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鞋,順手擺在了門邊。
男人看著手上的鑰匙,思索了一陣,終究插入。
「喀!」門鎖轉開,輕輕地推了開這扇墨綠色的硫化銅門。
腳下的踏墊、玄關的擺設,對男人而言都是如此熟悉。
嗅了嗅,瀰漫房內的氣味也和深刻在記憶中的一致。
關上了門,男人索性閉起雙眼往房內走進。
回味起舊時記憶,他淺淺的笑著,雙手往前摸索著,往氣味的源頭尋找。
「再一兩步就到床邊了吧?」當直覺如此提醒的同時,右手被一雙手輕輕扶著。
『再一步就要踏入懸崖了。』是女人的聲音。
他睜開眼,再一步可要踢上床腳,這一跤應該會摔進彈簧床裡。
沿著床坐著、拉著他的,是他朝思暮想的臉龐,明眸掛著彎月。
他彎下腰,一把捧起女人的長髮在鼻子邊聞了一下,再往脖子湊近貪婪地呼吸著。
「你沒變。」他笑了,露出大男孩的燦爛笑容。
『都過了這些年,怎麼沒變?』女人往後一躺,試圖看進他的眼底,心底期待他的答案。
他趴跪在女人的身上,左手繞過女人的後頸,右手則摸上她的腰窩,雙唇進攻耳下。
「你仍然和當年一樣,與我記憶中的你是那樣吻合,
髮梢的香味、身上的香水,一模一樣。」說著不忘吻著耳垂,她的身體反應也一樣。
『想不到你都記著。』女人雙手捧著男人的臉,盛開了她的笑容。
「記得我告訴過你,男人是嗅覺的動物。」看著她的紅唇皓齒,他有些激動難以克制。
順著女人的雙臂,吻上了她的唇。
他決定順著感性走,而理性?
九霄雲外。
女人熟練的解開了他的領帶與腰帶,解下一顆顆的襯衫鈕扣。
雙手在他的上身探索著,是也想和記憶中的他比對,或是情慾使她渴求男人?
男人把襯衫從身上脫下,睥眼間注意到女人的視線正在研究著他的軀體。
「我把燈關了。」關上了燈,他竟感到難為情;而女人咯咯地笑了起來。
男人此時終於理解為什麼當年的她也總要求關燈,帶著欺負意味的笑何嘗不是種情趣?
「嗯?」突然間他被推倒在床上,女人跨坐上了他的腰,採取女上位的主動姿勢。
女人右手食指慢慢滑過他的胸口,眼神中似有千絲萬縷的難解情緒。
『這些年,你胖了點。啤酒看來也喝得不少囉。』他感到女人的手正在向下游移。
「工作嘛,生活也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被佔據了。」他聽見拉鍊緩慢拉開的聲音。
『看起來很有精神,哪像你說得那麼不堪?』女人索性一把將他的內外褲都扯到膝蓋。
主客易位,這時已是女人趴跪在他身上,他感覺得到女人溫熱的呼吸正往敏感處接近。
「唔......」他閉上了眼,仰著頭享受著女人給他的服務。
女人的舌尖纏上了他因充血而露出的淺褐色,時而輕舔時又含入。
像是對著眼前這傢伙傾訴著這段時間對他的情感,那麼思念、那麼愛憐。
他還是能夠理解女人的心思和動作的,反射般地伸出手撫著女人的柔髮,就像當年一樣。
女人突然一吞,這一下可和記憶中截然不同了。
「你這是......」女人稍微抬起頭,眼神傳遞了個問號,似笑非笑。
「你哪裡學這麼壞......」女人又一口將他的分身吞沒至底,卻藏不住那一瞬的皺眉。
「起來吧。」他心疼著女人,雙手捧起女人的臉,坐著、吻著。
他引導女人維持著為他吞吐時的趴姿,自己換到了女人的後方。
雙手將女人的長版睡衣撩至乳下,黑色丁字。
那私密處已成了迦藍地,氾濫的蜜沿著左側大腿緩緩流下。
伸出舌頭,由下而上小心的舔著女人滿盛溢出的汁液。
他不打算脫掉眼前這片阻礙,選擇從女人腰間將被綑綁著的蝴蝶解放。
映入眼簾的是,因興奮與期待而微微開合的,通往女人心靈的入口。
兩指輕輕撥開,像盛開的花瓣緩緩吞吐著粉色的花芯。
這也和印象中的一樣嗎?一念至此,他感到一陣酸苦。
輕吻了一下,再伸出舌頭品嘗著瓣上的甜與鹹,不失一貫偽裝好的溫柔。
右手輕柔地搓揉著裸露在外的桃仁,左手則被女人握著。
『嗯...呵......』女人不自覺地顫抖著,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刻下了痕。
『我要你......給我......』女人的聲音也在發抖著、哀求著。
她求男人現在放了她,卻也求男人今晚不要放過她。至少,今晚。
「好。」他起身,仍然讓女人背對著他。
他左手控制著胯下近乎失控的大黃蜂,對準,要採蜜也得在花裡採。
右手將女人下意識拱起的背壓下,雙峰緊貼著床褥,象徵淫靡的花自然的朝上綻放。
「嘶......」他深吸了一口,緩緩推送。這陣溫暖濕滑的包覆,久違了。
『啊啊......』女人微微呻吟,應和著他的節奏。
他刻意的控制著節奏,享受著女人的反應。
女人的心底渴求他更多的愛與更大的衝撞,下意識的扭著腰,巧妙的逆著他的節奏。
過了一會,女人體內的反應突然加劇,不停地反覆吸允著。
一陣哆嗦打上腦門,他還不想這樣子就結束了,
他將自己抽離了女人的身體,女人已經無力地喘著呼吸。
女人終於可以躺在床上,他打算從正面突入作為結束。
「來,我抱。」他說,而女人聽話地張開了雙臂迎接他,環住了他的肩,勾著他的脖。
他將女人的雙腿放上了自己的臂膀,一鼓作氣頂入了女人的最深處。
「喜歡嗎?」他戲謔地提出問題。
『哈......好棒......喜歡......』女人身體抖得厲害,聲音也漸漸的小。
「喜歡什麼?」他往後緩緩抽出。
『喜歡你...』
「喜歡我什麼?」這次他把女人的雙腳抬起,再一次的用力衝撞女人深處的弱點。
『喜歡你...插我......好...深......!』女人連話都快說不清楚,指甲深嵌在他背上。
男人的開關被觸動,一次又一次的大力撞擊著女人,一下與一下的間隔漸漸縮短。
『啊啊...啊啊......』女人只剩下近無意識的呻吟聲,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襲來。
他喉頭的低鳴越發漸響,尤其在感受到女人的下半身一陣一陣的猛烈收縮。
「要射了!」他放下女人的腿,用力將女人擁緊,胸口緊貼。
『給我!給我!我要你!!』女人用盡僅剩的力氣哭喊,渴求他的全部。
他將對女人的愛與思念,和著溫暖及黏稠,全都發洩在女人的體內。
像要奉獻自己所有的傾瀉而出,像渴求雨水滋潤的玫瑰,一來一往,帶來最後的愉悅。
『我還和那時一樣嗎?』事後,女人躺在他的臂彎裡問著。
他給了女人一個笑。
「睡吧。」他摸了摸女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