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時候會覺得累而已,她這樣說
「欸欸,我好像要交女友了」那個男人這樣說
冷笑了一下,恩,也許說不上冷笑,只是臉部嘴角抽動了一下
「欸欸欸欸,好好喔,要幸福喔(?)」她想了一下,好像說不出別的話了,只好傳出這麼
敷衍的字「齁可惡,我其實是月老吧!!!每個跟我上床的男人都交女友了是怎樣?」
「哈哈哈,托您的福阿」
「幹,假洨拉」又氣又笑的她傳了這麼句
然後她就哭了,還好隔著手機,還好文字沒有溫度沒有聲音
一樣的文字好像在兩個月前也收過
他們倆個都很相似,第一次做完之後她都想說,「如果不是這樣的方法認識就好了」
可是又覺得,這想法真是荒謬
她覺得她還真像座玉觀音,度著慾海中的眾生找到自己的岸
然後自己繼續浮浮沉沉的,耽溺在情慾之中,消磨自己的青春
多少次她都動心起念想說,好吧,是該收山了
可是,想想現在眼前也沒有停泊的岸也沒有更大的誘因讓她離開
然後她就又躲進下個男人的臂彎,找點她以為能療傷的溫暖來
「為甚麼不能選我呢?真不公平」
她好想講這句,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立場講這句,出來玩就不要暈阿,她知道,她
都知道
她好累,耳邊又想起那時兆麗的呢喃
「這是三步,很簡單的,我帶你跳」
我可以 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