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頁
※BvS之後的腦洞。
※pwp，簡單來說就是肉跟肉還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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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得逼凱降落。
　　蝙蝠俠被赤裸的氪星人死死緊抱，飛上雲端。他敢肯定各國衛星的空拍鏡頭已經捕捉到他——鑑於美國現在對超能力有多關注，對超級英雄有多注目，他們兩個鬧出來的動靜就有多顯眼……　　
　　「醒醒，凱-艾爾！」
　　布魯斯摟著超人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大喊，在高空的風壓中，他的聲音顯得不怎麼響亮，那甚至有些太過微弱了。
　　但是在陽光的照拂下，迅速恢復所有超能力的超人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聽得見全世界的人發出的聲音，星球上幾十億人發出的響動，匯聚成一股洪流，洪水一般幾乎要將他滅頂。
　　「凱-艾爾，凱！」
　　被他抱在懷裡的男人一聲聲清晰的呼喚，抓住他全部的注意力。超人在腦袋混亂的情況下抓住一絲靈感，他控制了聽覺，將所有注意力留給眼前的人，連血液流動的聲音，骨頭隨著他過於大力的擁抱嘎嘎作響。超人加大了力氣，將布魯斯勒緊，急速上升到高空、高空的風壓，給凡人的身體帶來太大的壓力。
　　蝙蝠俠感覺到缺氧，同時視線變得模糊。
　　氪星人對他的呼喊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他還在上升，也許一分鐘之後，他就會突破大氣層，越加靠近太陽……蝙蝠俠不確定他是否能徹底恢復，變回克拉克·肯特和理智的半神，但他更清楚要是自己被帶離大氣層，那他一分鐘也活不下來。
　　蝙蝠俠艱難地動了動手指，從腰間的腰帶掏出那塊微小、粉綠相間的氪石，並且盡其所能以最大的力氣，硬是將它按進氪星人的側腰。
　　他動作太快，氪星人確實因此墜落，凱-艾爾抱著他迅速掉到只有兩千多米的高度，被氪石影響的虛弱和身體莫名散發的熱意打散他才恢復的微末理智。
　　他的伴侶竟敢反抗！布魯斯想逃走嗎？不，他絕對不會給伴侶任何逃脫的機會，那不只是伴侶，還是他最重要的獵物。
　　凱-艾爾惱怒地掰開蝙蝠俠的手，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掰斷他的手臂，蝙蝠俠的手臂歪歪斜斜地扭曲，那塊小氪石沒有被塞進肉裡，只淺淺地鑲在上面，因此蝙蝠俠手一鬆開，就迅速地墜落到地面上。
　　蝙蝠俠在心裡暗叫糟糕，發狂的氪星人已經咬住他的脖頸，連蝙蝠制服的特殊布料都無法抗衡他的利齒，除此之外氪星人撕開遮擋他臀部的布料，布魯斯只感覺到自己的臀部接觸到冰冷的空氣，下一秒，兇獸就挺著猙獰的陰莖，硬生生叩開他的後穴，將他填滿。
　　布魯斯發出帶著一絲痛苦的悶哼，「唔。」
　　他們還在高空中、在雲端上，濕潤的水氣包裹著他們，這大概是布魯斯唯一感到慶幸的事了，在這樣的大晴天還有一小片雲朵可以遮掩他們。否則在全世界的注目下，無論是被誰看見蝙蝠俠被發狂的超人強姦……他不願意接受被其他人看見和評論的羞辱。
　　即使布魯斯打算原諒氪星人在失去意識的期間強硬的和他性交，甚至原諒他這一次過分的作為——畢竟是蝙蝠俠挖出了死去的超人，又是在試圖催化氪星人恢復速度造成他失去理智發狂——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也不願意被圍觀。
　　後穴受傷的疼痛和在空中四處沒有著力處都使布魯斯格外緊張，上升的腎上腺素促使他下半身堅硬如鐵，但連身的蝙蝠制服只破開了臀部的開口，他的性器還被束縛在布料中，十分不舒服。
　　「哈啊……嗚……」
　　在聲音都會被風壓隱沒的空中，布魯斯沒有在壓抑他的喘息或呻吟，他是疼痛的，同時已經習慣和凱-艾爾做愛的身體又給他帶來快感，身處高空極度集中的精神使他格外關注身體每一寸的變化。陰莖的頂端流出液體肯定沾濕了內褲，蝙蝠制服襠部肯定潮濕地一蹋糊塗。
　　布魯斯手指狠狠抓撓他赤裸雪白的後背，「輕一點……凱……」
　　凱-艾爾不想原諒調皮過頭的伴侶，他還在生氣，不過他樂意在他求饒之後，使他更加舒服。
　　氪星人熟悉伴侶的身體，他抓著對方的腰，性器每一次都撞在能帶給男人快樂的地方，他鬆開牙齒，改咬為舔，舌頭捲走血絲，帶著鐵腥味的血腥味讓兇獸更加滿足，他的伴侶連生死都在他的控制中，只要他稍稍動嘴，或稍偏一點就能咬斷他的喉嚨。
　　過度的刺激加上氪星人的撞擊使他顫抖，熾熱的慾望全身酥軟，布魯斯想，他應該保持理智，考慮要怎麼做才能讓凱-艾爾恢復平靜，至少不會因為發狂毀掉任何一個城市，他應該要擔心，但是過度的擔憂卻沒有澆熄熊熊燃燒的慾火，背叛自己的身體反應，催促他躍入情慾的深淵，他急促喘息，「不……哈啊……」
　　陽光透過雲層，均勻的灑落在凱-艾爾身上，超人的力量完全恢復，他抱著布魯斯肆意馳聘，布魯斯的身體又濕又軟，絲滑的甬道像吸吮一樣有節奏的縮放，每次抽出像被挽留，而每次深深插入則像是被鼓舞一樣。
　　——這個人只能是我的。
　　這是他的動物本能，他什麼記憶都沒有，話也說不清楚，思考單純過頭，連人都不算的時候，他清晰地知道他想要他的伴侶，帶著肥皂和彷彿浸染進皮膚的古龍水香氣，特別好聞的男人。他的伴侶對他不那麼友好，他起初有多焦急，在對方願意包容他的任何舉動，包含每天晚上做愛之後，他就漸漸的放鬆下來。
　　唯一的，只屬於他的人。
　　可是一旦離開地底，離開他們的巢穴，鋪天蓋地的資訊朝他擁來，在腦海中轉動的記憶碎片，還有不那麼安分且試圖傷害他的伴侶，凱-艾爾開始擔心。連古怪的小薄方塊偶而接收彩色的電磁光線閃過，伴侶操作小薄方塊回傳另一股電磁波與之交流，凱-艾爾都沒有擔心過。但離開巢穴後，太過廣闊的世界，他實在很難確信伴侶不會離他而去。
　　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以吸引我的伴侶？我又是誰？
　　他沒有辦法馬上想起一切，只有模糊的記憶催促他，催促他用語言來挽留他的伴侶。　　
　　「B……布魯斯……」
　　凱-艾爾第一次清楚的喊出布魯斯的名字，一瞬間的詫異，他連忙打起精神，一邊喘息一邊問道：「……凱？你還好嗎？」
　　「布魯斯……布魯斯布魯斯布魯斯……布魯西……」氪星人一連串地喊他，配合衝刺的節奏，最後一次親暱的呼喊脫口而出。
　　「啊啊……」
　　被親暱的呼喊拉近他們的距離，原本在高空的恐懼和害怕消失了，許許多多的顧慮被這一聲聲呼喊打斷，凱-艾爾不再發狂讓他放下擔憂，至少他不會像初降臨的薩德將軍傷害地球。等到他放鬆下來的那瞬間，布魯斯才知道過於緊張對他不是沒有影響，因為快感更強烈的反撲，就像堤防被沖毀，慾望如同大浪襲來。
　　氪星人強硬地揭下蝙蝠頭罩，舔吮他的耳朵，而後宣布說：「B，你是我的。」
　　「啊啊……那就聽話……回到地面去……」布魯斯被舔得渾身發軟，他啞著嗓子回應。
　　「不。」他堅定地拒絕。
　　至少做完這一次再說，他的頭還在發痛，一幕一幕閃過的記憶讓他煩躁，他不想放開布魯斯，抱著伴侶讓他安心。
　　布魯斯緋紅汗濕的臉頰閃過一絲不悅，他不希望布魯斯生氣，卻不曉得該怎麼討好他才好。
　　他的伴侶如此迷人，追逐他的人一定很多，這世界上和他的伴侶一樣的生物又太多了，他不曉得要怎麼做才能勝過其他人。但他可以給他帶來快樂，性事的愉悅。
　　他們在空中，這世上沒有其他人碰觸得到他們，就像他的伴侶不會飛一樣，這世界的人類沒有生出翅膀，他相信其他人碰不著他們。
　　於是他不顧布魯斯兇狠的眼神，將他做暈過去。
§
　　
　　布魯斯在他寬闊的大床上醒來，他稍稍有些不適應蓬鬆柔軟的棉被和軟硬適中的床墊。
　　管家第一時間發現他睜開了眼睛。「少爺。」
　　「我……他在哪？」
　　「肯特先生已經走了。」
　　「肯特。」布魯斯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而後漠然說：「我知道了。」
　　「吃早餐嗎？鑑於您連續吃了好幾天乾糧餅乾，我想熱呼呼的果漿鬆餅搭配鮮奶油是不錯的選擇，甜食還有緩解情緒的功用。」
　　「你決定就好。」
　　超人恢復原樣，這是最好的情況。
　　他和管家冷靜地修復好蝙蝠洞，先補修外牆，管家一聲不吭收走所有沾滿不明液體的織品、枕頭，但他懶得關心管家會怎麼處理它們，也不介意他會怎麼想。
　　布魯斯·韋恩迅速地恢復原有的生活，蝙蝠俠也一樣。
　　高譚再度出現蝙蝠俠神秘莫測的黑影，但超人的傳說卻沒有馬上在大都會重新顯現蹤影。
　　至少表面上他非常平靜。
　　超人離開蝙蝠洞之後，大多在高空徘徊，飛得極快，沒有任何衛星能拍到他的活動軌跡。
　　他回過堪薩斯看母親，也確實去了大都會看看露易絲·蓮恩過得如何。他跟蹤露易絲一整天，看著她跑新聞，看她回星球日報和派瑞拍桌要版面，最後在接近午夜，看著她叫計程車回到公寓。他們一起同居的那間公寓，連擺設都維持得和過去沒有分毫差別。
　　他當然瞧見了露易絲手上的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小巧閃亮的鑽戒刺痛他眼睛。
　　克拉克·肯特應該立刻、馬上告訴露易絲他復活了，但他沒有。出於不知名的複雜心理，他靜靜地待在公寓窗外，盯著窗簾上的圓點發呆。
　　作為凱-艾爾的那一部分情緒融入他的記憶中，他還記得從長眠中甦醒的那一段時日，他和蝙蝠俠是怎麼在蝙蝠洞做了什麼，消磨了多少時間。他對於自己強迫硬是和布魯斯做愛的過程一清二楚。
　　無論布魯斯與他肌膚相親的觸覺，或布魯斯全身汗水淋漓、動情射出體液的麝香味，記憶都非常的清晰和新鮮。閉上眼睛，記憶能清清楚楚地在他眼前重現。布魯斯的肌膚比想像中的柔韌，觸感絲滑得彷彿能吸附他的手掌……
　　無論是超人或克拉克·肯特都應該立刻、馬上和蝙蝠俠道歉。他做了世上最最惡劣的舉動，罔顧對方意願，多次強姦對方。
　　但他心中有一股聲音在尖叫，告訴他這沒什麼好抱歉，既然他已經做了，繼續做下去也沒什麼。而且布魯斯並不是那麼排斥，不是嗎？他們身體契合，連做愛的節奏都那麼合拍……
　　不！克拉克·肯特！你怎麼能那麼想！
　　他沒有任何臉面，去面對露易絲或布魯斯之間的任何一個。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母親，即使他萬分想要出現在瑪莎面前，告訴她她的兒子還活著。一想到當瑪莎問這段時間他在哪裡，做了什麼，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身無分文，無處可去，他混進大都會的流浪者之中，離開高譚那天他還借用了布魯斯的衣服，因為尺碼不合的緣故，他選擇了一套寬鬆的深色運動裝，稍微在衣服上拍點灰就不那麼明顯。
　　幾年前流浪的經驗讓他在這些無家可歸的人之中，輕鬆獲得友誼，新朋友願意帶他去打一份零工。
　　他白天時不時打零工，晚上不是去堪薩斯看瑪莎，就是去那間公寓外面看看露易絲。她們過得不錯，他將對兩人的擔憂放下許多，想回高譚看一看的想法越來越迫切，但真正要行動前他又退縮不前。
　　他恢復對大都會的關注，穿著普通沒有任何商標的黑衣黑褲，在人們呼救時救援，不只是大都會，整個世界都在他的關注範圍內。
　　就在超人以為誰都沒發現他的行蹤時，在高譚蝙蝠洞裡研究超人這個月飛行路線的蝙蝠俠，終於被管不住嘴的管家提問了。
　　「你不去聯繫他嗎？在正義聯盟即將成立之前和超人取得聯繫。」
　　「為什麼需要？」
　　「……正義聯盟不需要超人嗎？」
　　「是需要沒錯，不過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管家沉默片刻，嚥下那什麼時候才是適合的時機，還有你不是還在介意你和超人打了好幾砲的諷刺，拿著空了的餐盤離開蝙蝠洞。
　　畢竟最近少爺連花花公子都不願意裝了，還是不要再刺激他吧。
　　隔天在路上做舉牌廣告臨時工的克拉克，經過電氣銷售店門口，滿滿整牆的電視正統一播放新聞。
　　「……在超人死後，在那一戰守衛地球的超級英雄蝙蝠俠和神力女超人，一起組建了一個集合所有超級英雄的組織，他們今日召開記者會，宣布將組織定名為——正義聯盟。而高譚市的韋恩企業高調宣布將注資正義聯盟，在那之後，韋恩企業股票立刻翻紅，漲勢恐怕要到一週後才會稍稍趨緩。華爾街解讀資助正義聯盟是韋恩企業的神來之筆，如今超級英雄在媒體上極高的曝光率，其中商業價值無可忽略。能爭取到正義聯盟首席投資者的身份，韋恩企業的舵手功不可沒。」
　　正義聯盟？他愣了愣，新聞畫面很快又再度重播了記者發佈會。
　　在新聞發佈會上，正義聯盟請了專業的公關，蝙蝠俠和神力女超人一左一右坐在負責發言的公關兩側。除了兩人以外，還有數位陌生的英雄坐在長桌邊。
　　蝙蝠俠坐得筆直，連高譚都很少看見黑暗騎士出現在白日，何況在鎂光燈之下。神力女超人早被記者挖出曾參與一戰的舊照片，姿容豔麗的亞馬遜女戰士備受關注，她的存在證明了神話，更掀起了一股研究神話的狂熱浪潮。
　　記者們正不斷地朝公關發出尖銳的提問。
　　「在超級英雄存在是否合乎美國公平正義的民主精神、合乎法律的爭議還未討論出結果之前，超級英雄組成聯盟，是否有強勢逼迫民眾接受超級英雄存在的嫌疑？」
　　「正義聯盟成立是否能為超級英雄造成的破壞買單？」
　　「正義聯盟打算申請哪一種合法組織？超級英雄職業工會？或者是作為輔助超級英雄救援行動的基金會？」
　　「在缺少超人的情況下，正義聯盟能夠真正拯救這個世界嗎？」
　　「有人稱呼你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超人類，你們真的認為能擔負起這份沉重的榮譽嗎？」
　　正義聯盟的公關回答了大部分的問題，其中較為刁鑽的部分也被機智地化解，雖然媒體並不非常滿意他的回答，但所有人都不得不贊同這位公關應對得當。
　　在新聞發佈會最後，蝙蝠俠作了最後總結。
　　「人們需要提前思考。」蝙蝠俠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沙啞，「第一次，當薩德將軍襲擊地球時，有超人擋在前面。第二次，當雷克斯·路瑟濫用技術和權利，再度製造出一齣毀滅與混亂——第三次會在何時發生？足夠遙遠的未來，或是明天？」
　　在場的媒體，和看見這則新聞的人，都被這一個問題吸引了。
　　「我們為了更有效率解決危機而存在，僅此而已。」蝙蝠俠總結道。
第四章
　　記者會結束後，沒有人成功追蹤到蝙蝠俠駕駛戰機的行蹤，布魯斯順利地回到蝙蝠洞。
　　黛安娜的形象給正義聯盟幫上了很大的忙，許多需要正義聯盟出席的談話節目，目前大多由她出席。在一群打扮特異，大多還都掩蓋面容的人之間，黛安娜是目前正義聯盟唯一能拿出手的門面。
　　距離天黑夜巡高譚市還有一段時間，布魯斯沒有用來補眠，在整理高譚這一日的資料同時，他打開實時監視，觀看超人目前的狀況。
　　布魯斯很詫異超人會選擇潛伏到黑暗之中，而不是公開亮相。雖然他沒有阻止超人再次出現在眾人之前，但是他不認為現在是超人歸來的好時機。即使以超人好名聲，讓超人擔起正義聯盟對外形象和發言人是更合適的選擇……
　　除此之外，他竟然沒有和露易絲或他的母親瑪莎接觸。這太奇怪了。
　　觀察超人的行動，蝙蝠俠暫時得出超人現在狀況不如以往的結論。他決定調高超人的危險等級，並且做更詳細的一份計畫，預防超人在未來某一日失去控制。　　
　　忙碌。不停地思考，將蒐集來超人過去所有的資料剖析，直到「超人」成為檔案上僅僅作為目標的普通名詞，不具任何意義，看見它也不會有額外聯想……
　　蝙蝠洞整潔清爽，運轉的空調在本該讓人氣悶的地下室，填進了清冽涼爽的空氣。
　　分析大量的資料消耗布魯斯的精神，他決定沖一壺咖啡提提神。將咖啡豆放入磨豆機，磨出適量的咖啡豆，而後手沖了一壺帶莓果香氣微酸的耶加雪菲。頂級的莊園咖啡，在聞到香氣的時候就能讓人精神一振。
　　他的蝙蝠洞重建後和過去幾乎沒什麼差別，除了許多隱藏的硬體設備藉這次機會升級，所有的擺設幾乎和過去一模一樣——這都要歸功於管家——偶而會產生錯覺，他沒有將死去的超人帶回來，也沒有買回昂貴的儀器為超人檢測，超人在蝙蝠洞發狂從未發生過……這只是自欺欺人。
　　發生的事已成歷史，不會改變，蝙蝠俠不會浪費時間為過去煩惱。
　　蝙蝠俠需要為了「正義」而預備一切。
　　「哦！難得你親自動手沖了咖啡，我以為你想喝咖啡都靠聲控呢。」管家來到地下室，端著一盤三明治，「晚餐。」
　　「謝謝。」布魯斯接過餐盤。
　　「雖然你今天沒說『阿福，我要一壺藍山』或者『給我一壺曼特寧』，值得嘉獎。既然如此，我還想提醒您，我不是掃地機器人，而我的菜單也不只單調的三明治，您需要多吃一點營養的食物，或享受社交生活，去邀請一位淑女享用燭光晚餐，直到她願意跟您結婚，並且誕生下韋恩家的繼承人。當然我大抵是沒辦法見到這一天的到來。」
　　「……我以為你不會再跟我提這件事。」
　　尤其在管家對他和超人「幹」了什麼心知肚明之後，他以為管家會對他歉疚好一陣子，並且不會再對他的私生活發表任何評論。
　　管家挑眉問：「因為您決定和肯特少爺到拉斯維加斯結婚了？」
　　「阿福。」他抬眼直視他，目光銳利的可怕。
　　管家退而求其次，提起曾經擔任羅賓，現在代號夜翼，大名理查德·格雷森，暱稱迪克的養子。「好吧，至少你還有理查德少爺可以依靠，即使他作為警察的收入微薄，只要韋恩企業沒有倒閉，你也不需要他出錢養老。只要我跟他說一聲，我想理查德少爺很願意時常來看看未來得一個人孤獨終老的少爺您。」
　　「迪克不需要知道太多。」
　　「放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這些事。」
§
　　　
　　手銬陷入手腕的皮肉中，蝙蝠俠大力扯了幾下試圖擺脫手銬，卻只發出鏗鏘金屬撞擊的聲音。
　　左右兩側掛著幾個軍方的人，聽他們咒罵的語言和口音，至少有美、英、法、德四國的人，布魯斯轉頭能勉強看見左右兩側的人軍服肩上繡的軍銜，一個大校、一個上將，層級並不低。但他沒有試圖和他們交流，比起去期待其他人能幫上忙，還不如先想辦法擺脫目前的狀態。還好他在袖中藏了一隻細鐵絲，幸運的話，他可以靠細鐵絲解開手銬……
　　他對自己行蹤暴露，失敗被抓並不是太過意外。只是超人的軍隊和為他護航的人比預期的還要多上許多，沒想到崇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獨裁正義，竟然意外獲得眾多支持。即使有足夠多的哲人和法學家論證了廢除死刑的必要性，人類是否有權力結束他人的生命？
　　蝙蝠俠以為即使他有一天踏過自己訂下「絕不結束他人性命」的界線，超人都會永遠稟持他的正義。他還記得克拉克·肯特曾經親口質疑蝙蝠俠手段太過殘暴。
　　他是怎麼說的？
　　高譚市民的自由被踐踏，人們活在恐懼中，他自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布魯斯疲倦得不願回想，他質疑氪星人能夠毀滅世界，比起蝙蝠俠，超人更需要忌憚的言論，那彷彿像是預言，預言超人不能真正代表正義。
　　布魯斯很清楚，從他成為蝙蝠俠那一天他就清楚，義警只不過是鮮花與掌聲的褒獎，本質上超級英雄都是罪犯，他們竟然還以正義為名大搖大擺地成立大型犯罪組織。布魯斯有點想不起來，那時候為何願意組建正義聯盟，為了監視？為了更加團結？超人過高的凝聚力，使他在失去控制、失去正義理念之後，沒有人能夠也沒有人願意阻止他。一切災難就這麼發生了。　　
　　是我的錯，布魯斯吞下苦澀想。
　　若不是他將超人從長眠中喚醒，世界不會遭受到這樣的傷害。
　　凱-艾爾錯了，獨斷的死刑和獨裁的正義總有一天會教他嚐到苦果，但沒有人確定等到超人醒悟的那一天會不會是人類的末日。凱-艾爾必須認知到他做了錯誤的選擇。如果凱-艾爾還不知道他做錯什麼，那蝙蝠俠會告訴他。
　　布魯斯早有覺悟，他願意用生命來驗證「正義」真正的形狀。
　　沙漠悶熱且高溫，為了防止風沙，布魯斯全身被布料緊緊包覆，汗流個不停。
　　即使這是在沙漠下的地牢，熱度也沒有減低太多。奔跑、潛行和打鬥都沒有讓布魯斯熱得煩躁，可被綁在原地動彈不得，熱浪逼得額上汗水直直滴落，他不得不眨一眨眼睛，免得睫毛上的汗珠真正流進眼睛裡。
　　鐵絲被他藏得太深了。
　　布魯斯很懊惱，指尖仍拼命地去搆藏在袖口的長鐵絲。他還必須避開看守，抱著槍守在地牢通道的超人軍隊顯得威嚇力十足，好不容易將將鐵絲收到手心，他才要用鐵絲撬開手銬鎖……超人出現了。
　　超人降臨的那一瞬間，塵土飛揚。　　
　　蝙蝠俠抿緊嘴唇，操縱鐵絲撥弄鎖孔，發出細微的喀嚓聲。他很肯定超人已經聽見聲響，但他沒有放棄動作，只是加快速度開鎖。
　　人間之神。報紙與人們曾經這麼稱呼超人，將他視為救世之主，即使布魯斯對連救隻貓咪也會被報紙大肆報導的媒體寵兒不以為然……但此時超人的一舉一動，他行走的方式乃至他漠然的神色，都顯得他與神的形象更靠近，高不可攀。更符合神的形象。
　　凱-艾爾步伐堅定，紅披風在身後隨著風擺動，陰影覆蓋他半張臉孔，原本代表光明正義的形象再也不見。
　　布魯斯喊他，「超人。」
　　他一絲動搖都沒有，熱視線灼熱又冷酷地掃過他人，結束他們的生命。
　　布魯斯被他激怒，他大力搖晃鐐銬，連開鎖都顧不得了。
　　「停手！凱-艾爾，你必須停手！」
　　超人不為所動，殺死除他之外的所有囚犯，才走到蝙蝠俠面前，一把扯掉他的面罩。
　　「是你。」他話語輕柔，在這種情況顯得詭譎。
　　氪星人撫上他的胸口，猶豫片刻，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立刻奪走他的性命。
　　死亡並不讓人害怕，布魯斯在死亡的威脅下冷靜許多。即使付出性命，他也要讓超人結束殘暴的正義。他忍下憤怒，沉著臉勸說：「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她就是我的世界，而你卻把她奪走了。」
　　利刃般的話語，直接擊中布魯斯的心臟。露易絲·蓮恩被高譚的罪犯害死，蝙蝠俠難辭罪咎。
　　布魯斯垂下頭，低聲說：「我很遺憾。那是一個意外，沒有人希望糟糕的事發生，我知道那是糟糕的一天——」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他憤怒地咆哮，抓著他的衣領質問他，「你還想找氪石？你想要再次殺死我？」
　　布魯斯抬眼，直視他說：「如果殺死你會是停止你的唯一手段，我會做。」
　　他總是實話實說，連軟話都不願意說，直接得讓人厭恨。
　　凱-艾爾雙目發紅，熱視線隨時都要射出，死亡隨時就要到來，但他只覺得肩膀一輕，不可思議的坦然，緩緩閉上雙眼。
　　「你可以殺了我，但不代表你是對的。」
　　氪星人的手再次壓在他的胸口，只要一用力就能夠捅穿他的心口。
　　凱-艾爾靠在布魯斯的耳邊說：「有時真想殺了你。」
　　唰啦。
　　超人猛一用力，撕掉他身上的布料，悶在衣服下的身體終於能透氣，他不覺得爽快，他繃緊背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瞪著他看。
　　「你們先退下。」他揮退守在周圍的衛隊，整個空間只讓下他們兩人，「你想問我……你在做什麼？我要給你讓你難以忘記的懲罰。」
　　「我不覺得上床會是什麼羞辱。」布魯斯很冷靜。
　　彷彿神一般的男人惡劣一笑，「錯了，這是強姦。你以為我真的對你有興趣嗎？」
　　語落，凱撕開他沾染塵土的長褲，因為極致怒火而引起的性慾，他直接挺著勃發的兇器，從布魯斯後方，挺腰對準臀瓣的穴口，直直捅到最深。
　　布魯斯喉嚨發出悶哼。
　　「我記得你很喜歡和我做愛……你很享受被操……」
　　享受個鬼。
　　「幹。」布魯斯簡潔地回敬他。
　　超人不以為忤，他繼續說：「沒錯，就是幹你……」
　　「無恥。」
　　布魯斯雙手被縛，連推拒氪星人都做不到，只能僵硬地隨著他的節奏擺盪，他希望折磨能快速結束，但他清楚那是奢望。
　　深植在自己體內的熱源如烙鐵給予的傷害，布魯斯感到深切痛楚，他還分不清那是生理或心理的疼痛，就在凱強悍的攻勢下，回憶起他們曾經在身體交纏，一起享受過的濃烈情慾。布魯斯不由得怨恨起自己良好的記憶力。
　　超人是那麼熟悉他的身體，交合的韻律合拍，性器進出的角度正好能夠撞擊到體內最敏感的一點，他雙腿發軟，眉頭深鎖，全力抵抗快感。
　　「哼嗯……」
　　他以為超人不會做出這種卑劣之舉，但他錯了。凱-艾爾全然喪失理智，他聽不進任何違反他意願的話語，一往無回的走上錯誤的道路。
　　於是布魯斯放開顧忌，薄唇吐露嘲諷挑釁的話語。
　　「你這個個性軟弱的傢伙，也只有陰莖夠硬了……呃……嗯啊啊……」
　　凱猛然抽出又狠狠撞進深處，他溫柔繾綣地嗔怪他說：「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布魯斯。你知道我不高興失去理智，會發生什麼事。」
　　只此一句，布魯斯就失去所有與他對抗的衝動。
　　簡直像最糟糕的噩夢，他有過很多糟糕的日子，當他的父母在他眼前被槍殺……當他失去傑森，他的羅賓……
　　超人變得不再像是超人。
　　絕望、恐懼、歇斯底里，潘朵拉寶盒裡的惡再次被散播，披著正義的表皮偽裝，毫無希望的世界，他還能做什麼？他不知道。
　　以羞辱的名義，超人將他拽進生理的歡愉中，明明是懲罰，明明能夠感覺痛楚，他卻感覺到將要融化的快感。這足以讓他產生罪惡感。
　　凱-艾爾原本經過職業訓練，口齒清晰還參雜咄咄逼人的記者腔調，嗓音圓滑地挑逗說：「你裡面真緊，還不快點放開它……還是你以為可以靠著含著它不放，威脅我放你一馬……」
　　「……我沒有。」
　　「騙人，蝙蝠俠怎麼可以說謊。」
　　超人從後面環抱著他，強硬地提抱他的大腿，讓他只能靠單腳站立，隨著超人激烈的頂弄，他重心不穩，身體搖搖晃晃。
　　超人笑著說：「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放鬆，你現在不就張開，讓我插得更深了嗎？」
　　布魯斯嘴硬，「你終於插進來了？我剛才什麼都沒感覺到。」
　　超人笑容幅度更大了，他品嚐甜品般舔吮他的耳垂。
　　「沒感覺？你確定不是你太鬆了？」
　　大概覺得自己剛才先嫌太緊又嫌太鬆太善變，凱不再多話，大開大闔地擺動腰胯。
　　布魯斯也沒回嘴，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使自己羞慚的呻吟，這太難了，甬道被摩擦的搔癢感，讓他難耐地扭動身體，他蒼白的唇偶爾還是會漏出一兩聲性感的聲音。
　　他恬不知恥地誇讚說：「好舒服。裡面很溫暖……又柔軟又濕……」
　　在言語奇妙侵入他的耳膜，布魯斯意識到氪星人的肉刃在他身體裡肆虐，他聽見四周有粗喘聲，半响才發現那是他自己發出來的喘息。
　　「哈啊……混蛋……」
　　就在布魯斯罵完，決定等他厭倦這場性事，超人放開他的大腿，伸手轉而扼住他半勃起的分身。
　　超人裝模作樣，假裝不可思議地問：「你怎麼能被插到有感覺？」
　　他又不是性冷感，怎麼會沒感覺。布魯斯一聲不吭。
　　「顏色很漂亮嘛。」凱誇獎說，指尖撥弄頂端的小孔，隨性地玩弄，故作為難地說：「好像越來越硬了，這可不行，得把你弄軟。」
　　「給我住手。」
　　「你說用力捏疼你有沒有用？」
　　「混蛋！你到底想怎樣！」
　　有完沒完，這傢伙到底想怎麼樣。
　　「還是把你做廢了比較實際？讓你以後只靠後面就可以高潮……」他放開他的性器，指尖劃過囊袋、會陰，最後停在已經插了巨物的穴口，「再加一隻手指怎麼樣？」
　　他的食指繞著穴口劃了半圓，布魯斯渾身寒毛豎起，就怕手指真正塞進繃得沒有一絲皺摺的穴口。
　　但他不願意求饒，最後乾巴巴地說：「……隨便你。」
　　「沒意思。」他意興闌珊地收回手，握住他的腰，「算了，反正我自己就可以把你幹到哭。」
　　超乎常人的體力，頻繁快速地頂弄，每當要高潮就被捏住要害，強迫他不准射精。
　　「呼嗯……慢下來，啊啊……」
　　歡愉與苦悶早就讓布魯斯忘記最初毫無潤滑的疼痛，眼角沁出的淚水和汗水交織。
　　當對方終於大發慈悲，將精液大股大股地灌注到他的體內，男人終於獲得解放，抽搐著射出白濁的液體。
§
　　從夢中驚醒，布魯斯表情戒備，臉頰因殘存的情慾而緋紅。
　　他猛然坐起身，床發出吱嘎聲響，冷氣吹得他全身涼爽，原來他睡在蝙蝠洞簡便的床上……是夢嗎？他怔怔地想。
　　這個夢境似曾相似，在克拉克·肯特死去前，他就曾經做過類似的夢。
　　沙漠，他原先想購買的氪石只是超人軍設下的陷阱，鋪天蓋地的外星生物在天上飛。來自於星星，來自於天空的男人帶來難以詳述的災難。
　　夢境難道是徵兆？一個用以證明露易絲·蓮恩小姐對超人的重要性無人可以比擬的徵兆？布魯斯找到他近期忙碌的目標，將蓮恩小姐也列入重要的觀察對象名單，他下床開始工作，喝完杯子裡殘餘的冷咖啡，又再度一頭埋進資料堆中。
　　遠在大都會的克拉克根本不知道布魯斯夢見什麼，內心產生了什麼樣的念頭和變化。
　　他最近都在觀察正義聯盟的行動，一般大家還是在各自的城市工作，畢竟每個英雄城市裡的罪犯不會因為正義聯盟成立就立刻消失。
　　而大都會因為意義非凡——超人至今還被世人緬懷，他衣冠塚的紀念公園每天都能吸引上萬遊客，和為了證明自己特意來紀念公園鬧事的罪犯——正義聯盟派人輪流監管這座城市，克拉克不需要穿著黑衣黑褲去維護城市安寧，一下子清閒讓他很不習慣。
　　克拉克什麼都不必做，這迫使他不得不面對擱置已久的問題。
　　——在我數次強迫與對方性交後，到底該拿布魯斯·韋恩怎麼辦。
　　這一個命題難解，因為與此同時，他還得面對他是否要和露易絲說他已復活。露易絲手上戴著戒指，她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但克拉克意外自己並不像過去曾想像的欣喜若狂。
　　他對露易絲的喜歡還沒有退去，但因為他和蝙蝠俠發展出近似砲友的關係，讓他沒辦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逕自和露易絲結婚。他完全沒辦法想像，他能夠若無其事的和露易絲生活嗎？
　　所以他必須去高譚一趟，去和布魯斯把事情攤開，闡明一切。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更何況克拉克還沒想好該怎麼說怎麼做，總不能貿然跑到布魯斯面前說：「我上了你，請問我該怎麼負責」吧，這太尷尬了。
　　所以他偷偷摸摸前往高譚，跟在蝙蝠俠身後夜巡了好幾天。
　　超人的行為，無論是蝙蝠俠本人，或者管家阿福都看見了。
　　管家問：「肯特先生知道你一定會知道他的行蹤嗎？」
　　「我不確定，但是如果他的邏輯思維能力沒有問題的話，他應該知道我清楚他的行蹤。」
　　「少爺，您這樣說話實在太難相處了。肯特先生來高譚肯定只有一個目的，他想找你聊一聊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會想和他談。」
　　布魯斯反問：「所以我就該主動去找他？」
　　「按照您對他成堆的研究資料，我想肯特先生沒有那麼多耐心潛伏追蹤你。但是你沒辦法保證這段時間有多長，難道你不擔心會耽誤什麼事嗎？」
　　他滿臉不以為然。「等我需要超人出現的時候，再去找他就行了。」
　　「正義聯盟已經讓你連續一個月沒睡好了，布魯斯少爺，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喔我忘了你已經超過英年早逝的年齡了。抱歉。」管家假惺惺地道歉，才又繼續說：「如果你不想因為過勞猝死，那你就應該和他好好談一談，至少他能分攤許多正義聯盟的工作。」
　　「現在的正義聯盟還不需要超人。」
　　布魯斯頭也不回，埋頭處理一大堆正義聯盟的庶務，電腦螢幕上全是全世界各地的消息，到處都需要幫助，有許多求助信息甚至大剌剌地寫著「如果超人還活著就好。」這些消息透過韋恩衛星，秘密轉接到蝙蝠洞。
　　管家將螢幕上所有的訊息瞧得一清二楚，他瞥了布魯斯的背影，而後總結說：「……所以說，少爺您真難相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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