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極差。
我真的好想、好想讓自己從這一切中解脫。
昨天一整個白天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晚上才勉強吃了兩碗稀疏的米粉和一些流質的東西
。竟也不餓。
我是願意求援的。
張老師和1995永遠忙線中;心理師只是兼任,平時是另一所學校的專任老師,我想打擾他
並不恰當;導師在政府機關擔任要職,我不想讓我的鬱期干擾國家大事的運作;精神科醫
師只負責開藥;我唯一可能接我電話的朋友想必正在為晚上的相親做準備……
雖然我並不喜歡我的個管師,但我只剩下這個選項了。
我感受得到話筒另一邊的做作與不耐煩,即便她刻意使用溫柔大姊姊的聲音,但我還是能
清楚地察覺到:她很不想跟我講話、她覺得我在給她添麻煩。
我沒辦法向這種人求救。
掛電話前她問了我一句:「所以你跟XX老師現在還有在晤談嗎?」
我真的生氣了也真的絕望了,
妳是我的個管師耶!
如果我自殺了,你是不是要在回收舊報紙時才會知道,或者你就算看到了新聞內容也意識
不到那是我。
我只希望在我最絕望的時候,能有一個號碼,我知道我能安心地撥過去,就算對方只能陪
我五分鐘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