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效忠 (07)
　　JU-004說：「收到最新指令，立即執行。」無人坦克上的機槍開始颼颼射出子彈，
楊灝天著急地大喊：「別傷了他們！」JU-004說：「收到指令修正，立即執行。」
　　幾顆子彈打在沙地上，阿列克謝為了閃避子彈，退了幾步，蒙克琪琪格想撲上去砍
殺，卻被另外一把機槍射出的子彈擋住，兩人愈分愈開，楊灝天從蒙克琪琪格背後攔腰
抱住她，蒙克琪琪格像發了瘋似的想掙脫楊灝天的掌控，楊灝天大喊：「琪琪格，貝加
爾士兵很多，這傢伙不是殺死你族人的兇手！」
　　阿列克謝聽楊灝天用古蒙語跟蒙克琪琪格交談，吹了聲口哨說：「小子，想不到你
還會說野人話。」
　　楊灝天沒空理會阿列克謝，因此說：「JU-004，繼續監控俘虜A，若有任何反抗跡
象，立刻殺死他。」
　　JU-004說：「收到指令，立即執行。」
　　阿列克謝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說：「喂喂，不是這樣的吧？我剛剛還教你怎麼跟那台
笨電腦溝通耶，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阿列克謝往楊灝天的方向跨一步，無人坦克上
的兩艇機槍立刻對準阿列克謝，JU-004說：「禁止進入控制員半徑5公尺內，否則視同
反抗，立刻進行威脅排除。」
　　阿列克謝見狀停下腳步說：「喂喂，那傢伙是你馬子還是老婆啊？連靠近一點都不
行，我又不會吃了他，笨電腦緊張個屁啊？」
　　JU-004說：「禁止進入控制員半徑5公尺內，否則立刻進行威脅排除。」
　　阿列克謝說：「好好好，我不動總行了吧？笨電腦，遲早有一天把你拆了！」
　　JU-004說：「非海拉爾國籍技術員禁止拆卸本機，否則本機將進入自毀程序。」
　　阿列克謝說：「我是說……他媽的，我跟這台笨電腦瞎抬槓什麼啊？」阿列克謝轉
頭跑向那頭活駱駝，無人坦克沒有反應，正當阿列克謝踩上鞍蹬，以為自己成功搶到駱
駝時，無人坦克的機槍開火，打中駱駝的眼睛，這頭駱駝也當場倒斃，又把阿列克謝的
腿給壓住了。阿列克謝氣得哇哇大叫，掙扎了好一陣子才脫身。
　　楊灝天抱住蒙克琪琪格不讓她繼續殺人，蒙克琪琪格像隻發狂的野獸般，對著空氣
拳打腳踢，彷彿要與全世界為敵，嘴裡還大吼大叫：「去死！去死！殺了爸爸、媽媽，
殺了族人，殺了先知的惡鬼全都去死！琪琪格要把惡鬼全部殺光！去死！去死！」
　　楊灝天大聲說：「琪琪格！別忘了你是哈達族僅存的崽狼，昨晚先知為什麼要傳你
史詩，你還不明白嗎？活下去比報仇重要！冷靜下來，不要像隻困在陷阱裡的狼一樣亂
叫亂咬，那只會使你更快被獵人捕獲罷了！冷靜下來，活下去不只是你自己的責任，你
必須背負死去狼群的期望，延續他們的生命，你不能自私地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