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沒有什麼特別的專長,也沒有漂亮的面貌,更沒有突出的成績,我,紀璇音,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個中後段大學的學生。
日子是這樣的,起床刷牙完,一邊咬著餅乾一邊換衣服趕搭校車,上課前和同學亂聊天,上課勉強的還能接到教授的幾滴口水,之後下課自己走回宿舍,然後在宿舍弄作業跟洗澡,總是晚晚的睡,但隔天不論多早的課都能起得了床,我想,這大概是我唯一的優點了吧!
我這個人,有著太多的喜怒哀樂,所交的朋友也少,因為我有我自己的堅持。
為什麼不交朋友?為什麼耍孤僻?因為,守護自己,找安全感,選擇低調,為的不過就是兩個字,平淡。
平淡有什麼不好?平淡比什麼都好!
或許朋友多也能過平淡的生活,但所以呢?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個性與想法,每個個體都是單獨的,沒有人能過別人的人生,這才是重點。
我過著我的人生,過了二十年。
§
素描課。
「我在這裡打一個問號!」年輕教授說。
學設計,學到的是一口道理,想方設法也要把藍色窗簾講成橘色的,除非教授喜歡藍色。
石膏像,是素描的好朋友。人人都以為學素描畫石膏很平常,實際上,是真的滿平常的,但教授就是喜歡搞怪,沒人當教授肚裡的蛔蟲,所以要畫什麼也是上課當天才知曉。
「又開天窗!」信珍,我的好姐妺,也是作業開天窗的姐妹。
「畫一顆蛋妳也能開天窗,妳時間都用去哪了?」
「昨晚跟室設聯誼嘛,一不小心喝太多就……」
「真能找理由。」我翻了個超大白眼送她。
陳信珍,這人的身分是這樣的,我的同班同學,一年級時的室友,我覺得少數能聊得來的好朋友,大學死黨。
但她喜歡熱鬧喜歡吵,喜歡交朋友喜歡玩,這點和我的個性就背道而馳。
或許是信珍長得漂亮,年輕教授願意給她一點時間補救,否則她又要被當掉,然後累積三分之二個學分,最後收到一張寫著退學二字的紙,含淚默默離開傷心地。
我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