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形看上去才165公分的人,走在深夜的台北城,這可不是台北市的繁華區域,但卻
是佔地面積最大的地方──文山區。
不知道他的目的為何,就只是慢慢地走,一路從寶橋路走到了木新路上。
雖說是台北市、大安區、信義區等精華地段差很多,反倒比較像是其附近的新北市的感覺
,現在是晚上11點半,周邊店家大都關門休息了,除了超級萬能的便利商店與一些24HR的
店家外,整條街道只有路燈,偶而有幾台機車呼嘯而過,這就是木柵。
就連景美女中也是一片靜悄悄的,偶而幾道冷風吹過,杳無人煙。
在街角,一個作息與眾不同的咖啡店──等一個人咖啡,燈火通明,依舊在這城市的一角
等待著一個人。
他走進店裡,此時正好人潮散去,只剩下零零落落的散客。
「你好,我要一杯『 永恆的承諾』」語畢,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靠著店裡的燈光與
路燈,看向公園對面那棟大約7層樓高的民宅。在轉頭看向河堤,這時連夜晚慢跑的人都
沒了。
店裡一片安靜,偶而有杯子碰到盤子的聲音,但除此之外無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面對的問題,都在等一個人。
「你的『永恆的承諾』。」
「謝謝。」
一杯咖啡杯裡,冰塊少少的浮在表面,有顆櫻桃載浮載沉。
簡單道聲謝,他繼續轉頭看著外面的風景。
良久,轉頭回眼前的咖啡杯,伸出慣用的左手,膚色卻顯得非常白皙。
他舉幾杯子湊近嘴邊,啜飲了一小口,又放回去。
「加了些許紅酒嗎?但卻沒加糖。」義式咖啡的苦味與櫻桃的酸甜形成了一種澀澀的苦楚,
或許,永恆的承諾遠超過這些微的味道。
此時,一台機車突然地停在等一個人咖啡前,諾大的聲響打破了這城市原有的安寧。騎士
技術很好,一路從北新路驅車前來,其中時速未曾低於70過。
而現在,再過五分鐘就要跨日了。
「抱歉久等。」從車上下來,走到他面前的是一名面容斯文的男性,看上去也才170出頭,
若不細認,或許會誤認成女性。
「沒關係。」他幾乎是耳語的回應。
他起身走出店外,在吧台上放了一張梅花鹿,騎士也跟著他走出去。
還有一分鐘跨日,兩個人站在河堤邊。
「我知道你餓很久了,抱歉。」
「不用抱歉,道是你考慮好了嗎?這操作不可逆喔。」
「好的。」
他露出了虎牙,一口咬在頸子上。
「奕軒,好痛。」
他,或者說叫做奕軒,卻是露出貪婪享受的表情,享受快感。
騎士吃痛的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著氣。
「你這樣做值得嗎?」奕軒擦了擦嘴邊的血,冷冷地看著蜷在地上的人。
脖子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卻像是癲癇般的不斷抖動身體。
「哪有甚麼值得不值得?」幾乎是咬著牙,忍耐轉變的痛苦,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吐
出來。
「你覺得值得就好。」奕軒冷冷地說,同時轉變語調,用一種奇異的音調講:「除了他以
外,你不得殺死、轉變任何人,誰都不可以,這是我對你下的第一個命令。」
奕軒一把抱起他,跳到附近民宅的頂樓,在他耳邊低聲道:「快去吧,我的小幼雛!」
※※※
「你確定這樣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麻煩?」
「他不會殺了他的,相信我。」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