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兩個月回診。
跟醫師說一些近況。
診斷碼又多了一種，不認識的單字。
隔太久都快忘了為何我喜歡這個醫師
聊完後總會感覺好很多。
"這邊醫院應該是你第一個告訴我這件事，
我會跟團隊裡其他人討論可以嗎？"
好阿反正新聞都查得到。
只是覺得，我都已經盡量拖延他時間說服他至少去找完他中X醫的醫師了，
為什麼醫師那關還是沒辦法…呃…把持住？
"身為醫師其實也常會感到無力，你也大概知道他的狀況，
一般傳統的療法對他來說沒什麼效果，所以轉介他到中X醫嘗試其他方法，
可是如你所見，可能還沒或還來不及發生什麼效用。"
"雖然我也能倚老賣老的說我身上揹了好幾條人命，但那是我的工作，
而你是基於朋友的立場想幫助他，所以你受的衝擊會更大。"
"你之前住院的時候我也覺得你快死掉了，記得嗎？那次你是用外套…
即使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但還是無法百分百避免遺憾發生。"
(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那時醫師的感覺是這樣)
我有參加了學校開的悲傷療癒團體，打算在那處理這個議題。
這事會吸引我，但我覺得這學期狀態有比較好，
自己評估十分應該只有兩分，會想，我還有好多事想要做。
"那下次回診，兩個禮拜？四個禮拜？"
四個禮拜好了。
"聽起來你對自己有信心"
其實我是想，要你開兩個月的慢箋應該不太可能
"這是因為我對我自己沒那麼多信心"
"記得你是有權力感到悲傷或快樂的。
你可以選擇自殺，但你也可以選擇不自殺。
一樣，在最後的時刻我們的聯繫方式還在。
一定會痛苦會難過，就行使你的權力吧，記得你可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