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話一句本回微限防爆但其實我真不知是限在哪總之請慎入謝謝分隔線＝＝＝
晚餐的時間到了，瓷玉的丈夫儒杉依照約定來一起用餐，之後會接她回家。
檯面上是一家人吃吃喝喝笑鬧一陣，檯面下是冠軍和瓷玉唇槍舌劍一番。總算，
他熬過了她最愛的「炒小卷和滷茄子」時間。
瓷玉和儒杉要回家了，臨走前，正元千交待萬叮嚀要妹夫好好照顧妹妹的身子，
才依依不捨送走他們夫妻倆。
洗完碗之後，冠軍看正元又回裁縫間剪紙板。
「現在就要幫小玉做寶寶的衣服了嗎？」冠軍很少看伴侶剪紙板。
「不是，是之前我忘了，還沒幫小悅做布偶熊。」正元的確是忘了，
是剛才妹妹提醒他才想起來。
「這大概多大？」看紙板的尺寸，布偶應該不小。
「大概是這樣。」正元比劃著，大概是三十公分左右，跟小寶寶差不多大。
「現在做不會太早？」
「不會。這是要給寶寶的心意，得用手縫，要慢慢做。」
之後，正元每天花一些時間在裁縫間裡縫布偶。
看這些布塊慢慢的被縫合成形，冠軍心裡的不是滋味越積越多。
這天工作到一個段落，正元來到視廳室看冠軍窩在沙發亂按搖控器，也沒專心在看電視。
應該不是在為工作煩心。正元見狀判斷，走過去坐在伴侶旁邊。
「忙完了？」口氣有點冷，冠軍頭也不回的問。
「今天的部份忙完了。」正元看他從頭到尾選臺不知選到第幾輪了。
「哦。」稍嫌用力的，冠軍把搖控器「放」在桌几上，轉身將正元撲倒亂親。
正元也沒矯情拒絕，自然的順應伴侶親熱。
深吻一陣，冠軍放開他「嘖」了一聲，猛地起身大步離開視聽室。
才正要親熱就被拋下教正元莫名奇妙，也起身跟上前去，一路跟進房。就算他再怎麼遲鈍，
現在看也明白伴侶的心情不好；而且可能是跟他有關。
只見冠軍用力掀被子鑽進大軟床，被子蓋頭。
「不洗澡就要睡了？」開了大燈坐上床沿，正元輕撫裹著被子的伴侶。
「不洗！」被子下傳出悶悶的回答。
掀被，正元也跟著鑽進去。
「回你床去，省的明天說你腰痠背痛。」蜷成一團，冠軍滿肚子氣無處發也不能發。早就
告誡自己不能和瓷玉及銅君爭寵的，因為他就是喜歡正元把家人擺在第一位的責任感，
可偏偏他現在滿腹酸水快要溢出喉頭。
「我惹你生氣了？」伸手輕觸伴侶的肩頭，正元好聲好氣的問。
「哼！」
正元試圖揉揉冠軍的身子，幸好他沒拒絕。「氣到頭痛了？」
又聽到對方從鼻子衝出來的氣音，他再問：「我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
「你沒做錯什麼！只是我覺得無聊！」還有覺得吃未來小寶寶的醋窩囊！
無聊？「你可以看電視。」
「不好看！」
「到書房做點工作或上網？」真是個大少爺。耐著性子，正元好氣又好笑的聽伴侶耍脾氣。
「不做！」冠軍低吼。「都是你一直在忙一直忙一直忙忙個不停！」
哎，原來還真的是在生我的氣。雖然有點不厚道，
但正元還是覺得伴侶鬧彆扭的樣子好可愛。「我不忙不行，我不忙就會胡思亂想。」
明明是被抱怨，但正元心口反而泛甜；伴侶是以生氣，表達在乎還有吃醋。
伸手攬冠軍入懷，幸好對方只意思意思的掙扎了一下，正元低聲的表白自己的心緒。「我……我害怕被你疼愛著、這麼幸福的日子是自己在做夢。」
聞言冠軍愣了一下，翻身對上伴侶溫柔的眸光。
「對不起，我冷落你了。」婚姻就是這樣，
時間久了就容易忽略曾對自己立誓要把伴侶捧在手心的誓言。
心裡的酸澀不滿霎時被這句道歉填滿了，冠軍連自己在氣什麼都忘了，反過來擁住伴侶，
也讓對方擁抱。
雙頰發熱，正元前傾輕吻了一下伴侶的唇角，討饒道：「我們一起去洗澡？」
這語調有著明顯的羞赧，直擊冠軍的心臟，他抿著笑意蠕動著，半推半就跟下床進了浴室。
＊　　　＊　　　＊
注滿水的按摩浴缸裡，二人偎在一起泡澡。
「……熊娃娃應該很可愛，你要做幾隻？」發問，冠軍希望正元不要被布偶占去太多時間。
「三、五隻。」不加思索，正元理所當然的答。
「要做這麼多？」險翻白眼，冠軍也不想想比起自己曾有滿坑滿谷的玩具，
三五隻布偶熊算得了什麼。
「一隻抱著玩、一隻陪著睡、一隻放車上，還要有清洗時可以替換的。」一一算給伴侶聽，
正元試著表明這是自己對未來寶寶關愛的心意，不是用金錢可以打發的事。
「哦。」有些悻悻然，冠軍當下雖然有個念頭想去玩具禮品店掃貨，可聽伴侶這麼一說，
又想起自己小時候最想要的不是母親在牌桌上丟錢給他要他去買玩具，
而是希望她可以專心看著他、陪他說話。
細瞧冠軍的表情，正元相信伴侶懂他的意思了，便伸手去輕撫對方的髮安撫。
「你小時候也玩熊娃娃嗎？」轉頭看向正元，冠軍又問。應該是不玩，要是玩的話，
當年伴侶就會把布偶拿給他看，而不是把別人不要的爛貨當寶。
「沒，我媽沒時間做布偶給我們玩，只是我自己想做；
我的第一隻熊娃娃縫到手指都破皮流血了。」
冠軍注意到正元說著說似乎想到什麼事，嘴角隱隱含笑，好像其中有什麼秘密，
教他不禁想一探究竟。「那布偶送給阿銅玩了？」
「嗯？」這反問教正元愣了愣，
一時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將放在心底多年的小秘密對伴侶據實以告。
「沒嗎？」伴侶的反應教冠軍疑惑。這個問題沒那麼難以回答吧？
含糊的乾笑，正元顧左右而言他。「我是做過幾隻給他和小玉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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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二人步出浴室。
在大檜木床上，冠軍偎著伴侶拉拉雜雜的問熊布偶的事。正元聽著答著，
有感覺對方似乎不讓他睡才這樣纏著他說話。
搭著話，正元心裡有些困惑又有些困擾。「宭，我明天還得上班。」意思是時間不早
他得要睡了。
無言，冠軍「哦」了一聲蠕動著下床爬回自己的床去。
好半晌後，房間裡只剩時鐘滴答的聲音在夜半聽來隔外清晰。
看著昏黃的天花板，正元靜下心推敲這些天以來和伴侶的相處情況，以及剛才對方鬧彆扭
的反應，慢了好幾拍才想到也許自己該對他表示些什麼，也算是一種……補償？
轉身看向對面床上的伴侶，正元見對方蜷縮著背對這裡的姿勢，判斷出他還沒睡，
便開口。「宭。」
「嗯？」
「你還醒著嗎？」
「嗯。」
「下個月你生日，你想要什麼禮物？」試探著，正元想以這個話題帶出心底的秘密。
「我要你做的禮物。」之前正元做了一些實用的小工藝品給他。像是壓克力相框、
桌上用的小書架、床頭小燈，還有門檔。冠軍喜歡伴侶親手為他製作的東西，
那讓他感覺自己是被在乎的。
「好，我會做給你。」許下承諾，正元遲疑的考慮該如何接續自己真正想說的話。那事
說來教人發窘，他以前是不好意思講，但現在似乎是適合表白的時機。
房裡又安靜了，除了時鐘的滴答聲外，就剩彼此相應的呼吸聲。
頓了一下，正元堅定自己的勇氣，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自己深埋在心底幾十年的小秘密。
「我……的第一隻小布偶熊，是為了一個男孩縫的；不是阿銅。」這事說來真教人發羞，
簡直算是戀慕告白了。「那個男孩，亮晶晶的，好可愛、有禮貌，又善良。」
聞言冠軍皺眉，蠕動了一下。禮貌又善良？聽起來很討厭。
「我想送他跟他一樣可愛的熊娃娃當生日禮物，但當時我還不會縫布偶，布偶太難做了，
所以我縫了『手帕衛生紙袋』送給他。」雖然沒聽到回應聲，但正元確信伴侶正在聽。
原來你不只送了一個小布包？而是每人你都送布包嗎？冠軍的嘴裡忽然發酸。
「那時，我想花一年的時間跟我媽學做布偶，等四年級他的生日到了，
要送一隻跟他一樣發亮的熊娃娃。」說著，正元遙想自己人生的第一隻布偶熊。當時
母親問他學做女孩子的手工藝是要幹什麼？他撒謊說是美術課要繳的勞作。母親疑惑之餘
又問為什麼不做暗色系的？他又撒謊說是老師指定的顏色。
幹嘛突然跟我講這種讓人心情不好的往事？冠軍又蠕動一下，把涼被拉高些。
「可沒等到我學會，他在三上時還沒第一次月考前就搬家了。」在昏黃的壁燈映照下，
正元以手支頰，撐起上身側臥看向對面裹著薄被拱起人形小丘的背影。
這個時間點，教冠軍一愣。
「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他的地址在大稻埕。等我學會了做布偶，可以在他生日時把熊娃娃
寄給他。」占據正元心魂的，一直都是這個亮晶晶的男人，從來沒有別人。「但後來
還是沒法子寄出去，因為不久後他就跟母親移民去加拿大了。」
聞言冠軍一震，這才發現伴侶口中善良又有禮的男孩竟是他！怎麼可能？他在對方眼裡
怎麼會是那種「很乖」的模樣？他非常清楚自己活到現在一直都是惹人反感的形象，
是眾人眼中的白目大少。
但這樣的自己竟是正元第一個戀慕的對象，多麼不可思議！
「那熊娃娃還在嗎？」為了這段戀慕告白，冠軍的心緒狂喜激動，
猛地翻起身對上正元深情的凝視。依照伴侶的個性，那布偶鐵定還在。
「在啊，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送出去。」身為大男人的正元，
這把年紀還提到小時候為了初心戀慕的人縫布偶熊的往事，他有些發窘又害臊。
「給我，現在。」掀被下床，冠軍急著在正元的床前伸手索討。
揚起羞怯的淺笑，正元下床去開了大燈，
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鼓脹折疊在大塑膠袋裡的冬季外套。
冠軍看過它，它一直都被擺在衣櫃一角，但他從沒看伴侶穿過。這外套不是他欣賞的款式，
老實說它根本沒款式可言，因此他從沒想要去翻動它。
但不是說要拿熊布偶嗎，為什麼卻是去拿外套？
他看正元將外套取出後小心掀開，裡頭竟露出一隻粉紅色的小布偶熊。
怎麼會藏在那裡？冠軍差點被正元藏東西的技術打敗；這小熊根本從沒被藏起來過，
一直都好端端的躺在那，他卻從來沒發現。
「生日快樂。」一個遲了二十幾年的生日禮物，現在終於可以送出去了，
正元的心湖盪漾起滿足又歡欣的波紋，但又為了這個禮物不夠精緻而發羞，
不知將它送出去是好是壞。「因為它是我的第一隻小熊，所以做工不好。」
由正元遲移的手中將熊布偶接過，冠軍細看它，幾十年的布偶熊保存的很好很乾淨，
在腳底還繡了一個「宭」字。
「謝謝。」看著這古舊的布偶，冠軍眼眶發熱。深粉紅、淺粉紅、亮面粉紅、絨布粉紅，
還有毛料粉紅，搭配的很好很自然，但看的出是用任媽剩下的各種粉紅碎布做的熊娃娃。
他可以想像，身為男孩的正元要在任媽的碎布堆裡找到足夠的布料，
拼湊出一隻小熊布偶是多麼困難的事，一定花了很多的時間和心思。
「這是我的。」鄭重的收下了這份寄託在熊娃娃裡的純真戀慕，
冠軍伸出手去握住伴侶的手，緊緊握住正元給予他的愛與幸福。
「一直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正元微笑，心底鬆了一口氣；看來伴侶喜歡這個禮物。
冠軍拉著正元坐到檜木床沿。「這隻小熊值多少錢？」他牽著對方的手一起輕撫這軟軟的
小熊娃娃，覺得身心都發軟又發熱了。
「它……不值錢。」心生一絲黯然，正元嚅囁。
「嗯，它是不值錢。」轉頭，冠軍瞅住伴侶一瞬也不瞬的，
微笑著呢喃。「它是無價之寶。」
道罷，他將小熊放在床頭櫃上，傾身吻住正元聞言綻放的笑意，一起倒在大床上。
「教我縫小熊。」濃情的熱吻，冠軍激動的拉扯伴侶的睡衣。
「那很花時間的。」你確定不要回你的床去？正元沒問出口只是回吻，
順勢也去脫對方的睡衣。彼此都為對方發硬了，他可沒那麼遲鈍。
「我會好好學；」睡褲和內褲是上哪兒了？管他的。「我也要縫一隻送你。」
「謝謝；我會好好教你的。」順便伴侶的動作，
正元伸手去撈擺在床頭小盒裡的保護措施為彼此套上。
「我每年都要送你我縫的小熊。」哦哦，應該回軟床去的；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好啊。」雖然這檜木床舖了薄墊被，但對伴侶來說還是太硬。算了，
要是待會兒他們還下得了床，再一起過去對面好了。
「我要送你很多很多。」磨蹭。
「我們每年做一對吧，當做結婚紀念禮物。」愛撫。
「嗯嗯，那我們鑽石婚的時候就會有一百二十隻以上的小熊耶。」將正元的失笑吻入唇間，
身心交纏的快感衝上冠軍的腦門。
「你可以開店了。」不過，鑽石婚，那不表示要活到一百歲，想來有點可怕。
「我要縫做菜的小熊、做裁縫的小熊、做工藝的小熊、教書的小熊……」
冠軍每說一句親一下，教正元為了這天真又甜蜜的傻話笑的停不下來。
「那我要做亮晶晶的小熊。」
他們笑著、親吻著、翻滾著、愛撫著、交纏著，疊在一起，蜜意濃情。
二人心底都只映著對方的身影，眼裡更不掩對彼此而生的愛憐、歡欣與滿足。
他們的時間還很長，但未來不再像過去那樣黯淡絕望，他們在彼此的愛裡看見陽光。
　　【本篇完】

看完我彷彿吃了糖醋排骨～雖然正元這名字一直想到某政客XD但縫製粉紅小熊好甜好萌>///<吃醋的冠軍好可愛哈哈XD喜歡這種暖暖的文～

好甜XD 遲來的小熊~ 這對有前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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