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見過玉堯，但她又躲起來了。」思瑤說。
「什麼時候？」宇華問。
「宇華，小J就是玉堯。」思瑤回答。
「怎麼可能？」
「妳沒發現她腳受傷了嗎？」思瑤問。
「我知道，我還以為是玉堯特別安排的，但她長的就不是玉堯啊！」
「宇華啊，玉堯…」士育頓了一下，「在歐洲出車禍，所以她的臉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什麼？為什麼？」
「這都是我的錯，」士育搖搖頭，「我太急著把她找回來，玉堯也頑固，
歐洲那邊的人與她飛車追逐，結果出了意外，…唉。」
「所以，她那時跟我要了一筆錢是為了治療…」宇華忍不住掉下淚來。
曉婷放開思瑤的手走到宇華身邊，輕撫著她的背。
「爸，怎麼可以這樣瞞著我？應該要告訴我啊，」宇華不滿地說，「再怎麼說，
她是我親妹妹，而我竟然讓她一個人承受一切！」
士育決定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宇華，其實玉堯不是妳的親妹妹。」
「爸！」
「玉堯是人鳳的女兒。」
「爸！」
「我沒有騙妳，這是親子鑑定報告，」士育指著桌上的牛皮紙袋。
宇華走過去打開紙袋，看過報告之後頹然坐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妳們姐妹過來的時候，我和妳方媽媽從妳爸留下的書信裡知道玉堯的事，
但當時也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我們只能在撫育妳們同時尋找玉堯的父母。
妳記不記得方媽媽過世前，她的好姐妹常常來探望她？」
宇華點點頭，「我當然記得，是程主席，她也會帶著我們和建廷建智出去玩。」
「她常來陪妳方媽媽說話，很照顧妳們姐妹，比起玉堯，妳更喜歡親近她。
沒想到她就是玉堯的親生母親。」
「爸是怎麼發現的？」
「有一天，妳方媽媽對我說人鳳其實有個失蹤的孩子，方媽媽覺得很有可能是玉堯，
當下我覺得不可能，但妳方媽媽的直覺通常很準，所以我私下為她們做了親子鑑定。
但妳方媽媽沒多久就離開了，這事也就擱著。玉堯離家後，原來那份親子鑑定報告
也不見了，我想玉堯大概是發現自己是人鳳的女兒，才突然離家。」
「所以她會逃家不是因為要改姓方？」宇華問。
士育搖搖頭。「我本想等思瑤回來跟她商量後再向玉堯說明，沒想到玉堯居然早一步。
自從歐洲的事，我知道急不得，但現在她也大了，應該要接受了才是。只是我還在想，
該怎麼讓她願意與人鳳相認。」
「程主席知道了嗎？」思瑤問。
「前幾天確認了那女孩就是玉堯，我便告訴她了。」
「先要把玉堯找出來，我再想辦法跟她說。爸，請你跟程主席約時間見面。」
思瑤說。
餐廳內。
「David哥，這是你找我來的目的？」小J大聲問。
「小聲一點，這裡是高級餐廳，」David皺起眉，「上次妳做的很好，才給妳機會。」
「你說那人的爸媽早就不在了，卻又找到親媽，要我去讓她和親媽相認？」
小J再確認一次這次的奇特的工作。
「對，要不要？」
小J來不及回答，身後突然傳來渾厚的男聲，「David。」這聲音讓她為之一震。
David立刻站起來，「老爺，主席。」
「還不站起來打招呼？」士育看著小J的背，語氣聽起來很兇，一旁的人鳳忍不住
幫她說話，「她只是個孩子。」
「人鳳妳放心，我瞭解這孩子，人很善良，就是常規不太好。」
David趕緊拉起呆坐在椅子上的小J，「快向老爺問好。」
小J呆呆地看著士育和人鳳，「老爺好，嗯…阿姨好。」
David急忙更正，「笨蛋，不是阿姨，是主席！」
「哈哈哈。」能讓David手足無措的人很少，士育是真的被這小女孩逗樂了，
人鳳看起來更是開心。
一餐飯下來，小J顯得十分坐立難安。先是David提早離席，而那個老爺總是打量她，
主席更時不時用關愛的眼神看著她，小J只好東看看西看看，以免與他們眼神相對。
突然，她看到門口走進一對熟悉的身影。
“孫建廷和曉婷？”小J相當詫異，她急忙拿著背包站起來，向兩位長輩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這麼快？」人鳳問，「要去哪？我送妳？」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謝謝主席。」說完小J就匆忙離開。
「怎麼突然就走了呢？我還沒好好與她聊聊。」人鳳惋惜地說。
「還有機會。她現在啊，急著去當別人的小天使。」士育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