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大野智/松本潤,上下不分。
*靈感來源:170619月曜から夜ふか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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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的一天是從天尚未明亮就開始的。
凌晨三點從寄居的閣樓房間中醒來,下樓梳洗,與叔叔一起享用昨晚阿姨準備的簡單早餐
,接著帶上裝備,搭車前往港口。
「今天天氣不錯呢!」駕駛座上的叔叔一邊旋轉方向盤,一邊愉悅地道。
大野盯著還覆蓋著一層深藍色的天空,海風鹹味透過敞開的車窗被吸進肺內。「嗯。
」
抵達漁港時,已經有幾艘船正準備出航,叔叔與熟識的船長們攀談,大野在一旁安安靜靜
,偶爾喊聲打招呼。
叔叔的船在港內算是數一數二的大船,停泊在港口中央位置。大野幫忙將裝備載上船,叔
叔發動引擎,轟隆聲響低低地迴盪在清晨空氣之中。
「智,東西都帶了嗎?」
「嗯。」
「那就走囉!」
隨著叔叔的吆喝,大野收起定錨的粗麻繩,盯著船緣緩緩駛離港口,螺槳將深藍色水面打
出一圈圈泡沫。大野抬起頭,拉直彎曲的脊椎,向著船頭方向做了個深呼吸,這才有真正
醒過來的感覺。
天將亮時他們回到港口,忙著將捕撈來的漁獲從船上扛到阿姨駛來迎接的貨車上,阿姨下
車讓叔叔坐到駕駛座,自己則坐到副駕駛座去。大野俐落地爬上貨車後方,與散發著腥鹹
味道的新鮮漁貨們比鄰而坐,隨著貨車搖搖晃晃。
目的地是早上魚市。水泥鋼筋搭成的屋頂下充滿了喊價的吆喝聲,大野站在攤子後頭聽叔
叔阿姨叫賣,將得標客人的金額與貨物數量記在小本子中。
在世界上大部分人們起床之前,早市就會結束,大野一天的工作也落幕了。之後他會回叔
叔阿姨的家,洗澡洗掉身上厚重的魚腥味,好好地吃一頓早餐,再回閣樓補眠。
再醒來時時間大多都過了中午,吃完阿姨的愛心午餐,有些日子他會到庭院去協助阿姨製
作魚乾,有些日子會揹著他的畫具散步到港邊作畫,有時候他甚至什麼也沒帶,一個勁兒
地盯著海浪發呆,讓身上又沾染上海鹽的氣味。
天黑就回家吃晚餐,洗澡,九點鐘上床,翌日天未亮又前往漁港。
這是大野智這十個年頭來每一天的生活。
高中畢業後選擇不升學的大野,在煩惱人生出路時因為父親一句「你不是喜歡釣魚嗎?那
就去叔叔家吧!」而離家來到遙遠的港都小鎮。從一開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到現在對魚種
如數家珍的青年,原本白皙的膚色也變成了終年黝黑的顏色。日子一成不變,但大野相當
滿足。
他喜歡魚,也喜歡大海,況且工作那麼早就能結束,他有大把的空閒時間可以發呆,或進
行另一項興趣──畫畫。
他畫捕魚的叔叔、停泊港邊的漁船、早市的客人、岩石上的海鳥,有時拿著這些畫坐公車
到車站附近去賣,賺來的錢付給叔叔阿姨當生活費,或是去買畫具及魚餌。
他對生活沒有任何不滿之處,甚至想如果能就這樣在這個小小的帶著鹹味的小鎮終老一生
,那該有多好。
「Morning call?」吞下豆腐,大野愣愣地重述,餐桌對面叔叔豪爽地拍了拍大腿,
點點頭。
「山村家的一郎,你認識他吧?他和幾個小夥子搞了個振興漁港協會,其中一個企畫
就是這個。」
「喔……。」
「山村先生問我能不能幫忙,但誰想接到像我這種歐吉桑打去的電話啊?」叔叔說完
自己還大笑了幾聲,「所以我就跟他說『我們家的智可以幫忙』。」
「咦?」大野嚇得差點弄掉筷子,「不、我……。」
「這不是很好嗎。」阿姨笑得一臉溫柔,幫腔:「說不定可以遇到可愛的女孩子呢。
」
「總之就拜託你了,我再去睡一下啦!」叔叔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無法對著辛苦收留他十年的叔叔阿姨說不,於是大野就莫名其妙成了這個莫名其妙企畫的
一員。
隊長的山村一郎在他前去報名時感嘆地勾著他的脖子連聲道謝,拍胸脯保證不會給他添太
多麻煩,大野只需要負責打電話叫人起床就可以了。
就大野的理解,像他一樣參加企畫的在地年輕漁夫共有十位,他們都各錄了一段音檔放上
網供客人「挑選」,客人選定對象後填寫資料,然後就是他們的工作了。
在客人指定的時間帶打電話給客人,叫他們起床。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這種奇怪的morning call真的會有人來用嗎?大野半信半疑地填好報名表交給山村一郎,
一個月後收到了協會統一分發的免費手機,還有一份他的「客人名單」。
「從明天開始,拜託你啦!」山村一郎拍拍他的肩膀,然後駕著家裡的小貨車回去了
。
於是大野一成不變的十年生活中有了點小小的變化。
第二天早上漁船出港後,叔叔就時刻提醒他不要忘了打電話給人家,讓大野根本沒辦法專
心捕魚。
第一位客人希望的時間是五點半,時間一到,他就被叔叔再三催促,只好放下漁網走到船
尾。
大野的客人一共有十位,時間帶從最早的五點半開始到最晚的七點,大野瞇著眼將電話號
碼輸入手機,撥出第一通電話。
「喂,請問是山崎小姐嗎?」
「請問是……?」電話另一頭傳來年輕女性困倦的嗓音。
「啊、您好,早安,我是漁港的大野……。」
「咦、啊!您好,早安!謝謝您叫我起來。」
接到他的電話,山崎小姐似乎完全清醒了,大野聽著她還口齒不清的道謝,心想他大概算
是完成任務了吧。他與山崎小姐聊個幾句便掛斷電話,盯著手機螢幕,吁了口氣。
雖然有點緊張,但的確是沒想像的困難和麻煩。他清清喉嚨,撥出下一通電話。
客人們的聲音各有不同,有的人聽來像是早就起床了,有的人──像是山崎小姐──是真
的還在睡夢中被電話喚醒。大野一路打電話,從海上到漁港邊再到早市,最後一位客人的
電話背景雜音是早市收拾的聲響。
「喂?」
大野愣了一下,瞄了眼名單上的姓氏,「早安,松本先生,」
話筒另一端傳來男人含著睏意的哈欠聲,「請問是哪位?」
「您好,我是漁夫morning call的大野智。」
「漁夫morning call?」男人的聲音充滿困惑,「什麼──啊。」
「松本先生?」
「不、沒事,對不起。」棉被掀開的聲音。「應該是我朋友惡作劇,自作主張幫我申
請的。」
「咦?是這樣嗎?」大野訝異地問:「那、需要取消嗎?」
「不、不用,謝謝您叫我起來。」男人清了清喉嚨道:「之後也麻煩您了。大野さん
?」
「是、我是大野。」大野應聲。「那……祝您有個美好的一天。」
男人又道了聲謝率先切斷通話,大野收起手機。
他抬起頭,望向剛明亮起來的天空,耳邊還響著客人們向他道謝的嗓音。
一天的工作結束了。
(TBC 170717)
每個團體都需要有一位漁夫。
靈感來源是前幾集的月曜,看到有這種服務覺得很有趣,然後就腦洞大開,想想我團不就
有個現成的漁夫(??)可以用嗎!
所以就拿來用了(*’▽’)
今天是海之日,所以刻意選在今天發,分上中下,這個月結束前會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