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前導？
05.下班去游泳
涼風吹來河岸邊，風景宜人……揪團自殺？
不想自殺，那不然加工自殺好了。
「授權碼9990101，姓名樓易寒，身高195公分，體重87公斤，年齡不知道，狀態，確認死
亡。」
季楷平對著手機說話，被另一支手用力握住，阻止他放手把訊息傳出去。
「你幹嘛這樣啊？」樓易寒壓住他的大拇指，不讓他傳得逞。「找一兩千個人追殺我是很
有意思嗎？」
在組織裡，所謂確認死亡就是──所有人都來確認他死亡的意思，這樣豈不是有成千上萬
的殺手一天到晚來煩他？
「反正你等一下就會死亡了。」季楷平說的好像今天晚餐魯肉飯般平淡。
「你就是這樣才說要帶我去的對嗎？」還讓他清了好久臉上的麥克筆。
「你就是這樣才希望我放假的對嗎？」從頭到尾連假單都是樓易寒幫他遞的。
「我跟你應該是最親的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淡殘酷沒有人情味好嗎？」長串抱怨連喘氣都不
用，樓易寒大眼貓求罐罐模式開啟。
開啟一段廢話......。
「誰？」平說。
「我跟你。」易說。
「什麼？」平說。
「最親的。」易說。
「想死？」平說。
「不想。」易說。
「放手。」平說。
「不要。」易說──帶哭音。
「交互蹲跳預備。」平說──根本口令。
「一、二、三……」樓易寒抓著手機蹲下、外加大聲報數──只有在這個情況下季楷平才
願意鬆手，但樓易寒跳了三下就站起來了。「欸我說你有必要這樣嗎？」
季楷平從懷裡抽出第二支手機。
「我們至少也有過一段……」樓易寒說到一半季楷平就站上橋墩，嚇得他趕緊跟著爬上去
抱住他。「阿平！」
「你去死。」季楷平拉開他的手，一拳讓樓易寒飛出。
再見面已經是二十分鐘後，季楷平還在橋上玩手機，而樓易寒全身濕。
楷安死了，而他們用各自的方式繼續過生活，季楷平不是不能接受，只要求老闆把04的號
碼留下來。
樓易寒、季楷平、季楷安。
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從小到大。
從孤兒院，到後來成為特務。
特務本來就沒有命，所以死了也沒甚麼好抱怨，但他心裡破了一個洞。
他知道、樓易寒也知道、他知道樓易寒知道、而他們裝作彼此都不知道。
樓易寒每一步都印出一個水腳印，讓季楷平有點想吃水餃。
「公寓處理掉了。」季楷平看著遠方，繼續玩電動。
「嗯！」樓易寒打了一個噴嚏，他的確是蠻容易感冒的，虧院長幫他取了這個名字。
「你剛剛射了嗎？」他在一個小旅館裡把樓易寒拎出來，那時候他正在別人穴裡抽插。
「我可以不要回答嗎？」樓易寒坐在他身邊皺眉。
「找個地方做愛。」季楷平再度用很淡的口吻讓樓易寒反胃。
「……。」樓易寒盯著他的臉。「不要。」
「我強暴你。」季楷平摸摸樓易寒的上衣口袋，裡面有一包剩下三支的菸，不過是濕的。
季楷平把它丟在地上。
樓易寒嘆了一口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變態？」
他知道，對樓易寒來說做愛是要有心情的。
但是他沒有辦法帶著心情和樓易寒做愛，因為太幸福了，他會心碎。
他吻了他，樓易寒的唇帶有一種河水的味道，幸好不臭，季楷平就放任他吻著，
吻到結束。
啪！一巴掌。
把鼻孔裡的水都打出來了，樓易寒覺得自己全身都在滴水──不是覺得，是事實。
繼續往更深層吻，季楷平推開他。「找地方做愛。」
樓易寒站起來。「我要回去洗澡了。」
季楷平跟在他後頭走，他已經很高了，樓易寒更高，足以擋住前面所有的風景，所以他從
小對風景就沒有興趣，他只喜歡跟在樓易寒後面，跟在後面就好。
『阿平！』
季楷平把手插在褲口袋裡，掏出耳機戴上。
『阿平你看！我最高！』
季楷平把音量轉到最大聲。
『我比你和阿寒都高！』
撞在樓易寒背上，季楷平習慣性地伸手去攔，卻摸到硬實的肌肉……
楷安已經死了，當然不會還騎在樓易寒肩膀上，也不用怕他危險掉下來。
楷安。
不要死。
樓易寒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就是等綠燈了繼續往前走。
前方有7-11。樓易寒走過斑馬線，走進7-11，拍了11下。
「0000─down，倒數7秒&up！」樓易寒沒有等季楷平跟上，直接走進員工辦公室，推開旋
轉牆進入密室通到，搭電梯上10樓。
裡面沒有櫃台，不過有一間房間，是特務旅館。
「身分確認，99990101，樓、易、寒、幹員。」機械音，在季楷平進到館內的時候，系統
正在登入資料。「請輸入密碼。」
樓易寒說話。「我只愛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