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A槍大大文章的靈感。
『吶,問你,』我將腳跨在他身上用腳指蹭了蹭他的腿,『你覺得人生的選擇到底是
不是自己選得呢?』我問。
他還留著長髮,大概像是約翰藍農那種藝術氣息的長髮,不過再短一些身材也再壯些
。
每當他在我身上時長髮撫過沿著身體彎曲的曲線遊走,我總是不自覺呻吟。
『嗯?』他睡眼惺忪,像剛睡醒的山身體沉沉移動,咕噥著像沒注意聽我說什麼,『
當然是自己選得,又沒人逼妳。』他一口狂妄的語氣,像想和全世界單挑。
於是他欺壓上來,用力環抱著我又親了我滿嘴滑溜的舌頭。
我曾想過未來的光景,可能牽著小孩的手,我比較喜歡女孩子,所以姑且假設生了個
女孩子,我想我會在下班後去幼稚園接她、跟她分享一整天的心情,也許小孩子會在學校
與朋友鬧彆扭,那我會拍拍她的頭要她不要難過。
『吶……』我張口吐出細微的呻吟,而他在我身上賣力抽送陰莖,雙手緊緊攫著我癱
軟的腰沒有什麼特定頻率的動作著。
『怎麼了?』他皺著眉頭對上我的眼睛,看起來極力忍耐但又相當舒服的表情看著我
。
『射在裡面要嗎?』我開了胭脂紅透的嘴唇細細軟軟的語氣說著。
我感覺的到他在瞬間停頓。
「好久不見。」這是他打出的第一句話。
認真地思考網路普及與科技發達,我想這就像是一條人選擇進步的道路,這是時勢所
選。
我們使用網路、搜尋文章、解決困難,為此對應出許多工具,而這些工具再淪為交友
工具然後再變成約泡工具。
「是啊,你還好嗎?」我不知道好久不見這樣的話我應該回答什麼。
在我看來這句話「How are you?」一樣,都不是為了讓人回答什麼的問句。
隔著網路我們妥善隱藏表情,在各種可愛逗趣的表情符號下隱藏了我們真正的表情,
在文字各種被讀取之下隱藏了真正想說出口的話。
「別挖苦我了,人妻。」他說。
我反覆思量過了這麼久之後的回覆,卻特地加上身分的用意在哪。
手指敲著鍵盤,躊躇著到底該不該邀約。
當年紀越大後,當年歲變成分母後,我所經過的時間卻愈發短小快速,回過頭來看這
一年卻不曾真的改變什麼,卻什麼都改變了。
「一起吃飯好嗎?」我按下Enter後馬上將聊天視窗縮小。
我害怕那答案與當年一樣。
我不知道分手砲的用意是什麼,是用本能僅存的渴望、快感、酥麻來好好訣別,讓對
方的眼中只留下自己的殘影,還是用美好、赤裸、習慣來慰留對方為自己破例留下來?
分手砲持續了一天。
在這一天裡我偶爾套著白色的襯衫在房子裡走來走去,有時候故意將冰淇淋舔得溶化
,使濃濃黏膩的糖滴到我胸口,我有時候只裹著浴巾披散著長髮像貓一樣在他身下吞吐著
。
也會有聽從他的時候,穿上我的高跟鞋背對著他讓他將陰莖塞滿我的下體,然後我嘴
裡是他的手指沾著我的唾液,口齒不清但思緒卻很清晰的說著:『我想要你。』
愛存在一段關係裡像是最低消費,但只有最低消費不夠滿足我,還年輕時我以為有愛
就夠,我總以為有一天他也會如同我要的那樣與我一樣。
我幻想著有天我會牽著與我有點像、與他有點像的孩子在路上伴隨夕陽走著。
『射在裡面要嗎?』折騰一天,我問他。
思緒異常清晰毫不扭捏,而我感覺到他在我體內的遲疑與停頓。
『開玩笑的,我一點都不想幫你生孩子。』我說,抓著他的手臂我撐起身體,還沒回
過神我已經在他身上主導。
我穿著樣式簡單的洋裝,原來年紀可以讓一個人本來穿了洋裝像溪花般嬌嫩的女子變
成一位大嬸。
席間我談笑著有一搭沒一搭,過了年紀後那些往事看起來特別輕巧,說起來多了點擺
擺手不帶走一絲雲彩的灑脫。
「我有點想要,等等可以嗎?」我突然開口說,看到他閃過驚訝的神情,但很快地掩
飾過去。
若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問,是不是真的想讓自己的老公戴綠帽,我想答案不肯定是也不
肯定否。
我不太確定我真的要什麼,但我只想將過去那段我與他之間的回憶作個了結。
其實早已結束只是自己放不下,我不知道那樣的心態像是什麼,不甘願還是我還喜歡
他?
也許二者都是,只是我還掛心著像被千百個舉足輕重的理由拋棄的小狗。
「回家找妳老公比較實在。」他點上一根香菸說。
他果然果斷拒絕我,扯了幾個看起來不怎麼樣是理由的理由給我,我有點狼狽,卻明
白地知道原來都過去了。
時勢推著我們不得不的選擇,足走著各自不得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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