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在大學重考班時，身邊坐了個文質彬彬的男生阿凱，他說他是
理組被退學要轉文組重考才來的；當時還挺佩服他，只覺得這麼短的
時間內哪來得及背這麼多書。但後來好像有考上就是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當時重考班附近有間撞球場，我們常常在那裡打混。撞球場有
請一個標準台妹臉孔但算正的開台小妹，腿長、胸大、腰瘦、屁股翹；
那時候一直覺得他的身材不合常理，不過整型在當年應該還稱不上風
行，所以我們常滿懷感恩的心賴在那兒欣賞這天生尤物。
後來發現，這小妹竟然對阿凱有意思。可能因為阿凱撞球打得還不錯
吧，打14-1一竿最高據他說是四十幾顆，這對一般人來說已經相當厲
害了，也可能單純因為阿凱長得也還算不錯吧。小妹每次對他的視線
攻擊、藉故聊天、主動地投懷送抱、吃他豆腐，都令人強烈地感覺如
果撞球場只剩下他們兩人，阿凱會被強姦吧。
不過阿凱已經在重考班上交到一個女朋友了，高高瘦瘦、白白淨淨，
好像他人生的運氣已經在當時攀上最巔峰。所以每次我們一群朋友對
他嚴刑拷問時，他總說為了他女友，他都把持住了。
不是吧？血氣方剛的年紀你說你把持住！重考的苦悶與窩囊總需要刺
激的新鮮事物調劑，我們只好繼續追問那小妹究竟對他投懷送抱到什
麼程度，他才願意透露一些小妹不為人知的秘辛給我們：
有次，小妹把阿凱帶到廁所，說要送他禮物，結果門一關上，小妹就
把褲子給脫了。筆直的雙腿加上左小腿側的刺青，阿凱說他瞬間勃起。
小妹對他說：「阿凱，給你插啦，好不好？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要我，
這樣我很丟臉耶」阿凱忍住了，不知道是嫌廁所太臭還是小妹說話太
直接粗魯，這種節骨眼阿凱竟然忍得住，阿凱說他再也不跟小妹一起
進廁所了。
見面寒喧總是躲不掉。小妹也曾對阿凱說：「阿凱，幫你打手槍好不
好？」「阿凱，幫你吹好不好？」「阿凱，有沒有打過奶砲？」這類
你能輕易想到的性邀約，並投以一個淫蕩的燦笑。當然，露乳頭這種
事會發生也就顯得理所當然。阿凱說他不爭氣的看了，深褐色，不是
夢幻的粉紅，但C+的堅挺胸型沒有令人失望。
還有一次比較誇張的是，小妹冷不防地把手指抹上阿凱的唇，阿凱舔
了舔，小妹便叫他猜剛才吃到的是什麼？阿凱摸不著頭緒。小妹便說
他剛剛把手伸進他下面，沾出來餵你吃的。雖然乍聽之下有點噁心，
但若一個身材姣好、長相不差的辣妹對你說同樣的話，勃起的反應應
該會略勝噁心的感覺。至少當天在場聽阿凱說這些秘辛的友人們，各
個都走起了文青風，微勃起。
「難道一次都沒有想尬他嗎？」我們問。
「有一次吧，小妹抓著我講話，說他很羨慕我們可以唸書，可以像一
般人那樣生活，考大學、交男朋友、只要煩惱成績、機車還有沒有
油……」
阿凱說小妹掏心掏肺了好一陣子，好似平常粗俗的他不過在裝模作樣；
若拋開生活重擔，卸下偽裝，嗆辣台妹同樣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在內
心深處渴望被愛。那一刻，阿凱說他想要幹死他。
但越是如此越不能尬。阿凱守護著自己的信念、相信的價值，不願意
使女孩們受傷，無論是他女朋友或是那開台小妹；阿凱最終什麼也沒
發生。
好像遇到小茉莉說要強姦你一樣，很多人一輩子都不見得有這麼一次
機會。我常在想，阿凱為了當時不見得會廝守終生的女友，放棄了與
極品騷貨打砲的機會，每當夜深人靜，會不會有那麼一絲絲後悔？而
當初的堅持，就長遠來看，又有什麼意義呢？
但無論如何，一晃眼十幾年便過去了。當時重考的回憶僅剩下幾個補
習班老師的笑話與這些腥羶的片段，大家當然也斷了聯絡，只有阿凱
的模樣我仍能依稀記得。要是哪天能在路上不期而遇，我想我劈頭就
會問他：
「有沒有很後悔當年理組轉文組？」

樓下阿凱

我還真的叫阿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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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炫風 生門開

看到最後一句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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