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帶著一身斑駁痕跡,穿著潔白浴衣的祀以清,赤手赤腳的踩著極輕的步伐來到祀家後花園
,他正在尋找著白日被莫以凡丟掉的桃木盒。
那是他極為珍貴,也是自己目前唯一擁有屬於他的物品。
久經未整理的後花園,裏頭的雜草叢生,有的甚至已經高過他的頭。
很難想像,這裡是祀老夫人還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庭院角落之一,然而隨著祀家的落敗
,祀老夫人的相繼離世,後庭花園的荒涼,樓閣景緻的殘敗,也不過是應了這世態炎涼的
四個字罷了。
忍著被芒草割過的疼,即便手上腳上早已不知被劃過了多少個傷,他卻依舊忍著被冷風吹
過的寒,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不死心的到處尋找著。
「……」他剛從主屋偷跑出來,結束了與內閣大臣的幾番雲雨,腰人痠乏的很,現在想來
,莫以凡還願意讓他住在主屋,定是因為想到了如何更好折辱他的方法。
看著祀家後代任他折磨,笑他連一個祀家都守不住,只能任人把他當作禮物,送給各家大
老品嘗,炫耀他莫老大的威武神威,告訴大家現在在祀家當家作主的人是誰。
政商業界多的是喜龍陽癖好或者是喜歡玩臠寵的人,他們以能上過去代表著尊貴和榮耀的
祀二少爺為樂,仗著祀家過去的榮耀,莫以凡將他做為籌碼,在各方利益讓渡之間從中得
利。
而自己則是被男人當作是一項可一再轉讓的玩具,他被人拘禁在主屋,任由男人讓那些大
老在自己身上獲得滿足,進而從中完成一筆又一筆的秘密交易。
說來好笑,曾經不可一世的祀家少爺,如今卻成了貴族之間的高級玩物,這要是祀老太太
還在世的話,不把莫以凡的腿打斷怎可罷休。
冬天的風很冷,沒有貂皮大衣和鬆軟棉襖遮風避寒的祀以清,在寒風中被吹得瑟瑟發抖。
「呼……」這天氣實在太冷了,這要換作在以前,早就會有人替他暖手,而擔任這項工作
的通常就是如今把他押在主屋任人欺負的莫以凡。
他從以前喜歡到今的男人。
只是以前他不懂愛,更不知珍惜一個人應該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只知道專心欺負著莫以凡
,看著人為他跳腳,他便覺得很有趣,因此便盡是努力找對方荏,然而或許是年少不懂事
,一直到了年長之後,他才終於明白原來他對莫以凡的這種感情就叫做喜歡。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他不會再疼愛他、照顧他、保護他,否則他也就不會像今天這樣,
每日每夜的躺在床上任人欺負。
「啊……找到了……」祀以清在遠方大石子邊終於看見了露出半截痕跡的木盒。
他看到從上午就被男人丟落到此地的桃木盒,便提起下擺,小跑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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