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不知道在開始寫時會有多長的記述
雖然結束的方式令人驚訝
但是畢竟時間太短
所有的話語和記憶仍舊是太過清晰
用一句這個版上的術語來說
我畢業了，而且是以最醜陋的方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心卻還在痛
只想在此回想一遍過去幾個月的片段
然後刪除，讓這段過去連記憶都不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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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十一歲，目前在美國工作。
在很多人眼中來看，我的生活堪稱幸福。
二十多歲拿到名校PHD，外表帥氣
雖在一家小公司工作，但也做到僅次於老闆的高層
有著美麗能幹的老婆，也有一個剛滿一歲可愛的兒子
她是我的同事，或者說是下屬
剛剛拿到博士學位
在一年前進入同一個公司工作
我猶記得，她在這個公司的第一天
恰巧是我請完陪產假回復上班的第一天
那一天我進辦公室
看到她
跟她握了手
我當時怎麼也沒想到
一年後
我跟她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彼此之間也產生了那麼多的恩怨
她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雖不出色
但是圓圓的臉蛋，大眼睛、挺直的鼻子和微噘的嘴唇
都是我喜歡的特色
她的身材高挑
我必須承認
有好長一段時間
當她踩著高跟鞋走過我的辦公室時
我都會看著她的一雙美腿
在去年很長的一段時間裡
除了有時候會盯著她的美腿看著時
我其實並沒有什麼玄想
兒子剛出生，加上我在公司的責任益重
讓我忙得不可開交
毫無餘情思考別的事情
當時我和我的太太已經結婚五年
我們結婚時
我才二十五歲
其實正是愛玩的年紀
當時跟我太太在一起交往
雖然因為彼此心氣都高
時常吵架
但是也沒有認真考慮分開
只是當時她認為自己已經到了適婚年齡
所以跟我提出結婚的打算
我拒絕了幾次
都導致她大發脾氣
因此，我也就半推半就的在博士班畢業前夕跟她登記結婚
結婚五年以來
我和我太太在事業和物質生活上
越來越豐富成功
雙方在各自的領域上都十分成功
一年三四十萬美金的家庭收入
也讓我們的資產和消費節節升高
但是我們的相處上
卻逐漸地產生了隱患
說是隱患
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開誠布公的討論我們的問題
但是我們爭吵的頻率越來越高
每次爭吵的激烈程度也隨著增加
雙方都心高氣傲
而我本身
更是略帶著當年被逼著結婚的心情
而慢慢在這段婚姻中找不到樂趣和幸福
我完全理解婚姻中的問題
完全不構成出軌和外遇的理由
但是即使是我處理的方式大為不當
對我而言
這卻是造成我和Jane發生出軌情事的理由之一
Jane到我們公司時，已經有了一個交往五年的男朋友
而她來到我們這裡工作前，
在她男友工作的城市度過了她PHD的最後一年
也因此，她是為了工作而暫時的跟男朋友分居
Jane再來我們公司兩個月後，就跟她的男朋友登記結婚了
我猶記得當初她們登記的中午，
我的老闆還自掏腰包請了所有的人吃午飯
我也還記得
當天我負責開車接送新郎和新娘往來於法院公證處和餐廳之間
當Jane的媽媽對她的新科女婿說"該改口叫媽了吧"時
我正走在前面準備去開車
不知道為什麼
當時聽到這句話時，我心裡微微酸了一下
也可能在這個時候
讓我稍稍意識到我可能對Jane稍有好感
雖然稍稍意識到這一點
但是我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家庭的忙碌
和年紀較輕就成為公司管理層的關係
我與所有的同事和下屬
在過去一年間
極少有工作以外的往來
除了夏天時偶爾會看著Jane穿著短裙高跟鞋的美腿以外
我極少想到她
事情一直到了去年的年底
有了一個意外的變化
去年年底，在一天隆冬之夜
我們公司舉行了年末聚餐
並且發了公司附近一家酒吧的禮券
也因此
聚餐結束後
我吆喝著同事們去那家酒吧喝酒
喝了一輪以後
同事逐漸散去
只剩下我,Jane和另外一個男同事還有興趣繼續
這時候Jane提議去她家
我們三人就去了她家
那一晚
成為了事情開始的起點
那一晚到後來，三個人酒都喝得有點多
Jane突然問我
我是怎麼維持的婚姻的
從她問那個問題開始
我才知道
原來她並不像我想的
沉浸在未滿一年新婚的幸福中
她那晚跟我們說
過兩個禮拜她要回中國舉行婚禮
但是她極端的抗拒
她說她婚姻
主要也是因為父母家人都覺得她應該結婚了
並且她男朋友也是非常優秀老實的男人
所以她才被動的結婚
那晚以我太太的電話叫我趕快回去告終
但是從那以後
我每晚輾轉難眠
Jane過了一個星期後就請了長假回中國了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知道她跟她的新婚丈夫並不幸福
讓我的不軌之心頓時心動的起來
在她不在的那幾個星期中
雖然我還是照常的工作、做我的好先生和好父親
但是我心裡卻在盤算著
怎麼在她回來上班後
能夠找機會跟她多一點交集
我承認
當時的心態是大部分想要出軌男人的心態
並沒有想要影響自己家庭
只不過在無趣的家庭生活以外
增加一點樂趣
今年一月中時,Jane回來了
我開始較為積極的跟她產生聯繫
例如
一起開完會後
我會跟她說"我剛剛都沒有專心在開會，因為我在看會議室中最美的風景"之類
她的回應不鼓勵但是也不閃躲
使我更起了想要試試看的決心
事情的第二個轉力點是在今年一月底時
公司組織了一次滑雪活動
Jane不愛運動，因此沒有參加
我卻在滑雪時約她晚上吃晚飯
在她同意後
我即從滑雪場提早回到城裡
那一晚我們談了很多
從餐廳談到了一家紅酒BAR
談到了對彼此配偶沒有愛情
只是共同生活在一起、像是一同開公司的夥伴
我跟她表達了我對她的好感
她語言上不置可否
但是從她微醺的眼神
我當時非常確定
她對我至少有男女之間的好感
那晚以我送她到她停車的地方告終
說老實話
她的外表對我而言是迷人的
而性上面的期待和幻想也不是沒有
但是那晚的相處實在太迷人
讓我一點都不想在肢體上跟她有任何接觸
我還記得
寒冷的夜晚
她挨著我過馬路時
我硬是忍住沒有牽住她的手
就怕任何肢體接觸會毀掉了所有的浪漫
那晚之後，
我們照常上班，
只是手機上的對話多了起來
就再一個星期過後
到了二月
我攜同妻兒回台灣和中國大陸度假
卻不知
在我和Jane分隔兩地的情況下
我的心態卻從想要得到一些樂趣
轉變為想要跟她共度一生
在中國的幾個星期中
由於是跟我太太在一起
我幾乎是找到任何機會就會給她傳訊息
表達我對她的思念
我可以感覺到
她的回應也開始熱絡了起來
之後我一個人到了台灣
更是只要我們都醒著的時候
就在即時通訊軟體上談天
而在我在台灣的短短兩個禮拜之間
我們談到的話題使我深深愛上她
在台灣時
我開始擘劃如果我有機會跟她一起生活的種種
當她跟我抱怨她老公什麼家事都不做
導致她切菜切破手也只能包一包繼續切時
我讓她知道了在我家裡
大部分的家事都是我做的
而當我跟她抱怨我太太幾乎不做家事也很少照顧孩子時
她卻跟我說，她還是有幾分傳統，認為女人應該擔負起家庭的照顧責任
尤有甚者
當我問她，難道她不介意我是個有孩子的男人時
她斬釘截鐵地對我說她絲毫不介意
並且她會愛我的孩子如同她自己的孩子時(她見過我的孩子)
這使我感動
我們都對對方傾訴了無法早點遇見的遺憾
她甚至跟我坦白了她從前念博士壓力大時
抽了兩年菸
並且跟我說
她要把自己所有的缺點讓我知道
以讓我了解真正的她
在我回美國前夕
我終於問了她
我們有沒有可能真的在一起
她表達了極度的痛苦
說雖然我和她之間有愛
但是她承擔了極大的家族的壓力
並且
雖然她對她先生並沒有愛
但是相處這麼多年總算有感情
她屢次叫我不要在敘述我們在一起以後的美好
因為那只會讓她覺得更遺憾
當我滿心歡喜地回到美國
以為不管結果如何
至少我可以跟她維持一段快樂的時間時
她卻突然對我異常冷淡
我回來美國的第一個星期
她跟我說她老公正好從他工作的城市來到這裡
我在她老公回去的禮拜日傍晚
跟她說我會在公司加班
請她到公司跟我會合
我們可以喝一點紅酒重溫第一次單獨相處的浪漫
出人意外的
她拒絕了我
她拒絕的理由是
她實在無法離開她老公
但是她非常非常愛我
她怕再繼續跟我這樣糾纏不清
她會因此而得到非常大的痛苦
因此
她得斬斷我們之間剛萌芽的關係
那晚我極度的震驚
在情緒上幾乎無法自持
因此我做了一件到現在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回家跟我太太詳細講了所有的事情
我太太雖然很驚訝事情的發展
但是因為她在很久以前就看過我跟她調情的簡訊
因此並不是不知道所有的事情
但是那晚當我跟我太太講了所有的事情後
我也在極度衝動下提出離婚
我的太太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
她雖然情緒同樣很激動
但是不願意在當下做任何決定
因此
我們從三月初到兩個星期前
就處於拉扯的狀態
在那晚邀約Jane不成後
她更是刻意地避免跟我的接觸
這使我痛苦萬分
我的心中裡充斥著遺憾和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想到我們雖然如此相愛
但是卻因為在不恰當的時間遇到
只能最終在美國兩岸
陪著自己的孩子
思念著對方
我就非常痛苦
在那之後
我每天在照顧我兒子睡下後
都必須喝非常多的烈酒以讓自己能夠得到幾個小時的睡眠
而跟我的太太之間
也在離婚、繼續試試看、離婚之間拉扯不斷
就在Jane雖然試圖結束跟我的關係
但是我們仍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談話兩個星期之後
有一天週五
她主動給我發了一個訊息
說"你要不要今天讓所有的員工早點走?"
雖然她對我表達無法跟她在一起的痛苦
多有回應遺憾和對我的愛
但是這是這兩個星期她首次主動傳訊息給我
我問她"妳需要早點走嗎?"她回答說"不需要"
我即刻讓所有的員工在當天提早下班
這為我和她製造了數個小時獨處的時間
據她說，這幾個小時獨處的時間
毀滅了她過去幾個禮拜試圖疏遠我的嘗試
她跟我說她在她老公生日當天提了離婚
卻被她老公拒絕
我問她提離婚是不是因為我
她只淡淡地說"部分原因吧"
我們那天接吻
並且在她送我去我停車的停車場時
主動下車抱住我給我一個吻
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歡喜又難過
歡喜的是她真的是愛我愛到無法自持
難過的卻是我們在一起的希望卻那麼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