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六 紐倫堡
──那是42年的事?
──是的,八月,那時還很溫暖。
──你們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時間很匆促,我還得去報到。我們只來得及喝上
一杯。說了些 甚麼……我們談未來的事,像是,戰況……前線,
部隊,最後的勝利……關於未來,我們能談的只有這些。即使如此,
我們還是話不投機……我們沒能說上太多話。
──發生什麼事了?
那時我覺得他有點奇怪。他點了一杯啤酒,沒喝幾口,就說:『
布蘭特,你害怕嗎?』這讓我感覺……被冒犯。
──被冒犯?
──當時,我以為他指的是我退學的事,這件事,對當時的我來
說,是非常恥辱的經歷……事實上,我加入空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
那時我有些生氣,就說:『我當然不害怕。』然後他不再說話。再後
來我們就說不上什麼話了……杜宏先生,這和審判有什麼關係嗎?弗
朗克和審判有什麼關係嗎?
──實際上……
──兩位──你們有聽見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