他開的是什麼藥,拿完藥走出診所只覺得有些難過,
有必要這麼傷人嗎,如果我知道我會什麼會這樣我還需要來找你嗎……
這間診所一樣只有去過這麼一次。
一直嘗試到第四位醫生才穩定下來,忘記是誰推薦我的了,
是台北永春捷運站附近佑泉診所的葉佐偉醫生,
醫生人真的非常仔細、也很有耐心,在第一次看診時他就跟我說
我的病叫做「衝動控制障礙」,在往後將近一年的看診過程中,
他陪我一起找出我衝動行為背後最有可能的幾種原因,
還請我媽媽到診所來,向她親自解釋這個病的病症,
也讓我媽了解我行為的原因,這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
後來是我個人想要不依賴藥物所以結束看診,
醫生其實希望我能繼續服藥,現在回頭想這好像是很愚蠢的決定。
學校部分我和我的諮商師相處得非常融洽,
幾乎是一看見她我就覺得,啊!她是我能講出所有心裡話的對象!
她陪我度過大學生活中最低潮的一段時光:
連續一年學年課的必修被當、與我很親近的阿公過世……
從大二下到大三下整整三個學期,我只缺席過一次,
每個星期諮商的那一個小時是我最期待的一件事,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擾。
雖然那一年半我過得很痛苦,成長得也十分緩慢,
她還是不放棄我、相信我是有能力好轉和控制自己的,對此我真的非常感謝。
最後半年因為她懷孕的關係,我們每星期固定的會談有幾次暫停,
再下學期她請了育嬰假,所以我們的諮商關係就停留在那裏。
大四上的時候我的個案管理師又幫我安排了另一位諮商師,
但這位諮商師的方式我真的很不喜歡,我也跟她明說了、
她的確也嘗試改變,即便如此,會談的過程還是很難熬……
所以六次的諮商結束之後我就結束這段關係了,
之後也沒有再找諮商師,一直到現在又過了快一年半。
這一年半當中我靠著自己的確過了正向積極的半年,
但延畢的這一年狀況又開始復發:衝動很難控制、
憂鬱傾向十分明顯,尤其是最近常常有自殘或自殺的念頭。
(我是一個從小就非常畏懼死亡的人,畏懼到不敢聽自己的心跳
擔心它會就這樣停下來,擔心我阿公阿婆有一天會過世,
小時候常常跟上帝祈禱說,我分十年給阿公、分十年給阿婆,
拜託祂讓我阿公阿婆活到一百歲……)
但長大後我幾乎每天睡覺前都會想起死亡,想起死後的世界和死時的感覺,
然後感受到自己無盡的恐懼,真的是恐懼,身體也會有所反應,
就算逼自己不要再想了還是會翻來覆去睡不著……
最近衝動強烈到我覺得好難受,還常想到自殺這件事,
有時是純粹好奇,在網路上找自殺的方式想看看哪個比較不痛、
有時是半認真地想要不要從五樓直接跳下去算了,可是又不敢。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只是
要跟這樣多愁善感又無法控制的自己相處覺得好累啊,
不斷看到世界殘酷醜陋的一面,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也覺得好疲憊。
這幾天已經想好要在新竹試試看幾間身心科診所,
希望能遇到合適的醫生,我想我現階段需要專業的協助,
只靠自己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