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亂 (05)
　　科坦夫斯基連忙將阿列克謝的水壺扔到身後，潑灑出來的酒精燃料使得氣味更加
濃烈，杰斯蓋爾跳下坑道，阿列克謝已將水壺檢起，仰頭準備將剩下的酒精燃料一飲
而盡，杰斯蓋爾掐住阿列克謝的喉嚨，搶過水壺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酒精燃料，抹了抹
嘴，一臉嫌惡說：「我還以為是什麼美味的東西，不過爾爾。」
　　杰斯蓋爾把水壺往地上一摔，像沒事人一樣爬出坑道，消失在眾奴隸兵眼前。阿
列克謝愣了一愣，再度從地上撿起水壺，仰頭要喝，只有幾滴酒精落入他的嘴裡，他
恨恨地將水壺砸在地上，科坦夫斯基奸笑說：「好吧，念在你這次也沒喝到幾滴的份
上，我就不去皇太子那裡舉發你了，下不為例。其他人快去睡覺啊！圍在這裡是欠揍
是不是？滾，快滾！」
　　眾人漸漸散去，只見斯康琴趴在地上舐舔著吸飽了酒精燃料的沙土，阿列克謝拾
起水壺遞給斯康琴說：「別像狗一樣舔沙子，要舔也舔水壺好嗎？」
　　斯康琴說：「吃到卑鄙小人的口水也會變卑鄙，我寧可當狗也不想當卑鄙小人。」
　　阿列克謝坐下來，隨手拿起斯康琴的水壺倒了些水到自己的水壺裡，曾經裝過酒
精燃料的水壺，飄著濃濃的酒精氣味，阿列克謝喝著帶了些許酒精味的清水，想像嘴
裡的液體像太陽一樣會發燙。
※
　　破曉前，蒙克琪琪格跟著巴特爾回哈達族部落，今夜她依然一無所獲，連隻跳鼠
也沒捉到，巴爾特扛著一隻漠狐說：「琪琪格不必心急，高大的仙人掌會長得比較慢
，終有一天琪琪格也能捉到獵物的。族長讓巴爾特教琪琪格打獵才幾天，琪琪格只學
會幾招捕獵的方法，離抓到獵物還遠著呢！」
　　哈達族的族長正是蒙克琪琪格的父親，這個半大不小的女兒讓他感到很頭痛，蒙
克琪琪格做什麼事都有水準以上的能力，但卻沒有哪一項特別出色，哈達族人到了13
、14個短日節的年紀，總要選擇一項技藝，打獵也好、巫醫也好、薩滿也好，反正就
是要找隻成狼去當崽狼，蒙克琪琪格始終選不定，這才被父親送到巴特爾這裡來當崽
狼。
　　正當蒙克琪琪格對自己的表現感到灰心喪志時，巴特爾突然拉著蒙克琪琪格俯倒
在地，蒙克琪琪格正想出聲詢問，巴特爾壓低聲音說：「有很多囚人朝部落來了，感
覺像餓狼要獵食，琪琪格留在這裡躲好，巴特爾去聞聞尾巴。」
　　蒙克琪琪格說：「琪琪格也要去聞聞尾巴！」
　　巴特爾一改往常隨和的姓格，強硬地說：「這次來的可能不單是囚人，是惡鬼，
琪琪格跟去會有危險，躲在這裡，就算聽到狼嗥也別跑出來，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