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她的注視 (1)

作者: stsyne (黛)   2014-11-24 02:5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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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這裡是排版需要而空下來的位置,
我會試著把這個故事說好,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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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方的那個人直視著前方的橫桿,深深呼吸後起跑,眼看橫桿就在眼前,
那個人略略壓低了身體,再跑兩步跳躍──他越過橫桿,重重摔在墊子上──
橫桿晃了晃,掉了下來。
  她吐出憋著的氣,癟了癟嘴。
  「千繪。」甜甜的、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回頭對上另一個球經偏
圓的眼睛,對方帶著淺淺的微笑,看起來沒有任何不滿,只是向她伸出手:
「抱歉,可以把碼表給我嗎?」
  唉呀,她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抓著碼表,但顯然籃球隊早就跑完操場了,
儘管心底有點不安,她還是露出了毫不介懷的笑容:「抱歉抱歉,我又忘記按
停碼表了。」
  另一個球經微笑:「沒關係,這小事。」
  然後,她看著那個可以稱為專業的球經抬頭,往她方才看著的方向看去,
然後對她說:「千繪,後面沒什麼事了,我一個人處理的來,妳要不要先走?」
  她順著看過去,看見其他田徑隊的正在收跳高墊的動作,立刻跳了起來,
然後又因為發現自己的動作過於明顯而頓住,掙扎在她心裡轉動不到一秒,楊
千繪就對另一個球經露出笑容:「是嗎,謝囉。」
  她要在那個人離開之前,先離開才行啊!所以對於這種天降的好提議,她
是不會惺惺作態地拒絕的。
  她很快拎起放學至今根本沒有打開的書包,壓著制服裙的裙襬小跑步起來;
穿過側門、左拐彎,然後來到河堤旁,就這樣在回家路上必經的河堤旁邊坐著。
  等他經過。
  從她記得的時候開始,她就一直在看著他了。
  小學同班時偶然發現這個男生住在同一個社區,走路回家的路上總是看著他
的背影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有一個雨天被轎車濺起的髒水潑了一身,還
站在路邊發傻的時候,那個男生已經回頭走到她面前,從書包中拿出衛生紙。
  「妳要擦乾,不然會感冒。」
  他們從那一天開始一起走路回家,就連小學分班了之後也沒有改變,但情況
卻在小學六年級時變得不一樣了。
  因為被老師相中,他必須每天放學時留下來練習田徑,他淡淡的跟她說,所
以以後不能跟她一起走路回家了。
  那位老師是她人生中第一個討厭的人。
  後來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她其實不是很確定,時間已經拖了太久,這中間又
發生了太多事,她什麼都不確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喜歡他,非常非常的喜歡
,而且為了要讓他喜歡上自己願意付出任何程度的努力。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她。
  就在掌中手機的貪食蛇要死掉第五十二次的時候,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手
提著書包,身上已經換了便服,帶點疑惑的問她:「球隊的練習結束了嗎?」
  他知道她的經理身分,但他不知道討厭麻煩的她為什麼接下這個身分。她沒
有回答。
  「妳今天又心情不好了?」
  嘴角有點想上揚,但她憋住了,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怎麼了?」他問,線條剛逸的臉看上去向來沒太多情緒,但她很擅長自己
解讀,她知道他關心。
  她很開心。
  「沒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喔,練習結束了,我要回家了。」
  「是喔,那我也回去好了。」她說,一臉平靜的起身,並且撫平制服裙,一
手拉著自己的書包走在前面,然後仔細聽後面有沒有腳步跟上。
  有的,儘管對方沒有說什麼話,但是他跟上了。她在心底竊喜,偷偷的把腳
步放的更慢了一點,憋了憋、又憋了憋,最後還是開口,盡力以最閒聊的口氣詢
問:「欸,那你今天怎樣?」
  後方一陣沉默,她努力等待,甚至考慮是不是當作自己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最後還是在臉上擠出佯裝的生氣,正要回頭抱怨對方沒有回答時,轉頭的視線卻
撲了個空。
  他不見了。
  一陣失落直接襲上她,差點眼淚就要掉了下來,深吸口氣忍住委屈,她回頭
繼續走路,差別在於這次她在沒有心情思考應該做什麼表情,只是低著頭走路。
  突然被用力往後一扯,隨之而來的是面前的喇叭聲與尖銳的剎車聲,一個摩
托車騎士因為她心不在焉而摔倒在地,她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對方自己站了起來,
從安全帽下面飆出一串髒話。
  「那個……」「對不起。」
  一個寬闊的背擋在她的面前,為她擋去了那串不堪入耳的謾罵,然後向對方
道歉。
  她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的背影,原本以為不見了的那個他,現在就在她面前。
  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衣服。
作者: tingmms (阿阿婷)   2014-11-24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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