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調QA先簡單回一下)
《微溫、恆溫》相關
小莊和軒哥會HE嗎 → 會
會不會虐軒哥 → 會有一段軒追莊的老梗,但虐不虐見仁見智
千凱還有故事嗎 → 已寫完
凱結婚生子《紅豆》,騷怎後來走上和sofar搶菜一輩子的路《越級打怪》
劉小弟有戲嗎 →
以我的命名習慣來說,這不是個當主角的名字(喂XD)戲有、但不多
熟男老師、林以杰有戲嗎 →
以我的命名習慣來說,老師沒戲、林以杰有戲,但填坑日未知
《越級打怪》相關
越級三人組還有後續嗎 → 有一堆番外殘稿,但填坑日未知
越級的K大生日趴有後續嗎 → 有
番外《After》在實體書中有多一小段未公開的後續(千風)
《清明上河圖》、《Gay與BI》有後續嗎 → 有
1.有半篇害羞殘稿《昨日清明上河圖》
2.假掰二人組(蕭宇藍vs小潮)是before的學弟情侶檔@《收妖之神》
已有大綱和一些短篇,但填坑日皆未知
12
「以上,」莊瑞哲把手機拿遠些,揉揉因長時間講電話而被聽筒壓到發痛的耳骨:「
反正就這樣。」
「幹,什麼叫就這樣?就是嫌打字太慢才打給你,不用替我省電話費……」孫佑凱沒
耐性地怒吼:「快,要嘛交待清楚、不然馬上微溫見、當面講。」
「厚唷每次去都會喝到太晚,我現在早班起不來……」
「那就講完整啊!」「讓你參加烤肉然後咧?你跟劉少爺那齣鴛鴛相抱是在演啥小?
」
「嘖,」莊瑞哲睏了,原本只是想說睡前趁著還記得,先把最新近度留言給孫佑凱聞
個香,誰知對方剛好在線,反而纏著逼他一次講完。他看了眼手錶,無奈道:「好好我挑
重點說。我好想睡……」
「快──」
「總之嘛,既然之前29cm……幹好煩,M的發音好難念,以後叫他29c就好,」
(29cm讀作二十九吸M、29c讀作二九吸,打字只省了一個M,但唸出來差很多XD)
「多虧了他的說詞,所以劉少爺那邊要收尾其實很好辦,」一想到這,莊瑞哲還是忍
不住勾起唇角佩服自己的編劇。
「嗯?」
「反正我就深情地款款抱住他,講些餘情未了的屁話,假裝我是為了見他而來。」
「啊他不就超爽?」
「NO,他的臉怕都怕死了。何況今天他老婆也在。」
想起劉翰彬當下的表情,莊瑞哲又笑了一陣子。
「我抱他當然是故意的,他果然不敢推開我,怕我難過又怕被路人看見,所以只好也
回抱我假意安撫,然後拖拖拉拉把我弄進小巷子裡。」
「然後?」
「然後就好好利用他的愧疚啊,我說啊,知道他過得很好就夠了,不枉我強忍寂寞
捨不得出現破壞他的生活,這些日子來我談過的戀愛沒一個是真心……」「我還說,
『你都不知道,最後見面那次,我難過的不是你拿你舅舅的喜帖給我,而是你忘了我
們也曾經相愛』……」
「……………幹,超爛的你。」孫佑凱忍不住罵人。
「嗯,過獎。」
「而且這台詞怎麼好像在哪聽過……那接著呢?」
「對啊就某首歌詞改一改拿來當台詞用,接著……就假裝我缺錢。」
「勒索他?」
「拜託,」莊瑞哲語氣不屑:「如果想勒索,前面我有必要耍悲情嗎!那樣搞超遜好
不好。」
「不然?」
「我接著說啊,會進這公司真的是巧合,後來有了再見他一面就好的想法,如今心願
已達成了,他若想動用關係fire我,我也沒有遺憾……其實我也不求什麼啦,這次回北部
只是想好好工作存點錢,好不容易最近有了贊助者,還差一筆資金就能完成發片的心願,
畢竟還是希望能繼續唱歌……最後還發誓不會再纏著他,希望他相信我……」
「……我怎麼覺得你只是把對29c的說詞美化十倍,再加上我的出道和發片經歷重講
一次?」孫佑凱覺得這段內容超級無敵耳熟。
「嗯,u got it~劉少爺他就吃這套啊。」「當初他發憤狂追我時,不就以為我是個
高嶺之花冷艷妖媚美少年?交往後我故意開始黏他,他還以為他開發出了我的傲嬌模式,
不知道爽成什麼樣子……」
「嗯,這樣演也是挺好膽的。」孫佑凱想了想這招的成功率,似乎不低:「那你考慮
過失敗或是被抓包的情況嗎?畢竟劉少爺也可能不買帳、反而向他媽告狀?」「如果他媽
還留著你和29c的合照,到時一比對,『你就是當初那勾引他兒子的死人妖』這件事就自
爆了。」
「嗯……如果真那樣……就說我其實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正直青年,只是被那死人妖
騙去做face off手術換臉了吧,反正。」
「…………」
「呃……是29c說的,他姊是個台灣鄉土劇迷。大概賞我巴掌、送我支票那些爛梗都
從教壞老百姓的電視節目看來的。」
「莊瑞哲。」
「好啦,認真講。」「我本來也是想……算是在跟自己賭一把吧。如果賭輸被劉翰彬
告狀,那我就真是當壞人的命了。」
「咖啡廳談完隔天,29c就另外找我套好了詞。烤肉前他已經先知會過劉翰彬我在新
采上班的事,接下來就看我演技──然後一切都賭劉翰彬的態度了。」若是劉翰彬不接受
,那他的實驗就玩完了。大不了再度決裂、秦總再演一次暴力除妖、他再度夾著尾巴捲鋪
蓋──從此全劇終,一切都和從前那次一樣,上班期間的薪水照算,秦總還承諾會付資遺
費,他實在也沒多損失什麼。
多麼黑白分明,哈哈。
「呿,那你還有心情留言吊我胃口,想必這次結果是劉公子也信了你。不然你哪還有
早班能上?」
「嗯,我們擁抱完就大和解了。他聽完我的故事後還怕我日子不好過,偷偷塞了兩千
塊給我。」
「……幹,你人渣啊!」孫佑凱多希望莊瑞哲能透過電話感受出他的鄙夷:「現在都
幾點了,垃圾車怎麼還沒來接你?」
「厚,叫什麼叫,」莊瑞哲翻白眼。他就是很容易莫名被同情啊,又不是他故意想騙
錢。「我後來都轉交29c還他了啦。」
「莊瑞哲,你的演技實在遠比唱功好很多,沒事參加什麼熱音社啊?根本就──」
「該去話劇社,對吧。」
「對。」
「您真懂我。」莊瑞哲又打了個呵欠:「那小的可以發睡覺卡了嗎,親愛的凱學長?
」
「晚安,期待你的新進展。」孫佑凱八卦夠了,同意放人。
「對了,下月有表演,你該開始練習了。」
「蛤,我只有答應收下你的吉他,但還沒答應代打欸──」凱說的應該是他們樂團吉
他手請假、要莊瑞哲偶爾去幫忙演出的事。
「那就答應了再去睡。」
「唉……我再看看啦,掰。」
「唉唉唉。」掛了電話,莊瑞哲縮進沙發裡耍廢。
其實以孫佑凱如今的人脈和名氣,何愁找不到代打吉他手?
莊瑞哲知道,那些練團表演啥的都是藉口,孫佑凱也不缺這點小錢,只是在繞著彎幫
自己重新找回以前對音樂的感覺或理想罷了。但如今的自己實在是……
「沒心情啊……」
在鄉下待的一年裡倒也不是完全沒碰音樂,只不過他向來就是吸取世人養分化為靈感
創作的類型,平淡的小確幸生活搞得他什麼想法都淡了,對於表演也漸漸意興闌珊。
如今生母和繼父在南部生活,生父再婚後則搬去和繼母同住,原本他重返北部是想再
試試能否闖出點什麼花樣來,結果令人肚爛的面試一條接一條、連三拉三被打槍,若非有
生父提供免費的舊宅暫住,光付房租他就混不下去了。
後來孫佑凱幫忙介紹了工作,他卻因搶案間接遇上秦軒、進了秦軒家的公司。乍看像
是新的進展,但其實不過只為了找尋回憶解答而進入的、另一款混吃等死廢物職涯。
彷彿什麼暗示一樣,就從秦軒送的吉他被他弄壞之後開始,很剛好的,什麼熱情都散
了。
該歸功於天意吧。
後來他在秦劉氏年度家庭聚會兼中秋員工烤肉大會上,雖說是懷著要就演到底的心情
,卻成功把氣氛活絡得一團溫馨、和樂融融。
那天秦總的妻子、傳說中的老闆娘難得現身,還載了一車子飲料來分送員工們。
難得回國的劉翰彬夫婦逗著數月不見的兒子劉小弟、劉小弟則咿咿呀呀地黏著莊瑞哲
。
人們玩得好不歡樂開懷。
莊瑞哲翻著白眼的同時也翻著土司和烤肉片,一邊分給眾位同事和主管、老闆一家人
。心裡雖然吐嘈著這算什麼佳節政令宣導片?要不要再上個「喝酒不開車、家庭最和樂」
的字幕?
然而腹誹是一回事,實際上確定與劉翰彬和解後,他對秦雪和劉駿霖夫婦二老的殷勤
根本有增無簡,簡直狗腿到了天上去,哄得長輩們開心滿意。
反正過往黑鍋背了也就背了,只不過對劉公子扛下眷戀不忘這條口供,就能把他的反
派角色完全洗白,其實也算是挺划算的生意。
如果他和秦軒這時才開始相愛,絕對一路順風暢行無阻啊如果。
但可惜了,歷史沒有如果,失去的不會重來。
※
我難過的是忘了你忘了愛盡全力忘記我們 真心相愛
也忘了 告訴你 失去的不能重來
那一年默默無言只能選擇離開 無邪的笑容已經──
「你非要拿我的吉他唱我難過嗎?」孫佑凱邊吐煙、邊對唱得正嗨的莊瑞哲抱怨。
「手感不錯,謝了──」莊瑞哲放下pick,拿起菸灰缸上的篣菸敲了敲,抽了一口
:「你不覺得周傳雄的作曲神好聽嗎?」
「還OK,輸我一點。」孫佑凱彈掉菸灰,邊玩著調音器:「所以咧,你到底怎麼樣
,歌是還想不想唱?」
「嗯……就唱吧。」
「那這支就帶回去吧,代打的事……先不用勉強,你想來再說。」
「……嗯,謝啦。我常常不知該怎麼謝你,身為一個廢物學弟,」莊瑞哲由衷地表示
:「您實在是罩我良多。」
「太噁心的話就免了,」孫佑凱滿臉不屑地嗤笑一聲:「現在才裝客氣就太假掰了,
莊瑞哲。」
「唉呀,講得好像我平常多無恥似的……」
「你若知恥才是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
「安啦,我也沒少從你身上得到過靈感,」朋友往來,人情本來就是欠來欠去。「如
果生性不合我們就不會混這麼久……」
孫佑凱的家境好、人緣好,外型也佳,酒肉朋友絕對不比莊瑞哲少。同個圈子的人,
有口才的、有人脈的,自然能結交就儘量互相幫襯。
莊瑞哲不時占他的小便宜,他不去計較,因為知道莊瑞哲不是真的圖謀他什麼。
孫佑凱這輩子最失敗的戀愛發生在大學時代、最失敗的表演則在正式出道的第三個月
。那些日子不時陪他喝到茫、譙到吐的人,也就莊瑞哲一個而已。
「這倒是。」莊瑞哲笑著,領了情。
「所以啊,振作點啦,莊洨大師。」
「……嗯。」
「記得我在決賽時大破音還忘詞被刷掉那次,你和我說了什麼嗎?」
「……莫忘初衷,對吧。」
「嗯,我沒忘。所以我撐到現在,希望你也是。」
「幹,」莊瑞哲搥了孫佑凱一拳:「太噁心的話就免了。」
「等等去喝一下吧,最近發現有家新開的店,氣氛不錯、酒也還可以,叫《REMOVE》
。」孫佑凱看了看時間:「明天是週末,你可以吧。」
「OK啊,凱學長人最凱了~」莊瑞哲學著迷妹的表情懶懶地歪歪頭:「凱神!我愛
你!!」
「幹,哩北七膩……」孫佑凱被他的白目氣笑。
在莊瑞哲的生命裡,孫佑凱雖然常和他連絡,但卻不算是多重要或交心的朋友。
起初他們也只是學校同系直屬和同社團的交情,兩人表面上都挺會裝熟,骨子裡倒不
過君子之交,中間還曾因某些感情糾紛而鬧過一些小尷尬。未料彼此不冷不熱地一路往來
,走到如今倒也堪稱知己。
這結論開始讓他感歎,或許人與人的相識總有意義,重逢亦然。
「可能是因為有他,我才找回了我。」這便是他和秦軒重逢的意義。
事隔數年,莊瑞哲在《REMOVE》的吧台邊與林以杰對飲時,便為這段重逢下了如此註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