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 / 一八 / AU】
私設如山,
最大的私設是佛爺身上的窮奇不是鴿子血刺青,而是兇獸血脈的證明
另一個私設是丫頭不會死
人物設定半參考電視劇,半參考原著
OOC都是我的鍋
「尹新月人呢?」張啟山聽聞此事,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算子倒下的畫面,雖然明
知道這是兩碼子事,內心卻是怒氣與不安同時湧現。
「尹小姐翻牆跑了…沒能攔住她。」感受到佛爺的怒氣,管家戰戰兢兢地說著。
昨日八爺雖吩咐過切不可與尹小姐正面衝突,但還真沒人能想到,一個嬌滴滴的
姑娘家竟獨自砍倒那麼大一棵樹。何況她手上還握著把斧頭,又不能對她用槍,
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她翻牆跑走。
「佛爺…尹小姐她…她可是單憑雙手雙腳,手腳並用地爬過那兩人高的牆啊…」
想起當時的場景,管家還是一陣後怕,壓根無法相信自己雙眼所見。
張啟山聞言,表情更顯凝重。他邁步走向尹新月住過的客房,親眼見到了副官向
他報告過的滿地狼藉。他蹲下細細檢查了那些碎片,有不少都沾有血跡,代表尹
新月在這個房間裡走動時,根本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受傷。他又檢查了那些被破壞
的畫,顯然都是用指甲給一條條撕爛的,力道之大連背後的畫板都留下了刮痕,
其中一道刮痕還嵌著半片指甲,張啟山甚至能從那些痕跡所沾到的血跡多寡來分
析這些畫被撕毀的先後順序。
檢查完尹新月房間後,張啟山命人先把這間客房給封起來,等八爺回來再交給他
處理。隨即又前往後花園查看。
雖然內心多少已有準備,但張啟山看見那被攔腰砍斷的桃樹時還是忍不住屏息。
切口遠遠稱不上平整,雜亂無章的鑿痕看起來更像是在發洩。張啟山數著那一道
道的痕跡,在心裡估算尹新月砍斷桃樹所需的時間,怕是從他們出門沒多久,尹
新月便行動了。
「佛爺,那這桃樹…您的意思是?」八爺親自運下山的老桃樹被砍倒了,尹小姐
又是以那樣的方式離開張府,眾人都有些人心惶惶,卻又不知該怎麼處理被砍下
來的枝幹。
「…先留著,等八爺回來。」張啟山煩躁地扶額說著。理智告訴他後院的桃樹不
管怎麼了都與老八吐血倒下沒有關係,然而截至目前為止所發生的種種,又有哪
一件事能用理智解釋?
管家點頭應下了,後又問了句。「八爺今天依舊是酉時半回來嗎?」
張啟山聞言停下腳步,雙手緊緊握拳。他根本不知道老八什麼時候能醒,什麼時
候才會回來。
張啟山最終還是派了人四處去尋尹新月的蹤跡。尹新月逃走的方位是北邊,張副
官細細檢查了一遍圍牆後,回來報告說那邊正是前一天八爺畫圈時所留下來的空
處。
眼前所有的謎團都指向同一個人,然而那人卻昏迷不醒。張啟山腦海中不斷撥放
著算子在他面前倒下的畫面,以及他說的那句「佛爺不得入紅府」,究竟是什麼
意思?
「佛爺…」副官試探地開口。「還是我們派輛車去二爺府上候著,要是有什麼消
息也能早點知道。」
正考慮著,管家領著一個人匆匆走了過來,竟是八爺家的小滿。
「小滿?有什麼事?」看著小滿一臉著急地模樣,張啟山心情已不能再差。
小滿聞言趕緊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恭敬地交給佛爺,然後細細解釋起來。「佛爺,
八爺前日回香堂時,在內院點了一支斗燭,吩咐小滿每日亥時都要查看,若是火
熄了,便將這幾封信都給送出去,一刻不得耽擱。然而小滿方才想打掃內院,才
一進正廳便瞧見斗燭的火滅了,便趕緊將信送了過來。」
「其他幾封信呢?」聽見佛爺問話,小滿趕緊將另外幾封信也一併拿出來交給佛
爺,張啟山接過一看,二爺、三爺、四爺、狗五…除了六爺之外,算子竟是給另
外七門都寫了信。張啟山將其他人的信還給小滿,吩咐副官派輛車送小滿去各門
送信。
小滿聞言趕緊低頭道了謝,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佛爺,小滿還得拿了後院桃樹
的樹根才能走。」
「什麼意思?」張啟山皺起眉頭看著小滿,桃樹被砍倒是今早才發生的事,如今
尚未過午,小滿怎會跑來討樹根,他是怎麼知道桃樹已倒的?
張大佛爺本來就是個很有威嚴的人,小滿被他這麼一瞪,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全。
「佛爺,這…不如…您先看看八爺信裡怎麼說吧。」
張啟山聞言也不多話,拆了信便看了起來。卻見算子早在信中便寫了自己將會昏
厥一事,還請佛爺助小滿取出後院桃樹的樹根,其中會有一截樹根,上面有著小
指大的紅色印記,只要將那截樹根交給小滿,三日後他或可清醒,請佛爺在這之
前不要來找他。
忍不住將信紙捏得死緊,張啟山在心裡默默想著:『或可清醒』,老八,這就是
你死命瞞著不讓我知道的事情嗎?
不想耽擱太多時間,張啟山深吸幾口氣整理好情緒,便讓人帶著小滿去後花園挖
樹根,張啟山自己也站在一旁看著,看見親兵們果然在樹根裡找到一截帶有紅色
印記的樹根,當下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喜是憂,只命人將那截樹根交給小
滿,再讓張副官派車趕緊把人送去二爺府上。
二月紅在客房床榻邊擔心地看著始終昏迷不醒的齊鐵嘴。他與佛爺不同,自小便
生長在長沙的二月紅十分清楚齊家人那與生俱來的神祕力量,在聽聞老八昏迷前
留給自己的話之後,他便立刻讓管家收拾好行李,又與後來趕到的九爺商議了一
番,丫頭如今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二月紅便決定讓桃花與一干下人陪著丫頭南下,
先去解家在衡陽的別院暫住,他自己卻留在長沙,想至少等老八清醒了再走。
「二爺,張副官帶著八爺家的小滿求見,說有重要的事。」聽聞管家來報,二月
紅揮了揮手讓管家直接把人領進來。不多時,張副官便帶著小滿走了進來。
「八爺!」小滿一進門看見八爺躺在床上,嚇得便想撲了上去,被二月紅一手拉住。
「八爺今早忽然吐血昏厥過去,請大夫來看過後,說是心脈嚴重受損,過於虛弱
才會昏迷,尚不知何時能醒。你可知道八爺最近可否遇到了什麼事?」二月紅知
道老八這幾日都住在佛爺那裡,這幾句話看似問小滿,眼睛卻是盯著張副官不放。
小滿聞言將懷中的信拿了出來,恭敬地交給二爺,又把方才在佛爺家說過的話再
說與二爺聽。「八爺說了,若是燭火熄滅,便去佛爺府上討帶著紅色印記的桃樹
根,將其刻成小人後,擺在他的心口處就行了。」只是八爺雖交代了這個,可沒
交代過屆時他會昏迷不醒啊!
二月紅聞言思索片刻,又展信看了一遍,方命下人拿一把刻刀過來,讓小滿坐在
這裡刻樹根。小滿起初不敢,這屋裡還有兩位爺呢,還是二月紅讓他別耽誤正事
了,才拿起刻刀專心刻起小人來。那截樹枝約莫巴掌長度,小滿細細雕著,花了
兩刻鐘才約略刻出個人型,那紅色印記就在小人左邊胸口上。
小滿放下了刻刀,看了看那勉強成型的木人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又從懷中掏出
一個荷包,拿出一張薄紙片,小心地讓有字的那一面朝下展開貼在木人的背面,
並不去看裡面的內容。最後拿出一個小瓶子,一打開便冒出一股酒香,他小心地
將幾滴酒倒在紙片上,紙片上的字立刻便化開了,又等了一會小心地拿起紙片,
上頭的字已經轉到了木人身上,沒一會便消失殆盡。
「那是什麼?」張副官被這一連串的『怪力亂神』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想著回去
還要細細報告給佛爺知曉,只好開口問道。
小滿聞言遲疑了一會,八爺給他荷包時沒說紙片裡面是什麼,但他家好歹是從祖
輩便在齊家做事的,從小耳濡目染下,多少也知曉一二。「八爺沒說…但小滿斗
膽猜測…紙條裡面寫的,應該是八爺的真名與生辰八字吧…」
兩者對修道之人皆至關重要,是以小滿根本不敢看紙片裡的內容。他一邊回話,
一邊拿起那個小木人,將它好好地安置在八爺的心口處,這才算完事。
二月紅沒讓小滿把人帶回香堂,香堂那也只有小滿一個下人,既然他能做的都做
了,不如把老八留在紅府還有比較多人能照看著。張副官在二月紅刺人的目光下
帶著小滿拜別了紅府,又各自送他去其他幾門送信,最後將人送回香堂後才回到
張府向佛爺報告今日所見所聞。
張啟山人在書房裡,他靜靜聽完副官的報告沒說什麼,老八寫給他的信分成兩個
部分,一張信紙交代了自己的情況讓佛爺不要擔心,另一張信紙密密麻麻卻是寫
給長沙佈防官的。張啟山將那張信紙交給副官,讓他按照上面的吩咐去操辦,張
副官領命去了。
張啟山桌上仍留著另一張信紙,他伸手輕輕撫過算子的筆跡,自言自語道:「老
八,三日後,你一定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