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前篇是"王子殿下修業中:恩匹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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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讀過前文也沒關係(喂)
如果阿民知道自己被羅樓納入捕狼計畫中,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跳窗逃跑,然而他完全不知
道幾面牆外的談話,所以依舊待在自己的房間中養傷。
「啊啊……」
阿民趴在鵝黃色的小床上呻吟,為自己僵硬酸痛的腰桿流淚喘氣。
這一切都是早上勞動造成的,他在後院揮汗劈木柴,一開始很順利,直到他為了吸引幾名
女房客的注意,一口氣抱起六塊粗木頭。
他聽到清脆的『喀』聲,接著身體就被劇痛所壟罩,難看地摔倒在木塊與草地之間,最後
被聞訊而來的黑狐狸勇者、豬小弟與陶威搬回房間休息。
令人遺憾的是,他躺了整整一天,疼痛卻沒削減一分一毫。
「阿民先生,你還醒著嗎?」
羅樓的話聲讓阿民的痛苦加劇,他本能的想無視房間在二樓的事實翻窗逃逸,可惜背傷大
大侷限了前說書人的活動範圍與速度。
「晚安阿民先生,你……你在做什麼?」
羅樓維持開門的姿勢望著阿民,前說書人三分之二的身體還留在床上,但是另外三分之一
則遙遙欲墬的懸在窗邊。
「我……我……」
阿民顫抖的放下手臂,努力控制因痛扭曲的臉保持最基本的笑容道:「我想賞月。」
「今晚沒有月亮。」
羅樓領著眾使魔來到阿民的床邊,手臂一身將窗戶關上道:「好了,我不是來跟你聊天的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去抓在森林中為亂的大野狼,」
阿民青著臉問:「一定要我?不能請小狐狸去嗎?」
「我不可能讓小狐當餌,萬一他被那頭狼吃了怎麼辦?」
「所以我是要去當餌,而且還可能被大野狼吃掉嗎!」
阿民剛吼完就劇痛纏身,癱倒在床上咬牙抓棉被,好一會都吐不出一句話。
羅樓嘆一口氣彎下腰捏捏阿民的背脊,看著對方在床上扭腰呻吟,伸手抓起薩里夏道:「
你得重新動起來。」
「閃到腰的人通常要十天半個月才能重新動起來。」
「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羅樓邊說邊將手放到阿民的衣領上,向後一扯將對方的上衣扯破。
冷風吹上阿民的皮膚,他愣了將近十秒才反應過來抓著床單大叫:「殿殿殿殿下您在幹什
麼!」
「讓你重新動起來。」
羅樓邊說邊從褲袋中摸出一個深紫色的小瓶子,毫不客氣地將瓶中的藥水倒上阿民的背,
再一掌壓上被藥水和汗水浸濕的傷處。
「痛……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民仰頭拱腰淒厲的大叫,再因這個舉動痛得渾身發抖淚流滿面。
羅樓面對如此尖銳的嘶吼與掙扎,不只沒有停手,反而更用力地按壓道。
「住手啊啊啊啊──」
「忍著點,痛苦很快就會過去,快樂馬上就會降臨。」
「快你媽啦啦啦──」
「看到你這麼有精神,我就安心了。」
「不要安心啊啊啊啊啊──」
阿民痛得眼淚口水直流,雙手幾乎要將床單給扯破,剝皮刺骨的劇痛在他的身上遊走,彷
彿一把烈火燃燒著神經與腦袋。
不行,會死,絕對會死,老爸老媽祖父祖母我命中注定的公主殿下對不起,阿瓜阿花之子
阿民就要在此退場了。
阿民絕望地閉上雙眼擬遺書,然而就在他放棄掙扎的那刻,恐怖的疼痛漸漸產生變化,爽
快感緩緩滲透痛苦,最後甚至完全壓制劇痛。
這種感覺……從來沒經歷過這麼美妙的感覺啊!阿民從地獄升到天堂,瞇著眼正要發出愉
悅的呻吟時,背上的碰觸突然停止了。
「治療結束。」
羅樓起身來到窗口邊,用洗臉盆中殘餘的水洗手,他在清洗途中感受到阿民的目光,轉過
頭一臉抱歉地道:「我知道你很想繼續,但是我沒興趣也沒時間聽你喘氣,所以就到此為
止。」
「沒……關係。」
阿民幾乎是用擠的才把這三個字擠出來,他現在的狀態完全是性致勃勃卻在攻頂前一秒被
踹下山的男人,從頭頂到腳趾都被悲憤和煎熬所佔據。
這個天殺的前魔王,待會我一定要自己找塊木頭拍背……阿民一面在心中立誓,一面小心
的翻身找衣服穿。
而這一動,阿民才發現他的腰完全恢復正常,甚至比受傷前更好使力。
「怎……怎麼可能!居然好了!」
阿民跳起來拍拍腰桿轉轉臀部,不敢相信折磨他一整日的腰痛居然在五分鐘內消失無蹤。
羅樓瞥了阿民一眼嘆氣道:「若不是你的傷治好了,我怎麼會說:『治療結束』?」
「但是……這實在太驚人了!是怎麼辦到的?特殊的手法還是藥膏?」
「兩者皆有,不過我想藥膏佔比較大的成分,畢竟『莉莉絲之唾』可是最高級的春藥。」
「是嗎,原來是用最高級的……春藥?」
「是春藥沒錯,採集夢魔的始祖──夜魔女莉莉絲的唾液製作成的春藥,只要一滴就能讓
最嚴謹自律的修士卸下防備拋開羞恥,抱著桿麵棍或樹洞大戰十八回合。」
羅樓注意到阿民白到發青的臉色擺擺手道:「別擔心,塗到你身上的是稀釋兩千倍的莉莉
絲之唾,它只會讓你肌肉放鬆、神經興奮、氣血暢通──只要你沒有不小心把藥抹到某些
敏感細緻的地方。」
阿民瞪著羅樓的笑臉,嘴角與眉頭一下一下抽動。
「別胡思亂想,真有什麼萬一,我會替你準備桿麵棍、樹洞和口枷。」
羅樓拿起阿民掛在椅子上的衣褲,丟到對方臉上道:「好了,我們該去搭捕狼陷阱了。」
「……我可以洗完澡再去嗎?」
羅樓的回答是要薩裡夏吐出一根桿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