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奉天x玉離經,原劇向,平行世界觀
夜深風冷。
站在德風古道外,玉離經陷入沉思中。
那時,亞父承諾他,活下去,便成他願望,他以為那只是安
慰,卻沒想到亞父真待他如戀人,噓寒問暖,護他無微不至。
更一步的關係,是他主動提出。
那時他想,若亞父拒絕,他也不強求,本就抱持這份愛慕終
究只能埋藏心中,能得亞父疼愛早已足夠,卻沒想到亞父真
越了那條線,與他結合。
沉浸在備受呵護的甜蜜中,他始終不敢詢問亞父對他的想法。
他怕,言出必行的法儒尊駕若只是遵守諾言。
他卻也相信,若非有心,法儒尊駕不可能做出這種違反倫常
之事。
兩個截然不同的思緒浮現腦海,是矛盾,無法肯定哪一個才
是最接近事實的推測。
「離經。」
耳邊傳來溫柔低沉呼喚聲音,甫回頭,肩上便多了一條披肩。
映入眼中正是他方才腦海中浮現的身影,法儒無私君奉天。
「亞父……」
玉離經欠身行禮,卻被君奉天快速扶起。
「只有你我兩人時,不用如此。」
「但,德風古道內,不會只有尊駕與我兩人。」
「也不用如此。」
「是。」
君奉天的話讓玉離經感到心頭揚起一股暖意。
過去,他總覺得與亞父間有道看不見的牆,亞父的冷淡總令
他感到無力且沮喪,但偶爾出現的溫柔鼓勵卻又令他相當開心。
亞父該是信任他,他,能多些自信吧?
他想起亞父在雲海仙門之人面前承認他是義子那一刻的感覺,
至今仍鮮明印在腦海中,雲海護法欲找亞父,顧忌他而面露
難色,他故意說他不會離開,畢竟此地是儒門,本以為亞父
會讓他離開,卻不料亞父留他在場,讓他知曉雲海仙門之事。
或許,亞父對他的情感,與他所想有很大的不同……
「離經。」君奉天的聲音拉回玉離經思緒。「我欲外出,你
可欲陪我走一程。」
「嗯。」
跟在君奉天身後,玉離經配合眼前身影的腳步走著,不快不
慢,望著那熟悉背影,思緒飄遠,他本是為了追隨這人而進
入儒門,成為主事。
他不想只看著亞父的背影。
他,挑戰了昊正五道。
他行正仗義,為武林和平蒼生安危奔走,全是私心,只為了他。
若奸邪行事皆為一己之私,或者,這點心思正是他身為鬼麒
主之子的證明。
思及此,玉離經心中揚起淡淡愧疚。
「離經。」
「是。」
君奉天輕柔呼喚聲拉回玉離經注意力,回過神,玉離經才發
現他們走了好一段路,已遠離德風古道,來到湖畔。
月光照映湖面,閃著淡淡水光,如夢如幻,景色迷人。
「亞父,此地是?」
「明鏡湖,人煙稀少,適合靜思。」
回過身,迎上玉離經視線,君奉天露出欲言又止神情,望入
玉離經眼底,滿是好奇。
亞父對他,少有這種表情。
不知欲說何事。
玉離經也不催促,靜靜望著君奉天,等待。
片刻,君奉天一步向前,將玉離經抱入懷裡,這舉動讓玉離
經著實吃了一驚。
「……亞父?」語尾上揚透著納悶。
「你為我進入儒門,成為主事,為和平努力,行俠仗義,數
次陷危,卻憑藉著機智屢屢化險為夷,以自身能力證明你為
德風古道主事,乃儒門驕傲,我,亦以你為榮。」
「這稱讚我該收下,還是謙稱過獎呢?」笑了笑,玉離經回應。
「我知道,你全是為我。」
輕描淡寫幾個字,傳入耳裡,玉離經不禁露出苦笑。
他以為藏得很好,或許,亞父在他告白之前,早已看出他的
心思。
「你是我義子,你每喚亞父,便提醒著你與我之間情義便是
如此,但那次你生死一瞬的坦白,卻令我動搖……」
話語至此,陷入沉默。
君奉天不語,玉離經也不語。
或者,兩人皆沉浸在某種思緒裡,該說到何處,該聽到何處。
『要對一個從小看到大的後輩表達情意,實是難題。』
玉離經想起墨傾池回轉文詣經緯前和他說的這句話,嘴角露
出一抹淺笑。
溫柔擁抱,輕聲安慰,專情忠誠,所有『情人』該具備的條
件,亞父沒有一項沒有做到,除了甜言蜜語。
比起言語,亞父向來以行動表示想法,他,早該明白這點。
入昊正五道便是斬情斷義,口上如此說,亞父卻依然比誰重
情重義。
法儒無私,儒法無情,越過那條線,對亞父而言已是難堪,
他不該加深亞父的罪惡感。
情事時,總要他改口稱呼名字,如今想來,該是這個原因。
「我,明白了。」自君奉天懷中起起身,玉離經雙眸凝視眼
前總是不茍言笑,神情嚴肅的面容,笑道:「但我很自私,
仍想喚亞父,也想當情人,這樣,是否超過?」
「相信你能掌握分寸。」
「是。」
仔細想來,亞父所說的話,亦是他明瞭的道理。
陷在思路迷宮中,卻怎樣也不相信自身判斷,非要聽到承諾
才願相信。
終究是他越不過心魔障礙導致眾人擔心。
他,該信任自己,更該信任眼前之人。
「還有話想說?」迎著玉離經視線,彷彿一眼看穿對方想法,
君奉天問得直接。
「雖然能猜測亞父的想法與心意,但……」收起笑容,玉離
經一字一句語重心長問道:「亞父你為什麼總不肯將心事告
知我呢?」
「只有自己能解決之事,說了無用。」
「但我實不忍看亞父凡事皆隱忍在心不願多說……」
還是,因為他不是天跡呢?
這句話,玉離經想說,最後吞回肚中。
彷彿看出那雙碧綠眼眸透露的訊息,君奉天沉默須臾,伸手
摸著玉離經臉龐,道:「你與天跡都是我重要之人,不願向
你說的事,我也不曾告知天跡。」
「亞父……」
這答案讓玉離經一陣心虛,熱氣往臉上竄。
「而且……」再次將玉離經擁入懷裡,君奉天一字一句緩緩
說道:「你有心事亦會隱瞞我,不是嗎?」
聞言,玉離經笑了笑,回應:「因為只有自己能解決之事,
說了無用啊!」
面對調侃,君奉天沒有說什麼,只是加重雙手力道,將玉離
經摟得更緊。
靠在君奉天懷裡,玉離經緩緩闔上眼,享受這片刻寧靜。
他曾說羨慕亞父與天跡關係,希望能成為亞父能在他面前毫
無顧忌。
結果,他隱藏心事的作法,或是讓亞父對他有所顧忌的原因。
「一直以來,你都幫了我很大的忙。」
「嗯?」
突如其來的言語讓玉離經感到納悶。
抱著玉離經,君奉天停頓半晌,將唇湊向耳畔,道:「看著
你,我就覺得安心與靜心,你總是適時出現我的面前,就是
最大的幫助。」
「哈……」玉離經發出一聲淺笑。
熱氣不斷往臉上衝。
這事若不說,又不是肚子內的迴蟲,誰能知曉?……腦中浮
現想開亞父玩笑的念頭,又將話吞回肚中。
只怕抱怨尚未出口,就止不住眼淚了。
原來,亞父望著他欲言又止,最後卻什麼也不說的原因是這
個嗎?
亞父對他的情感,遠比他所想來得更深更重。
伸手回擁住君奉天,將臉埋在君奉天懷裡,玉離經低語:
「抱歉,我,不會再做讓亞父感到困擾的事情了。」
輕撫玉離經的背,君奉天回應:「你從來不曾讓我困擾過。」
「亞父……」
語尾消失在君奉天落下的吻中。
得此回應,他又有何求?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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