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是這麼的巧,
在打完這篇文章後沒幾週,我接到我當兵的同梯打電話給我:
「幹,出來吃飯!」
『飯你老母~ 我以為你失蹤了,正準備去警察局幫你爸媽報失蹤人口』
『怎?要借錢?還是?』
「沒啦,出來講~ 我超悶的」
我一聽就知道,
這傢伙一定是股市賠錢。
活該~ 就說跟我一樣傻傻買台積電就好了。
『好啦,那個青海路那邊的公園見 超市那邊』
鑰匙拿著就出發去找他了。
一見面就看到小廖在那邊臉臭。
『我正想說今年怎麼還沒約吃飯,從越南回來還好嗎?』
「沒事啦,就很悶~想找人聊一下」
『好啦,不要悶了~ 股票不就再賺就有了嗎?』
「三小股票?」
????
原來不是錢喔……
我心裡想著。
想說熟歸熟,我已經想好我要怎麼推拖說無法借錢給他這事。
「欸 我失戀了」
「但又好像不算失戀」
『??? 你手扭到了?』
喔喔喔看他一臉嚴肅,好像不應該開他玩笑。
但看他一臉母胎單身,要不是因為退伍那天有看過他女友我真的以為
他是處男。
『但我記得你單身一陣子了呀』
「我交了個炮友…」
喔喔,約炮喔!
幹你老師的,一下子就被這渾蛋超車了實在讓我想開車回家。
「……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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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聽他說他炮友還蠻正的,不乏有人追求。
這半年兩人感情都蠻好的,幾乎是一週一炮 (啥?那麼正奶又大又騷只有一炮?)
打了半年後,炮友拍拍他的屁股說BYE了。
「我知道我好像沒什麼立場,但就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就突然這個月都約不太出來…」
「後來我打電話去問,想說是怎樣 就直接說~」
『不對,我認識的你從沒那麼嗆過;你最嗆的只有當年被排長狗幹的時候你大聲嗆排長
他媽的你在機機歪歪我跟我媽講 。』
『可是當天你就被送去關禁閉了,還是我壓車的你記得嗎?』
「幹你娘」
「我只是想撒驕吧…唉,我知道她遲早會交男友,但我好像覺得心裡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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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樣講,
我想他應該有點暈,也可能只是茫茫的。
就不斷重覆說:
1- 我沒有暈啦。
2- 我沒有很難過啦。
3- 我只是很想當面跟他說BYE
4- 我只是覺得…
迴圈。
很煩。
沒喝酒的男人可以那麼魯洨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但好像可以理解他想說的。
我也可以確定他沒有暈,
因為知道自己不適合。
但就像當年被女友說分手一樣,想當面跟這個人說再見。
男人就是這樣,
總是想透過一個儀式好好的說再見。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不想』
我突然有點靈光乍現的想到這篇文;
雖然對方說好像不用那麼頻繁的見面、
但其實你們根本沒吵架、沒有不合(
「還是你雞雞小?其實很不合」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沒看到妹的照片但聽到他曾經爽過,我就很不爽)
到底為什麼想要跟別人說再見?
女生其實用了一個很迂迴的方式退後一步,
或許未來有年你們會再見面。那時候會更適合,或者那時候你們可以繼續打炮。
你現在在見面就像揭人傷疤一樣,
看到你,她就會想起她跟你一起玩的事;
如果她喜歡現在這個追求者,那你的出現只會激起複雜的情緒。
其實你只是捨不得吧?
我如是說道。
嘿,雖然我沒有炮友經驗;
但嘴遁其實還蠻厲害的,我說的是人性呀。
「嗯…其實我知道」
「但我真的沒有暈…」
『幹你老母,不要迴圈。吵死人了』
「……其實我有想過她暈的話就…」
其實不是,
你有暈。
你知道你們彼此不適合是真。
你知道你不放心也是真的,
你捨不得也是。
跟暈不暈沒有太大關係,
其實這是一個快樂的感覺,本來要抽離就很難。
如果真的對自己好、
對對方好,就是開始正視他。
然後繼續往前走。
不要去想退場這事,
你已經被趕下舞台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魯洨不打擾,
然後希望這個人可以過的很好。
然後把自己過得很好。
「嗯……我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難過,但好像沒有做好準備」
『嗯,我知道。』
『當年你被關禁閉時,你在路上跟我說過 其實你有準備,所以真的不用替你擔心』
「嗯,當年學長被關時 我有跟副排下去看他所以大概知道;總覺得準備好了都不怕」
『……可是我第一天跟連長去看你的時候你哭出來耶…』
我實在忍不住吐嘈他……
還記得他那時邊哭邊跟我還有連長說,不要跟連上的人講。
連長還笑著答應他,沒事的,男人有什麼好哭的。我們都不會講。
(不過幹你媽的當天晚八集合時就爆氣靠盃大家:
「你們他媽的內務再不及格 再不好好做我就送你們進禁閉」
「你們可以回來問問廖X,你各位的,看他在下面哭的多慘」)
回去的路上,
我心裡想著,如果是我我真的能坦然祝福下一個人嗎?
會講出最後那段祝福的話是因為當初跟前女友分手時,
心裡一直在想著要打給她再說說話,
我也知道好像只要再打給她她一定會陪我聊天。
但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
我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我什麼都不能給人家,
最後給她一點寧靜這樣對她才是好的。
我想小廖也懂吧。
我想他會懂的。
男人,好像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或許在某個時間點可以做一個很好很棒的決定,
來改寫結局。
但錯過了就無法再重來了。
還記得當年學妹小褲褲作者寫過一句話:
「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只是再也回不來了」
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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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想寫成BBS文章』
「……也是可以啦,你會給我錢嗎?」
『不會,但你害我忘記買牛奶了……』
『興X的牛奶禮拜五有特價……』
「…………………」
『喂喂喂?』
「隨便啦」
「欸」
「謝了。」
「我可以再去找她、打給她嗎?」
『不要,那很不帥』
我真心這樣覺得,
那樣的自己一定很醜。
所以我希望我的朋友也不要做降格的事。
※ 引述《jmegak (J叔哥)》之銘言:
: 我覺得固炮這件事,
: 不要把它想成情侶關係會比較好解。
: 你把它想成做某項活動的「朋友」,
: 你從來不會特別跟某個朋友說我們就到這邊為止了,
: 你人生很中很多朋友都是不知不覺的消失在你的生活中。
: 你並不討厭他們,
: 你還是很喜歡他們,
: 但是他們就是離開你的生活。
: 因為他們走進了自己的生活,
: 大家都沒變,是時間空間在變。
: 你有你的生活,你的步伐不想動但社會會逼著你往前。
: 你的朋友也是。
: 對方有交往對象是一解,
: 你自己也有可能天外飛來一個交往對象也是一解。
: 人生不就是這樣,
: 樸實無華且枯燥。
: 路在走、生命在過。
: 有首戴佩妮的歌:
: https://youtu.be/9UmHWXPfMlc
: 《水中央》
: 我覺得人際關係也像這首歌一樣,
: 「愛飄向水中央 恣意的遊蕩
: 風若沒有方向 就不要阻擋他的去向」
: 人沒有資格去阻檔及控制他人的方向,
: 這首歌應該是炮友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