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原po現在已經邁入人生的下個階段,但或許是因為完全斷藥?情緒特別容易受影響,超容易起伏不定,對心理衛生而言,相當煎熬。
想當初(對,又沉浸在悲傷回憶裡),升上高中後,班上去補習的同學非常多多多,我就找個同學,時時刻刻借走他補習班的講義,最後他煩了吧?就罵道:
「妳知不知道妳煩?整天借講義,是不會自己花錢去補喔?」
哈,我就是補不起才跟你借啊!
其他的同學雖然會借我沈*哲的講義,但…裡面是一疊空白,因為她的學習公式,都另外騰到其他筆記裡了,嘿嘿嘿!我再借啊,我看到的只是空殼。
也不知哪來的不服氣?我非常、異常努力,完全不社交,只致力在學業,最後結果就是,形單影隻,分組報告、團體活動,都沒人要理我,就這樣撐到了高中二年級。
高二,屬於類組分班,我被分在該類組最好的一個班級,可能因為高一時校排都是前10嗎?不過才是厄夢的新章。
這時班上同學的背景,又更硬了,當大官的、企業富二代,都在我們班,但說實在,小孩性格都歪了。我是班上唯一住鄉下,又唯一領清寒補助的,然後不社交,在一位或多位公子哥跟大小姐的令下,莫名變成功課好的邊緣人。
半個大人,很會用關係80,雖說不是有形傷害妳身體,但用無形的心理壓力壓倒妳,適當時,再施些微小肢體暴力,我這座獨自支撐許久的高塔,就這麼垮了。
同儕並不會因為我倒下就手下留情,只會更苛薄的說,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該滾回窮酸的鄉下去。
師長是什麼?師長是這些有權的小孩請的打手。學校是什麼?學校是這些權貴小孩的幫兇。
我的父母,只能吞聲忍氣,因為他們沒能力護我周全。
反反覆覆,休學又復學,自殺過幾次,我也不明白如何撐到今日的?
即便高中畢業,但只上學1/2時光的我,很難考上好大學,最後勉強考上台北市私立的老大學。不過,問題又來了,學費更貴貴貴上天了,拖著病體我也無法打工,家裡更不希望我揹學貸,那時的閃光(現在的老公)說,我讀那種學店,並不會比較好呀!對於老公這種112的萬年書卷精英來說,這投資不值得。
反正最後,就是沒念大學走到今日了,永遠都感覺矮人「一大截」,卻還要安慰自己講幹話,真是有夠阿Q。
接著,壞運氣又找上門,眼睛方面嚴重的病變,算是家族遺傳吧?每次發病,藥費就幾萬、幾萬在噴,真的是看不到明天………
身殘者心不殘;心殘者身殘障。那像我身心都真殘的,還能活多久,我也很懷疑??
有時真想自己處理自己,給我個痛快!對於我竟然還活著這事,感到很懊惱!!
承擔的不止心理,還有生理的痛,唉……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