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明明很忙,但就是很想寫東寫西,酒灌下去好似寫了什麼都不必負責似的。
上篇的創作不是全然真有其事,大家不要再亂拍拍我了。
都只是過去片段的經驗所複合而成罷了,有些人有些事互相疊合暗喻著,
然後再加上無限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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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第一百五十天,我算著日子,身外的嘈雜都是身外之事,
臉上的淚痕都還沒乾透呢,我卻掛著笑,
手指輕輕滑過照片中的你的笑臉。
還是笑著哪,但突然間一股梗在喉中的灼燙翻覆而上,而淚又傾瀉而下。
『在看什麼呢?怎麼哭了?』
我抬頭看著面前低頭看著我的陌生男子,他手上握著一杯柯夢波丹,
粉粉的紅光映在他臉上,像是羞澀的紅暈,像他的笑容一樣。
他長得很可愛,澄透透眼睛裝滿了關心。
『給你。』他將手上的柯夢波丹塞進我的手裡。
我愣愣的望著他,然後笑了,
我看進他的眼,澄澈得滿堆著笑意,我彷彿摔入清涼的潭中,情緒歸於平靜。
他載著我到河堤,夜風吹散臉上的滾燙,
我們一前一後地沿著河堤走,什麼話也沒說,走累了便坐著休息,肩靠著肩。
不知過了多久,也忘了是否有人主動提議,我們回到他的套房,
我胡亂地卸了妝,便倒頭大睡。
一切安靜著呢,連思緒都沒空攪擾,這晚肯定是我分手後睡的最安穩的一覺。
早晨的陽光糝落在單人床上,我眨眨眼想適應刺眼光線,
轉頭又撞進那一汪清潭,他笑彎了眼,我這才發現我枕在他的臂彎上,
他輕輕捏了我的臉頰後,便起身去冰箱東翻西找。
我伸伸懶腰,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憑空變出兩人份的早餐。
「你...好厲害喔,早餐吃這樣也太多了吧。」我瞪大眼睛看著這一桌豐盛的食物。
『妳這麼豬,睡到現在是吃Brunch的時間了。』他又笑了。『快吃吧!』
接下來的時間又是一段寂靜,我邊吃邊偷偷打量著他,
每每被他抓到時,他便會送我一個笑盈盈的眼。
『等下給你洗碗。』他沒頭沒尾的突然冒出這句話。
「蛤?喔...喔。」
於是,我看著空碗空盤子,勉強對峙了一下,不靈巧的洗著。
『你不會洗碗喔?』他用一種玩味的語氣,倚在流理台旁看著我。
「我會!」
『是嗎?』
「是啊!」
『真的嗎?』
「真的!」
『可是妳都沒洗乾淨欸。』
「……」我心虛地垂下眼。
『哈哈妳好可愛噢。』他笑開了,眼睛又彎彎的了。
「不好笑!哼。」我丟下洗碗的工作,躲進棉被裡。
『欸豬,妳要不要當我女朋友。』他掀開棉被,大聲的對我說。
「哼!」我根本沒聽清楚他剛剛講了什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棉被。
他又再度掀開棉被,鑽了進來。『當我女朋友吧。』
「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我翻了一個大白眼。
『可是我已經決定要喜歡妳了啊,妳不喜歡我嗎?』
我歪著頭認真的想了一下。
「喜歡啊,可是我才不要隨隨便便跟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在一起。」
『如果互相喜歡的話,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之後的事之後可以一起努力啊。』
「呃...呃...因為,我不夠了解你啊。」
『所以一定要很了解才能當男朋友嗎?』
「對啊。」
『那你都很了解你的前男友嗎?』他張大眼睛看的我,充滿疑問的。
我很想說是,但我說不出口,選擇了沈默。
『先認識才喜歡,跟先喜歡再認識,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
能在一開始就給對方一個踏實的起步,比起曖昧不明的煩惱要好得多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是但是,這種事不可能吧。」
『你如果答應了就是可能的啦。』
我讓這個可能成真。
他的眼睛總乾淨的不帶絲毫雜質,就如同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一樣一塵不染,
身外的紛擾都是身外之事,躲進他的世界便是一種救贖。
我喜歡他笑著捉弄我,在廚房忙碌而愉快的背影,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讓我感受到許久不曾擁有的平靜。
當然也是有熱情如火的時候。
這時的他像變了個人似的,若說他平時是個angel,
而這時便是個fallen angel,令人癡迷不已。
他會凝視著我的眼,輕巧地用雙手引起陣陣令我呻吟的顫慄,吻不斷地在我身上落下,
我的靈魂被他勾人的眼神誘引而出,再重新重重撞回我的體內。
我抓著他的手臂,迷離得只見得他那雙眼,狂亂而堅定地回望著我。
『我愛妳。』然後緊緊地擁我入睡。
我總愛貪戀的巴在他身上吻著他,
我們會用想將對方揉進靈魂深處中般的力道擁抱著,
深怕輕易放開,便什麼都沒了。
像個末日情侶似的。
失戀第三百六十四天,我仍是算著日子。
他親手調了杯柯夢波丹給我,『這是妳。』
「為什麼?」
『吹著不斷破掉的粉紅色泡泡,卻不願好好了解現實。』
此刻的他失去了平日的輕柔溫暖,沈重的眼神落在我身旁。
「我喜歡你,真的。」
他終於與我對上眼,玻璃般的眼像是破碎了一塊,空洞洞的。
失戀第三百六十五天,我又失戀了。
我灌下不假修飾的伏特加,透明的液體像極了他的淚。
我吐得頭痛欲裂,真要是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但我什麼都沒了,怎麼還活著呢?
我搖搖晃晃地撐起身體,卻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
世界旋轉了起來,不變的是一雙清澈堅定的眼。
「我也愛你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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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脆弱,而感情太沈重。
多少次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掉,
就像越過一條線般地容易而輕巧。
但我不能死,因為這樣才能繼續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