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篇"本文"結局為BE ( 很重要先講 ) 。
* 含奇幻成分,滿滿自我流設定,還有一堆西式菜市場名。
* 本回最終回,謝謝願意跟到這邊的大家 >///<。
14
沒人知道里歐在裡面做了什麼,但十二小時後當他走出來,麗莎娜的心跳和呼吸皆恢復
平穩。
「弄點吃的來吧。」里歐對急忙迎上來的格瑞說。
格瑞覺得自己目前還沒有任何毒發徵狀,表示還有時間,於是點頭,離開準備。
里歐則和醫生討論後續換藥和感染的問題。
等格瑞端著一盤雞肉三明治出現,里歐立即拿回房內吃,沒再跟格瑞說一句話。
里歐偶爾會走出房間要求某些魔藥材或食物,從門縫中,格瑞發現里歐正同時熬煮六鍋
魔藥,那香味相互混雜,成分大概幾千種不只。
在里歐不間歇的照顧下,麗莎娜竟然奇蹟似地在第三天--意外發生後第八天--傍晚
醒過來,她睜開眼,儘管身體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不過卻能聽到聲音,看見東西。
「醒了?妳最好別動,我下了很重的止痛魔藥,它會麻痺妳的四肢。」里歐望見她眨眨
眼,於是開口說。
麗莎娜似乎正在理解自己的遭遇,她呼吸變快變淺,眼珠緊張地左右晃動。
里歐走到床邊,輕輕握住唯一完好無缺的右手掌,「妳會沒事的,麗莎娜,格瑞在外面
,過兩天妳才能見他。」
盯著里歐的雙眸,麗莎娜漸漸平靜下來。
「妳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會讓妳痊癒,恢復妳的美貌,然後妳就能跟格瑞舉辦婚禮,妳
只要這樣想著,努力撐過去,好嗎。」里歐緩緩且清楚地說。
麗莎娜微微點頭,明明對方說的是激勵她的話,她卻在青年眼中望見深不見底的孤獨與
悲傷。
經過一週,麗莎娜已經能說話與吃少量清淡食物,不只渡過危險期,狀態之好連醫生都
直呼不可思議。
格瑞則開始拉肚子,他暗暗祈禱自己能再多撐幾日。
麗莎娜對里歐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里歐‧戴爾?」
里歐點點頭。
「你為什麼要救我?」格瑞笨她可不傻,她在格瑞坦白說出一切的那晚,就默默猜測里
歐對格瑞的心思,他們畢竟看中同一個研究狂,要理解並不難。
「沒為什麼。」這是里歐一貫給的答案。
兩人獨處於同一房間,卻甚少交談,一方面是麗莎娜極需休養,另方面是里歐大部分時
間都在調配魔藥,不便被打擾。
麗莎娜曾經想找點話題聊,後來又打住,對里歐,她講什麼大概都不對吧。
偶爾談到魔藥配方,里歐才會說比較多話。
麗莎娜則逐漸明白,為什麼過去安德烈和羅特會想擊垮他、為什麼格瑞會不斷去找他,
若她和里歐初識時立場沒如此複雜,只怕比起格瑞,她會更喜歡和里歐討論魔藥。
不過,現在再說這些,都晚了。
約莫一個月後,麗莎娜已經能下床慢慢走動及正常吃喝,燒傷的皮膚正在痊癒,要到拆
繃帶,尚須三個月以上。
今夜,里歐仔細地確認回復狀況,將傷口包紮完畢,對麗莎娜說,「記得我之前講過妳
不能吃、不能做的事,還有其他注意事項,我同樣有告知醫生,敷藥配方我已經交給格
瑞,他和安德烈能幫妳調配所有所需魔藥。」
麗莎娜點點頭。
「明早他們都會來看妳,妳也可以搬回家休養。」里歐邊說邊把屬於他的東西丟到小布
袋,「那…應該差不多這樣了。」他思忖著還有沒有遺漏任何事。
「你要去哪裡?」麗莎娜問。
里歐回過頭,對她說,「妳放心,我跟格瑞,本來就沒有什麼,從今往後,也不會再有
什麼。」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要去哪裡?」麗莎娜說。
「回家。」里歐收拾完東西,穿上外袍,不顧麗莎娜出聲阻止,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
外頭稍冷,城鎮映著微亮月光,一片暗沉藍紫色,更顯得孤寂。
「等等。」突然一個聲音叫住里歐。
里歐轉頭,那個在年初見過的男人朝他跑來。
「你、你等等,別動,我有點喘、」凱奇來到他面前,對他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就是
里歐‧戴爾,你還記得我嗎?」
「我記得。」里歐點頭,對曾經的救命恩人怎麼樣都不能轉頭離去吧。
「我是格瑞的朋友,也在他底下工作,他有事去研究室,所以託我守候在外面,看有沒
有需要任何東西…」凱奇解釋,「你竟然趁我去吃飯時偷溜,我會被格瑞殺了。」他差
點欲哭無淚地說。
「麗莎娜已經康復到不需要我了,我挑晚上只是不願引人注目,你就替我向他們打聲招
呼吧。」里歐說。
「等等、等一下,毒藥的事情我有聽說,」凱奇擋到里歐前方,「格瑞還活得好好的,
你不能走,他只是最近拉比較嚴重…,既然麗莎娜好轉,你是不是、可以饒過格瑞?」
凱奇試探性地說。
里歐閃過男人,逕自走他的路,並淡淡飄來一句,「…那只是長效瀉藥,他死不了的。」
「什麼…瀉…瀉藥?」凱奇愣在原地。
里歐眨眼間已經走遠。
徒步走回山下莊園,里歐開門後,地上積滿一層灰,貌似人去樓空許久。
里歐把行李隨意丟在門邊,接著到後院,取來一整桶油,還有整堆沒用的筆記紙,恣意
地撒在前廳。
最後,里歐好整以暇地坐在樓梯上,點起一支火柴,並將之扔在油紙上,望著火苗迅速
竄升、向外延展,熱烈地閃爍,里歐反而內心平靜。
直到火焰燃燒至屋頂,吊燈斷裂掉落砸個粉碎,里歐都沒有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