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賣春
27、
「路途有點遙遠，杜大哥開車穩一點，我
途中會幫昕姊姊調息。」林巧雁坐在後座
幫身旁的晨昕持續按摩著。
杜承湮握著方向盤，問著：「目的地呢？」
「忘憂森林。」
「南投！」杜承湮傻眼。
林巧雁嘟嘴說：「你要快點，下午霧散之
前得進去，不然可得多等一天了。」
雖不明白，只好依言而行。一行人就這樣
直往南投美景忘憂森林。
途中，巧雁與晨昕都在後座睡著，杜承湮
問起林屏心之事，谷彤解釋著：「那是小
時候聽的傳說故事，你知道人魚嗎？」
「哈，我知道迪士尼的小美人魚。」
谷彤微笑說：「現在想想，倒是諸多巧合
。」
杜承湮好奇著：「什麼巧合？」
「晨昕說過的鄭和下西洋，相傳在過程中
曾經遇見過人魚，我明白這是無稽之談，
但傳說故事不正是如此？至於林屏心，就
是擁有人魚血脈的遺族。」
杜承湮看著後視鏡的林巧雁，笑著說：「
很難想像她有魚尾巴。」
「這我就不懂了，在我聽到的故事中，林
屏心的外表跟我們一模一樣，為什麼說是
人魚血脈，是因為她身上有鱗片，可透過
陽光，產生幻影，有點像變魔術，你以為
她在你前面，其實那只是幻影。」
杜承湮繼續問著：「不過，妳怎能有此聯
想？」
「可能受到晨昕夢境的影響，另外一個重
點就是巧雁說的二分鐘。」
「哦？」
「所主的奶奶當時走過二分鐘的迷境，據
說她走出來的時候，全身力竭，差點休克
。」
杜承湮踩著油門，聽著谷彤說著關於林屏
心的事蹟。魚鱗的身體、能在水裡閉氣超
過十分鐘、音鳴不絕於耳的誇張肺活量等
等，突然發想地問：「雖然無稽，我倒是
好奇，林屏心有跟交易所交易嗎？」
杜承湮隨口問問，沒想到谷彤點頭說：「
有。」
「不過......」谷彤輕嘆一聲，「我只知道
交易所沒有完成委託，至於交易內容，無
人知曉。」
二人聊了一陣子，最後剩下杜承湮清醒著
，谷彤也閉眼休息起來。
終於來到溪頭，晨昕慢慢睡醒，一陣涼意
襲面而來，她眨眼問著：「承湮，這是哪
裡？」隨即瞧見車窗外，一個畫著豬圖案
的路標，晨昕怔了一下，「你飆車嗎？這
麼快就到忘憂森林！」
「還沒跟妳來過這裡，期待與妳在這仙境
當神仙眷屬，所以油門踩著就放不開了。」
「又貧嘴！」
「咦，看來妳身體恢復許多了。」
晨昕確實身心舒暢，休更狀態逐漸減少，
動著身體說：「那些怪異的古裝夢慢慢減
少了，不過，還沒結束。等我追劇完成，
我再好好說過你聽。但身體還是沒啥力氣
，背部依舊痛著。」
「妳......以後不能這樣。」杜承湮想起晨
昕不要命的接住駱應卿的一掌。
晨昕雙眼直瞧著鏡子裡的承湮：「怎樣？」
「只有我能保護妳。」
「所以，要我眼睜睜看你受傷？」
「這......」杜承湮糾結難捨，「這真的難
熬！」
「我知道，因為我當時的感受跟你一樣。」
二人對著鏡子互望著，已不須再多的說明
。將珍惜的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這不僅
是感情，而是隨時都能為對方付出一切的
反射行為。晨昕上前在他後頸輕輕一吻，
調皮地說著：「車上一堆正妹，奴家地位
恐怕不保。」
後頸的甜蜜不到一秒，隨即冷風颼颼。杜
承湮哈哈一笑，他心愛的女人，總算恢復
活力了。
過了豬彎，不多時，車子來到忘憂森林的
茶莊入口。四人在茶莊休息片刻，選擇步
行上山。晨昕氣色不錯，跟在承湮身旁，
笑嘻嘻地看著入簾的美景。
「小時候還沒這麼多人，一個地震變成堰
塞湖，這裡就變成景點了。現在要找媽媽
都得先看一堆陌生遊客，真想像小時候一
樣，嚇跑他們！」林巧雁嘟嘴說著。
杜承湮想起一些山中鬼故事，怔怔說著：
「難不成妳就是紅衣小女孩？」
「我看起來像鬼嗎？」
杜承湮摸著下巴說：「現在當然不像，不
過妳屁孩時......真不好說！」
「哼，我只是丟丟石頭，叫籔鳥集合嚇人
，想辦法砸斷樹枝......我可沒裝神弄鬼！」
杜承湮一聽，忍住笑意，心想：「妳只差
沒說妳愛穿紅衣了。」但承湮問了另一件
事：「妳說集合籔鳥，什麼意思？」
林巧雁故作神秘地說：「等會你就明白了
。」
四人一路前行，剛過午後，大部分的遊客
都坐接駁車上山，路上步行者不多。大家
聽著林巧雁說起忘憂森林的美景與趣事，
半小時的路程，走起來一點也不疲累。踏
過泥土路，不一會來到山上的咖啡屋，林
巧雁自是熟識，四人喝上一杯主人特製的
咖啡，晨昕開心的直說：「承湮，這一味
你要學起來唷！」
在林巧雁的帶路下，來到堰塞湖區。枯樹
聳天，水影足落，在虛空倒影的仙境，四
人臉上都掛著笑容，身心徹底解放。大夥
都不是第一次來此仙境，但谷彤第一次有
正妹嚮導在耳邊嘰嘰呱呱，一旁的晨昕與
杜承湮，則是手牽著手，暫時忘卻連日來
的煩囂，來到一處枯枝堆放處，承湮深擁
著她，磨著她的耳畔，說：「水色天光，
擁著妳真讓人幸福。想聽妳唱歌，可以嗎
？」
晨昕靠在承湮的懷裡，握著他環抱的手，
問著：「想聽什麼？」
「妳隨口唱，我都愛。」
看著腳下的水底倒影，晨昕心有所感，想
起以前寫過的歌詞，搭著臨時起意的曲調
，緩緩唱著：「曾經的美好，在瞬間陌生
。淚流不下來，我的心痛，你的陌生。夜
裏輾轉難眠，還有什麼值得安慰，還有什
麼能讓自己更痛。在這瞬間我的心被凍結
，告訴自己，堅強是唯一的出口。」
歌聲在風中蕩漾，杜承湮聽完最後一個字
，問著晨昕說：「我知道妳愛老歌，不過
，這不像老歌的詞，誰唱的？」
晨昕噗哧一笑：「這是以前寫的詞，奴家
隨性亂唱的。怎樣，喜歡嗎？」
「喜歡是一定的，不過，這歌詞怨念深重
，是哪個不長眼的前男友，把他的身分證
字號給我！」
「想幹嘛？」
杜承湮逗趣說著：「追我愛妻又欺負我愛
妻，當然是去滅了他。」
「貧嘴你最行了......」晨昕話未說完，承
湮突然將她反轉過來，緊緊抱著，說，「
妳曾消失過，我們差點天人永別，相信我
，我絕對拼命讓妳開心，不再讓妳寫這麼
悲傷的歌詞。」
晨昕抬頭看著承湮深情又堅定的雙眼，一
句話也沒說，鑽入他的懷抱，這寂靜的片
刻，說出口的溫柔誓言，都在忘憂森林的
見證下，聳入雲端。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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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都有秘境，台灣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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