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來說,一切都會在星期一好起來的,這卻是我今天的第三篇陰天文。
早上被我爸罵,
下午被醫生宣告再換藥也沒效,
晚上......
考司法官落榜的朋友打電話來,講出許多自暴自棄的話,
說著要去國外實習、要考到國外律師執照、留在國外執業發展,
這類短期內根本不可能實現的荒唐計劃。
手上還有該死的會計作業沒寫完,
後天要考民事訴訟法可是我幾乎沒唸,
重點是我自己已經快爆炸了根本沒有餘力聽他發洩,也不敢安慰他。
(稍早安慰他,沒考上司法官也沒那麼糟,
他卻憤怒地反駁:「難道我一副看起來需要安慰的落魄樣嗎?」)
他在電話那頭惡狠狠地指責我,
他說他以前再忙都願意放下手上的事來陪我,
我卻在他需要陪伴時寧可選擇民事訴訟法。
你有那麼多朋友,我也不是你最重視的朋友,
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找上我......我真的、真的無能為力。
講完電話後我又暴哭了一陣,
所有事情一起在心裡打結,
我走投無路了,真的走投無路了。
眼前浮出心理師的影子,
我默默想著,即便是你也幫不上我了,你從來就不是我真實生活的一部份,
你只是每週陪我一起從真實生活中抽離五十分鐘,你幫不了我。
我想往後一倒,美美地睡上一覺。
可是作業死線不會因為我的世界就要崩潰了而往後延。
期中考也不會因為我已經逐漸踩上死亡邊界了而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