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14（三）
私立學校的特點就是進度奇快。這點能從學生的狀況來得到結論。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然我們要怎麼撐下去呢？」
自習課。
「欸。」
長呼了一口氣，程新昊放下手邊的小說：「幹嘛？」
「你在看什麼啊？」
謝依蒨悲苦的聲音令程新昊有點發噱。他先看了看她桌上被寫地十分悲慘的數學講義，再
回頭瞄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說；接著又低頭看她快被書海淹沒的抽屜，最後他才發現自己
抽屜竟然還有三分之一的空間－－這三分之一更放著另一本小說。
「奇......玄幻小說吧？」
「你連自己在看什麼都不知道嗎？」謝依蒨頓時不管正在做的作業，她轉過來兩眼發亮地
盯著程新昊：「不過，怎麼好像跟你上一節看的不太一樣。」
程新昊拿起抽屜的那本小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屬於兩者的哪一者。」
謝依蒨接過兩本書左右端詳之後開始解釋玄幻和奇幻小說的差別。
「我跟你說喔－－它們啊......」
最近心情的紛亂讓程新昊逐漸地回到最熟悉、最溫暖的興趣中。他幾乎每一節上課前都會
把一、兩本小說放在抽屜，然後在上課時不時拿出來看。
「一般像有東方武俠元素跟幻想的是玄幻，奇幻是偏西方的魔法跟種族......」
「嗯嗯嗯。」
不是因為對話題沒興趣而敷衍搪塞，而是因為謝依蒨興奮的語氣和發亮的眼神而讓他想默
默地聆聽。可是程新昊也很驚訝，他是第一次看到她對某件事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怎麼那種眼神？」
程新昊聽到謝依蒨這樣一問看了一下自己：「我有怎樣嗎？」
「你剛才的那個眼神－－感覺跟在想那件事的眼神很像！」她話說完還用力地拍了他的肩
膀。
眼神嗎？程新昊靠在椅背上呼了口氣。應該是她說過的，我在講瑄那件事時的眼神吧？可
是，這有什麼關聯......
「有病要記得看醫生。」程新昊用溫柔的語調說著。
「你說什麼！」
一反本來都被調侃的姿態，他以頗大的聲音再回道：「我說：『妳眼睛有問題，該、去、
看、醫、生、了！』。」
「你－－」
正當謝依蒨想修理程新昊的時候，坐在他後面的李真銘突然探頭問說發生什麼事。
可是他聽完事情的始末卻說：「自習課不自習在那發神經。」
「蛤？」背對著李真銘，程新昊闔起本來又在翻的小說。
「誰沒事會討論小說的分類。」李真銘掃了他們兩個一眼：「要討論也是討論怎麼補救我
們的英文吧？」
兩個人聽到有人汙衊他們喜愛的事物本來正要發怒，但聽到他後來的話他們不禁轉頭笑罵
：「白癡！」
「嗯......嗯。」說完程新昊還能忍住不笑，但是謝依蒨可就沒有那麼含蓄了：「哈哈哈
－－」
可是接著他們卻突然自己消音，因為李真銘也回了一句話。
「你們幹嘛同時說同一句話？夫妻喔？」
「......」
程新昊和謝依蒨對看了一眼就轉回去看他的小說，謝依蒨則是繼續趕她的數學作業。尷尬
的氛圍開始在兩人之間瀰漫。
「國中時聽到類似的話，我記得瑄是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