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上次那篇論文讀完了沒？」
眼前這外貌黝黑的男子，是我的國小同學。印象中有好
段時間沒跟他聯絡了。
「還沒耶，你記得題目是什麼嗎？」站在活大早餐店前，我回他。
面前有一位身形姣好的女同學正在點餐。
她穿著一件白色貼身素T，棕黑及肩的頭髮散發出淡淡香味，頭髮末端
微捲的弧度，像白浪打上沙岸褪去時不規則的美。
「美嗎？」
早餐店老闆問我
「蛤…妳說什麼？」
「那位小姐阿，你直盯著她，所以我問你『美嗎』。」
「我…沒很仔細看耶，老實說…我也沒看到她的臉」像小孩被發現嘴裡含著糖
而母親上一秒才交代要等到晚餐後才能吃糖，那般慌張
「那這樣呢？美嗎？」
回過神，原本在面前點餐的女同學，站在早餐店老闆的位置，眼睛眨呀眨地望著我。
她雙眼直盯著我，雲朵白的臉頰，襯著些許夕暈的紅
豐厚水潤的唇半抿。這時才注意到她穿的那件白色T恤
正面有一隻趴睡著的可愛北極熊圖案，豐滿的上圍把北極熊的身軀又拉寬了些。
「嗯…」我尷尬地碰了下身旁國小同學的肩
「可是你還沒仔細地看她的臉」他側了側頭，示意要我認真瞧瞧
那女孩深邃的眼睛邊有顆淺色的痣，在右眼眼角邊
像雪地上尚未被覆蓋露出的石頂，長而密的睫毛讓我想到湖邊刷狀盛開的芒花
那眼便是奇萊山腳邊的嘉明湖，清澈而平靜，她的鼻子好似那山般挺而美。
「如何？」她平靜地問我
「美，也是我見過獨一無二、少見的美」我固作鎮定地回答
「呵…跟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回答的一模一樣」她冷冷地回我
「那你怎麼忍心背叛我？」
在我還沒會意過來時，她拋出第二個問句
「妳說什麼？」我驚訝地問
「大四的時候，我們分手了」她說完後嘆了一口氣
眼眸中平靜的湖面映著不久前降雨後霧茫茫的天空
「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大二下，社團期末出遊登山最後一天，你在湖邊對我告白」
「妳…的意思是說…這學期末我會向妳告白？」
「沒錯」
她纖細的手指捲玩著髮梢
「那 我…是怎麼背叛妳的？」我不敢相信有那麼一絲可能性
我會去背叛眼前這如女神般完美的存在
「你手機裡的聊天軟體出賣了你」
一字一句如灌頂醍醐般鑽入我摀著的雙耳
「別再說了」我大喊，在只有我和妳的雙人房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過去兩年裡，我的愛和你的付出到底算什麼？」
妳語氣裡沒有過多的情緒，讓眼角滑落的淚水顯得更加令人心碎
「過去那麼多在床鋪上耳畔細語、纏吟悱惻…真諷刺呢」
「這能只怪我一個人嗎？妳為了自己的夢想，留下我一個人在這
跑出國交換一年，醒來的時候沒有妳的早安，而睡前妳總在忙
那麼多個夜晚跟我說晚安的不是妳，而是她」
我站在陽台，點燃叼著的那根菸
「當初贊成我出國的是你，忍受不了寂寞的也是你，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妳曾是我心裡的唯一，想去愛 愛 最後只剩愛過的女人」
我從口中吐出一大摻雜著尼古丁、焦油、二氧化碳…的氣體
「那她呢？你說你愛我，那劈腿這種事你怎麼做得出來。」
「我只是還沒找到對的時機向妳說起她，我不想妳在國外時
因為我破壞了妳的『美好體驗』」
我特別加重了語氣，儘管我同時閃避了她的眼神
「那現在呢？」站在房間裡，妳跟我中間隔著透明的落地窗
「什麼『現在呢』」我冷漠地回答
「學長自己說會給人家個名份的…你跟學姊現在處理得怎樣了呢？」
站在陽台邊，正把玩著我zippo拋光銀面打火機的學妹嗲嗲地問
「結束了，只有妳了」
我將菸捻熄在橙紅色邊角有髒汙與青苔的磁磚上
她輕倚在我手臂邊，身上穿著是那件白色印有北極熊圖案的素T
若有所思地用指尖捲弄著髮梢
「學長…那我美嗎？」
被褪去的北極熊素T在床邊地上，靜靜地趴著

活大金盃

r l,.

颱風天就是要做白日夢啊

推，筆法不錯

求我啊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