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了。每次要走腎都會一直被打斷再打斷,我快腎虧了。哎。
其實不該斷在這的,但我爆字數。
說好的「上下」呢?
總之,還有下篇。
盡量不爆出下下篇。
上一次的擁抱,確實是很久以前了,久到君奉天只記得,當時自己身長大概還只到玉
逍遙的肩頭。如今,他們身子已經一般高了。
玉逍遙此刻心情卻和正在懷想過往的君奉天截然不同,那張藏在師弟胸前的臉龐嫣紅
滾燙,快速跳動的心跳讓他的呼吸跟著劇烈起伏。
君奉天的氣味,君奉天的溫度,本該讓他感到安心的因子,此刻卻都變成了他心跳加
速的原因,而吐在自己頸間的君奉天的呼吸,更一陣陣地帶起他皮膚的戰慄。
奉天。他想喊對方的名字。奉天。但分泌再多的津液似乎都不足以濕潤他乾啞的咽喉
。
玉逍遙最終只能仰起頭,俊秀的臉龐和優美的頸子毫無防備曝露在君奉天的視線之下
,用不知所措的目光望著自己最親密的師弟。
察覺到懷中人的躁動,君奉天低首回視,這麼隨意的一眼,便愣住了。
※
眼前的玉逍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模樣。紫眸漾著淡淡水霧,眼角泛紅,乾燥紅艷的
唇瓣微啟,像似在祈求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玉逍遙?」他帶著幾許困惑,輕聲的喚道。心中隱隱悸動,彷彿預知到了什麼
。
「嗯 。」乾燥的喉嚨還是說不出話來,於是玉逍遙只能發出一聲呻吟似的應和。
聽見那短促卻意外纏綿的應聲,不知怎的,君奉天也覺得自己的嗓子幹啞起來。他一
隻手滑到了玉逍遙的手腕上,把了把脈。
手指才剛搭上脈,君奉天腦海的雜思便一下被拋開了,「你的心跳太快了。」他眉頭
深鎖,又將手覆上玉逍遙的額間,「體溫也太高了。」
見到師弟擔憂的模樣,玉逍遙吞了吞口水,努力的發出話來,「奉天,而且不知道為
什麼,我的身體也在發軟。我是不是得風寒,發熱了?」
君奉天被玉逍遙繾綣的一聲「奉天」喚得心頭一跳,強自回神後,語氣仍有些飄忽地
說道:「但觀你脈象,並非風寒入侵。」
玉逍遙見狀,有些疑惑的拉了拉君奉天的袖子,「奉天?」身子也不自覺地又貼緊了
對方一點。
隔著兩層衣袍,君奉天猶能感覺到玉逍遙身子散發出的熱度,他心下忽然一動,將玉
逍遙的身子又壓向自己幾分,讓兩人幾乎完全緊貼在一起,不分彼此,只有埋在彼此頸間
的呼吸可以證明,他們仍然是兩個人。兩個不同的卻親密如一體的人。
耳邊再度傳來玉逍遙不解的疑問,君奉天卻已明白懷中人的異樣所由為何。玉逍遙的
身體與他緊貼,那微微勃發的玉柱自然也隔著兩人的素白仙袍貼在君奉天的下腹。
「玉逍遙。」君奉天本就飽含磁性的嗓音微啞,更顯惑人。
「嗯?」玉逍遙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仍然配合的不動,只軟軟地回了一聲。
君奉天稍微退開幾寸,原該是深灰色的眸子闇若子夜,凝望著玉逍遙紫水晶一般漂亮
的眼眸,緩聲說道,「你動情了。」
「哈?」傻傻的望著君奉天,玉逍遙糨糊似的腦袋一時之間無法理解自家師弟的話語
。
而君奉天卻早已反應過來,他手指撫過玉逍遙熱燙的臉頰,「你因為我,動情了。」
其實換了一個地點,或換了一個時間,甚至換了一個姿勢,君奉天都不該也不會是這
個反應。
畢竟,他再如何狂放桀傲,也將玉逍遙當作自己一生最親厚最信任的兄長,雖無血緣
,那份情誼卻早已化在兩人骨肉裡,流淌著一樣的信賴與愛。
但也許是月色太美,夜色太深,懷中人太美好,君奉天面上露出難得的溫柔,「師兄
,你想要我怎麼辦?」
此刻玉逍遙的大腦終於開始發揮作用,他先是試圖理解「動情」的含意,再進一步的
聯想到自己一攤春水似的身體,最後腦海浮現各式避火圖與雙修功法。
大概是這一連串的聯想讓他太過震驚,玉逍遙不經大腦的說道,「雙、雙修?」
君奉天也為這答案一愣,頓時沉默下來。半晌,方輕聲道,「好。」他的語氣很輕,
眼神卻很鄭重。
玉逍遙本還在一團混亂的腦袋連忙試圖挽救,「等等!奉天,我不是那個意思……呃
、師兄只是一時太吃驚了,我是說,我怎麼會對你動情呢?啊,我不是在嫌棄奉天你,哎
!總之,修行講究『法財侶地』,道侶一生只得一人,與你不僅境界相互影響,性命更是
休戚與共,哪能這麼輕易決定。」
君奉天伸出手指托著懷中人的下巴尖,抬起玉逍遙的臉龐,對望的眸子全無猶疑,「
我沒有輕易決定,君奉天一生只願得你一人,人間世,逍遙遊。」
玉逍遙眨了眨眼,確認了自家師弟眼底前所未有的認真,琉璃紫眸終也恢復了一貫清
明,「奉天,我一時動情不能說明什麼,況且,這也不過代表師兄我對你存著不該有的念
頭──哎,我真不曉得我怎麼被你抱了抱,身子便軟得不成樣子,腦子便轉不動──」他
頓了頓,「這都不代表,你對我存有愛慕之情,你明白嗎?」
君奉天低聲笑了笑,玉逍遙口裡說了那麼多,生怕自己一時衝動,混淆了親情與愛情
,但卻不曾否認他心底對自己的情意。
君奉天俯首吻住玉逍遙,青澀的舔弄對方乾燥的唇瓣,等待那張唇變得濕潤無比,方
撬開毫無防備的貝齒,在敏感的口腔內部劃了幾圈,最終勾著那條閃躲的軟舌一同起舞,
潮濕的舌頭纏繞在一起,發出性交似的水聲,使人面紅耳赤。
玉逍遙毫無心理準備的被攻城掠地,羽睫顫動如受驚的蝴蝶,最終只能臣服在征服者
的強勢,雙手緊緊抓著君奉天後背,將平整的素袍抓出了凌亂不已的皺摺。
也許過去了一刻鐘,又或許只過去一盞茶的時間,君奉天終於放過幾乎喘不過氣的玉
逍遙,退出對方唇齒後又輕柔地輕啄了啄那張微啟的唇瓣。
玉逍遙下意識地用恢復自由的嘴輔助早已急促的呼吸,但從那雙仍未聚焦的失神眼眸
看來,卻似還沉醉在方才的深吻中。
君奉天狀態相較之下好了許多,但同樣輕喘著氣。
「玉逍遙,你還要說什麼『一時動情』嗎?」君奉天看見玉逍遙被自己蹂躪得艷紅的
唇瓣,與沿著唇角留下的銀絲,眼底不由又闇了闇。「你被我抱了抱便會動情,你被我親
了親更會動情。」他一手滑到了玉逍遙在激烈親吻中昂起的玉柱,隔著裡袍揉了揉,「嗯
?這裡不是很誠實嗎?」
「嗯啊!」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呻吟,玉逍遙被刺激得從情慾的雲端跌落到另一個情
慾深壑,「奉天,不要碰那裡──」
「而且不只師兄很誠實,我這裡也很誠實。」君奉天一手將玉逍遙壓進自己懷中,一
手將兩人同樣高高昂起的勃發慾望圈在一起,熱燙的溫度即便隔著裡袍,也依然燙得兩人
心頭一蕩。
「奉天……」從未體驗過情慾波濤的玉逍遙哪經得起這一而再的撩撥,無措的扯著君
奉天背後早皺成一團的衣衫,「快住手……」
「為什麼要住手?」君奉天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盪漾,「我只是在證明,君奉天
也會對玉逍遙動情。」而且是動情得很。
說著,他便又緩緩滑動起那圈在一起的彼此慾望,每一分摩擦都能帶動兩人的情潮,
泛起由那接觸面蔓延到心底的酥麻。
「嗯哈……奉天……師弟……」玉逍遙斷斷續續的呼喚著君奉天,「不要、嗯──再
欺負師兄了,……我相信奉天就是了──唔!」
其實也是首次實戰的君奉天哪裡可能停下手上動作,他只是又輕輕吻著懷中人,由額
際到眼角,由唇瓣到鎖骨,彷彿懷中是一件又珍愛又脆弱的寶物。
但兩人終究都是新手,沒一會兒便都洩身了,洩出的陽精將內衫弄得一蹋糊塗,滑膩
濕漉得讓人不適。
抱著玉逍遙,半晌才收攏了飄浮在情慾快感中的思緒,君奉天替對方理了理被汗水打
濕的髮絲,「逍遙,我們雙修吧。」他低沉的嗓音透著高潮後的慵懶,流溢著勾人的性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