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鈴聲劃破了寂靜的夜,讓正在電腦桌前專心工作的我嚇了一跳,看著螢幕上的
大頭照嘆了口氣,接起了電話。
「我在我家外面的麥當勞,你可以來接我嗎?」電話裡傳來的女人的啜泣聲。
「妳等我,我馬上出門。」
穿起了褲子和外套,拿起了鑰匙塞進口袋裡,正要拿起兩頂安全帽往外走時,聽了聽
外頭滴答的雨聲,放下了安全帽,想想還是搭計程車好了。
坐在計程車內思考著,這樣子半夜出門接女人到底有幾次呢?根本已經算不清,也懶
得去算了。
偶爾因為錯過了夜班車沒有辦法回家,偶爾是在夜店喝掛了沒辦法自己照顧自己,更
多的時候是因為和男朋友吵架了,不想待在同一個空間。
「沒回家男朋友不會擔心還是懷疑妳跑去哪裡嘛?」我曾經這樣問過。
「我都跟他說我去同事家,反正他根本也不關心吧。」女人這樣說。
「或許這就是妳們可以在一起那麼久的相處模式吧?」對長期單身的我來說,我也只
能做出這種不像結論的結論。
計程車從和平西路左轉進羅斯福路,看到了女孩就這樣低頭看著桌面,桌面的兩側堆
滿了成堆的衛生紙,後頭的員工看著女孩竊竊私語著。
「司機大哥你等我一下,等下還要回去剛才我叫車的地方,我下去接個人。」門打開
後拿著外套就往麥當勞的方向走了過去。
「妳怎麼出來又穿那麼少?」我將外套披在女人肩膀上。
「剛才被趕出來,匆匆忙忙抓了手機和錢包就出來了…」女人低著頭,聲音帶著鼻腔
說。
「好啦先上車,外面沒有雨了但是還是有點冷。」我推開了大門,手拿著傘扶著女人
。
「司機大哥不好意思讓你等,回到剛才來的地方。」我向一臉疑惑的司機說。
其實我能理解司機疑惑的表情,從他頻頻往後照鏡觀看,一付有口難言的樣子,我想
他平常一定是一個多話熱情的人。
曾經有一次也是和這次的情況一樣搭著計程車接著女人,差別在那次女人是哭著上車
的,在半小時的車程中我就在司機大哥的訓話過程中度過,搭配著女人的哭聲,我還記得
我下車的時候還和司機大哥鞠躬說我會好好對待女朋友的。
「又和男朋友吵架了嗎?」女人搖搖頭。
「肚子會不會餓?」女人搖搖頭。
「明天帶妳去妳最喜歡去的那間早午餐?」這次女人終於點頭了。
回到了家,付了計程車錢,打開了外門走上了三樓,打開了房門,一進門女人就這樣
撲上了床。
「欸髒鬼,妳就算不洗澡刷牙,也至少把外褲外衣脫掉吧,髒死了。」我看著女人皺
著眉頭的說。
「只有在你這邊我才能好好睡覺,你幫我脫。」女人趴在床上,含糊的說著。
「自己來吧,我還要繼續工作。」我坐回電腦桌前,就這樣繼續做著未完的工作。
熟識的朋友總是會問:「你這樣不就像工具人一樣嗎?」
我想我們從相識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未來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吧?
在一次尾牙後的續攤認識了女人,當大家在虛為唱歌實為喝酒的場合,全體喝掛在包
廂裡面,結束後同事一個個或被家人或被男女朋友接走,就這樣剩下了不同部門的女人留
在錢櫃門口和我乾瞪眼。
「痾,妳喝成這樣還有辦法回家嗎?要不要幫妳連絡家人?」我一邊對著女人說,一
邊向不遠處正在上計程車的女同事使眼色,希望可以把女人一起帶走,但是女同事好像只
顧著吐,根本沒往我這邊看。
「沒有人可以來接我,又沒有捷運,還是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呢?」女人說。
事後才知道,原來女人根本沒有喝酒,只是單純不想回家而已。
從那天之後我們常常會一起出門,一起逛街、看電影、逛夜市,自然而然的我們也做
了愛。
在夜店黃湯下肚,看著她在舞池內勾搭著男人,用穿著黑色短裙的翹臀磨蹭著男人的
下體。
我也不甘示弱的找了落單的女子,用舌頭和舌頭交換著不同酒精的味道,最後我們卻
一同勾著手走出夜店,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陌生人。
回到了家兩個人需索的渴求著對方,雙手摸遍了全身,舌頭舔遍了性感帶,最後射精
在女人的嘴裡,兩人相擁而眠。
「其實我有男朋友。」到了早上,女人察覺到我起床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以為妳沒有男朋友,應該說我向公司的同事打聽過,妳沒有男朋友。」我摸著因
為宿醉頭痛欲裂的頭。
「因為有和沒有一樣,所以就不打算說了,桌上有熱湯,喝了會比較不會那麼不舒服
。」女人指著桌上的那碗蛋花湯。
從那天以後,我們還是過著原本的步調,只是我們什麼都做了,我們就是沒有再做愛
。
此時房間只剩下手敲著鍵盤的打字聲,有時會出現女人手機的line通知鈴聲,最後出
現了打呼的聲音。
「還真的給我這樣直接睡著阿。」我苦笑著搖搖頭,起身脫下了女人的上衣還有牛仔
褲,摺好放在了床邊。
「陪我。」女人在我拉起她的身子脫掉外衣的瞬間,就這樣順勢的推倒我,將我壓在
身體下。
「妳知道妳在幹嘛女人?」我用手撐著女人的身子,迴避著女人的索吻。
「你知道我為什麼哭了嗎?」女人突然正襟危坐的起身,拉起了我。
「我不知道,妳不肯說我就不會問,我只是覺得妳今天很反常。」我一臉疑惑的回答
。
「第一個原因是,我剛才和男朋友分手了,不,應該說是前男友。」女人說。
「很好阿,早該離開那個爛人了,誰知道妳到底喜歡他什麼?」我彷彿可以預料到女
人的下一句話般,無法掩飾自己的笑意。
「第二個原因是,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剛才會哭除了因為離開爛前男友以外,也因為
能和你在一起所以哭了,喜極而泣你懂嗎?你必須應該也只能當我的男朋友!」女人正視
著我的雙眼說。
「妳說我就一定要答應嗎?先把之前我照顧妳的債還清楚再說吧哈哈哈!」我牽起了
女人的雙手,將她擁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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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家晚安。
本來要寫一個比較哀傷的內容情節,結果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種結局(冏
有的時候會很不解的看著他人的付出,面對著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的關係,對方可能
單身,可能不是單身。
常常苦口婆心的說,擔心朋友受委屈了,但是感情這種事情沒有自己走出來,即使旁
人想要拉一把也沒有用。
或許在付出的過程中,他們也在其中獲得了能滿足自己的東西吧。
還有標題真的是非常難想,以後就用以歌詞為內容寫故事,歌名當文章標題吧?
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