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遠颺 (10)
　　楊灝天不知道楊敬禾葫蘆裡賣什麼藥，明明說備份控制器是自己脖子上的蒼鷹項鍊
，又把顯然動過手腳的牙齒拆下來交給郭欽，趁著這個空檔又重新認證使用者ID，怎麼
看都覺得不對勁，但楊灝天也不是笨蛋，他知道楊敬禾會這麼做必有深意，只得順從地
輕聲說：「周渺渺。」主砲塔上一個小燈連續閃了三次，楊敬禾說：「成了，等一下不
管發生什麼事，你跟你的同伴都別從這台坦克上下去，知道嗎？」
　　楊灝天問說：「為什麼？」
　　楊敬禾笑而不答，這時所有原本駐紮於呼倫王國的海拉爾無人機都動了起來，統一
接受郭欽的指揮，郭欽立刻下令說：「無人機部隊立刻轉向北方，先殲滅呼倫王軍第二
步兵師！」
　　楊灝天如五雷轟頂，不是要先幫呼倫王國擊退貝加爾軍的入侵嗎？幾個海拉爾士兵
用步槍指著楊灝天等四人，周圍的無人坦克機槍也全都指著他們，楊敬禾慘然一笑說：
「果然只是要先把我的備份控制器騙到手，郭元帥，攻佔呼倫王國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
重要嗎？」
　　郭欽說：「你永遠也不需要明白這件事有多重要，動手！」幾個士兵伸手來抓坦克
上的四人，想把四人拽下坦克，突然周圍的坦克機槍連發，四周原本駐紮於呼倫王國的
海拉爾無人機開始對士兵開火，郭欽一邊閃避子彈，一邊大喊：「控制員！控制員！打
錯對象了，快讓那些無人坦克停火！」
　　控制員驚慌大叫：「我沒下任何命令啊！是他們自己開火的！」
　　郭欽怒吼說：「混帳東西，這怎麼可能？你剛剛不是說都已經納入管轄控制了嗎？
怎麼會出這種問題？」
　　突然一顆穿甲彈擊中控制員的座車，所有無人機瞬間斷線，楊灝天指揮幾台無人坦
克撞開包圍圈，朝著南方疾馳而去，說時遲那時快，阿列克謝跳下無人坦克，楊灝天還
來不及叫他，他已經消失在硝煙裡，只聽見他用不甚標準的海拉爾語高聲說：「我，貝
加爾軍，給錢，就說情報，給酒，就說情報……」看來他已經決定他未來的命運了，兵荒
馬亂之際，楊灝天也不可能再回頭去接他，既然他選擇投降海拉爾軍，楊灝天只能祝他
好運了。
　　衝出呼倫王國後，楊灝天確認自己還能指揮的無人機僅有無人坦克3台、無人攻擊機
1架，而且所有機體的儲氫量都不到5%，楊灝天回頭想問楊敬禾該怎麼辦，卻發現楊敬禾
倒在血泊之中，楊灝天爬過去扶起楊敬禾，只見楊敬禾胸口中彈，應該是剛才一陣混亂
中被流彈擊中，中彈的位置跟周渺渺相去不遠，楊灝天心中的恐懼感逐漸擴大，他一邊
搖撼楊敬禾的肩膀一邊大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