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茵茵得意洋洋地走進會議大堂,眼睛看著倪蘭問道,「蘭姊姊!我把各家族的祖宗
們都請來了,我夠不夠格出一己之力去救王子呢?」
倪蘭的雙眼就像要噴出火焰,她看著茵茵又瞪向我,李維鈞自然地站到我面前,就怕她真
的忍不住又多了一個要殺我的人。
李維鈞小聲地向我問道,「這就是妳說的萬全準備嗎?讓祖宗們教訓自已的子孫?」
我小聲回道,「這不是最有用的嗎?比王室直接下令還有用吧?這下倪蘭到嘴邊的肉又要
被搶走了。」
倪蘭不服輸地說:「妳把御用巫師亡魂召來又如何?御用巫師的職責是保護王室,但不代
表其他巫師就得跟進。各家族都有家長,他們自會拿主意,逝者已矣,妳想拿他們逼各家
族就範恐怕心服的人沒幾個。」
倪氏的御用巫師亡魂從懷裡取出一紙像是合約的東西,重重地說道,「此物雖然歷經百年
之久,卻永遠神聖不容質疑。那日英麗皇后陪同國王殿下也是在像這樣的大議堂和巫師們
簽署了這紙法條;法條約有上百條,大抵內容說到王室有保全巫師在這個國家權利尊嚴如
一般人民的義務,並不得干涉使用魔法,當然利用魔法危害他人是不能容忍。而巫師們承
諾,必當竭盡維護國家人民的安全,視王室成員的生命安全為至高無上。而今我們竟讓王
子殿下陷入如此大的危險中,身為巫師的你們竟還滿腦子想著巴結王室,只為奪取會長之
位,不覺得可恥嗎?」說完,他將手中的那紙合約丟了出去,瞬間分成好幾份像是雪片般
飛至每個人的面前,似乎是要他們看個仔細。
我的面前也飛來了一只,那乳白色的紙張先是向我一鞠躬,然後再向我展示他的模樣。黑
色墨水展現了娟秀勁練的字體,似乎是女性的字體。
像是在回答我似的,其中一名御用巫師亡魂說道,「那是英麗皇后的字跡,她花了三天三
夜擬好,然後帶至議堂由雙方簽署。」
法條歷經多年依然清晰可見,但簽署人的字跡反而幾乎看不見了。
「當年代表巫師簽署法條的人是誰?費綺兒嗎?」我忍不住問道。
倪氏御用巫師亡魂先是瞪大了眼,微微向我彎身後才說道,「當年代表巫師簽署法條的人
是我,第二任的御用巫師。」
「不對呀!時間算起來,那時費綺兒應該還是御用巫師,怎會是你呢?」
「殿下!費綺兒雖然是首任御用巫師,不過只做了不到一年就換了我。那時她因健康因素
不得不卸任。」
「健康因素」?每個難以啟齒的原因都會拿這個當擋箭牌。
不過令我驚訝的還是費綺兒擔任御用巫師的時間竟然不到一年?是被迫離開嗎?
再看簽署的時間,竟和英麗皇后去世為同年。
是巧合嗎?但那時英麗皇后不是該恨死巫師了嗎?費綺兒是國王情婦這件事已傳得沸沸揚
揚讓她蒙受羞辱,她怎麼還願意在這件事上費心?
也許這就是一位皇后該有的氣度,把私人情緒放置一旁,專注在大局上。
我忍不住流下眼淚,為英麗皇后的優雅而傷慟。
「現在誰還有話要說?」歐氏的亡魂皺緊了眉頭,環視著議堂裡的巫師。
巫師們低著頭不語,似乎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此時歐氏的家長站了出來,用著洪亮的聲音說道,「我等歐氏會竭盡所能為王室效忠,首
要任務為救出王子殿下。」說著,又轉身面向我,「讓殿下費心、惴惴不安是我等之過,
願殿下再給我等一次機會彌補。」
各家族接續歐氏會長,紛紛表示願為救王子一事出一分力。
我內心激動不已,似乎向粗暴男又跨進一大步,但前面的路依然遙遙呀!
茵茵對我得意笑著,目光越過我看到自己的哥哥又心虛害怕地低下頭。
我轉頭看向費凱,他那張欲言又止的臉及不不停顫抖的身體,讓我對他升起十萬分歉意。
明知道他擔心自己妹妹快要發瘋,我卻隱瞞他那麼久,想想我還真是壞。
我走到茵茵身邊,拉起她的手再和他一起走向費凱。
費凱對我的舉動感到不知所措,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不知道該對這一切有什麼反應。
「對不起!費凱!我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在你還不願相信茵茵之前,將茵茵帶到你面前
只是讓她再重回『巫師精神病院』。但我私心地需要她幫忙,你看,她今天是不是做得很
好?她能召喚『御用巫師亡魂』正代表著祖宗們都認可她,如此你對她是否能安心呢?」
費凱沒有回答我,只是把茵茵抱在懷裡,輕輕說道,「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去哪裡都要
讓哥哥知道,不要再讓哥哥擔心了。」
茵茵大哭出聲,緊緊地抱著費凱。「哥哥!對不起……我好想好想你喔!」
總算讓人安心一點了,希望回去後,費凱不要責備茵茵。
我轉身想讓李維鈞送我回去,竟看到斐基慢慢往李維鈞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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