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談結案談得很糟,我和心理師各自覺得委屈,他有點情緒失控地對我說:「我們不
可能一直諮商到你六十歲!」
後來我移情、自傷、甚至想了自殺計畫,他感覺很擔心,甚至表示他希望能申請延長晤談
次數。
這一回,卻是我自己開始想結案的事情了。
我想,我永遠都會需要他,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是,我永遠無法達到我們諮商的目標:不
需要再諮商。
那不就是治療無效嗎。
有時候我甚至害怕自己好起來,因為好起來就得結案,結案後就沒有他。
因為我從來不把他當成協助我尋找答案的人,我把他當做了答案本身。
我從小就不開心,即便在我發病之前,我也很不快樂、常常鬱悶,因為我好孤單。
我最想要的一直是一個磁場相近的人。
他成為了那個人。
也許我從來沒有好過,也不可能在失去一段短暫擁有的美好關係後,
史無前例地「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