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瑤相識在屬於高中生的青澀歲月。
關於她,我聽過很多傳聞。
那都是在我們還沒熟絡之前。
有人說她水性楊花,男人一個換過一個;
有人說她不知檢點,才小小年紀就亂成這樣;
有人說她對姊妹從不真心,友情遊戲膩了就疏遠;
有人說…
但我們依然成為了好姊妹。
她是個笑得很燦爛的女孩,也許不是最漂亮的,卻善良且開朗。
她高挑,也許在這社會嚴苛的審美觀下稱不上身材好,但至少在我眼裡她很勻稱。
她有雙長長的腿,讓矮了十公分的我十分羨慕。
她身邊沒甚麼朋友,除了我。
其他人總是一再警告我,不要對她掏心掏肺,她不值。
但我選擇信任,信任她用爽朗的笑聲掩蓋住的那顆脆弱的心。
我身邊也沒甚麼朋友,因為她。
但我認為她值得。
「欸,熙,謝謝妳。」有時候她會忽然這樣說。
「幹嘛啊?」我明白她的意思,卻只是巧妙的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帶過。
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客套的道謝。
人的一生很短卻很也長,能找到知己,此生已經無憾。
『既然要給,就要留給對的人。』
瑤總是說,要把女孩最珍貴的第一次留給新婚夜。
要留給最珍愛的人、留給對的那個人。
因為他值得她等待。
即使她還不知道他將會是誰。
她有著射手座的多情,卻也有著射手的無情。
她很容易陷入情網,為瞬間燃起的愛情奮不顧身,卻也總能在失去衝勁後毫不猶豫地無情斬情絲。
總是一乾二淨,從不拖泥帶水。
而我則是高一時就和初戀男友發生關係。
坐在他床上,現在回想起來略顯青澀的吻,彼此緊握著手心緊張得微微滲出汗水。
我們擁抱,彼此輕柔褪去雙方的衣物。
比起情慾產生的燥熱,更多的是緊張帶來的興奮與微微的罪惡感。
手忙腳亂照著以前學校健康教育教過的方法撕開偷偷買來的保險套、笨手笨腳的戴上。
他推入我的體內時我咬緊了牙忍住了疼痛的淚,心裡是滿足的幸福與終於結合了的感動。
我想,當初會願意,是因為他讓我覺得他值得。
而我希望瑤有一天也能遇到那個真正屬於她的男人,能終止她漫無目的的尋找。
瑤的名聲不好。
那些難聽的流言蜚語她都知道,只是她覺得沒有必要對其他人解釋甚麼。
這份瀟灑總是讓我羨慕。
我從不過問她的選擇,這是種默契。
或者該說,是種盲目的信任。
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她說她一直在等。
等對的那個人、等一個讓她能一直為愛燃燒的,對的人。
我不知道那會是誰,但是我想總有一天一定會出現。
畢竟,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呀。
她只是,需要一個懂她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