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個限，依然是流水帳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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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下 限
　　隔天早上瑞德是被文森特叫醒的。他看著已經盥洗完，拎著早餐進門的文森特，不由
得趕慨起狼人的體力。文森特吃著三明治，然後打開地圖和瑞德解釋著他們今天的行程：
先去市區走走，天更亮的時候再去薩米村，最後在捷里別爾卡入住。如果情況允許的話，
或許還可以搭著破冰船到海上看看。
　　不工作的時候，瑞德就不太用髮膠一類的東西把頭髮像後梳，金棕色的頭髮隨意往耳
後梳去著，看起來比平時要年輕得多。但比起像文森特、路易那樣的身分而言，瑞德還是
看起來年紀更大。他有一些感慨卻總不說出口，把心思都用眼鏡和外界阻隔開來。
　　文森特開車的時候想了許多，不只是關於自己的部分。對於大部分的歐洲人來說，通
常看極光的行程會往芬蘭或冰島走，除了簽證的問題外，還包括了語言上的溝通問題。更
何況，瑞德並不是直接搭到摩爾曼斯克機場，文森特想了想，大概這一趟行程和路易有關
。而自己之所以這樣幫忙，除了看在路易的份上，也多是因為自己想要出去走走，好好思
考一些問題。
　　他並沒有急著問瑞德什麼，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文森特覺得自己也需要一個思考的空
間。
　　在市區逛到天開始亮的時候，他們就開車往薩米村去。文森特一口流利的薩米語，讓
當地人嘖嘖稱奇，雖然瑞德聽不懂，卻能從他們的表情裡讀出熱情來。沒法溝通的他，只
好摸摸馴鹿，然後走去摸摸雪兔。等他回神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兔子包圍，當地
人也哇了一聲又講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
　　他看著撲進他懷裡的兔子們瑟瑟發抖，轉頭才發現原來是文森特走過來。雖然這時候
笑一定很沒禮貌，可是瑞德還是忍不住笑了。
　　「動物的感覺果然很靈敏啊。」
　　「……他們看起來真的蠻好吃的。」
　　「不要這樣。」說完，瑞德還哈哈笑了幾聲。
　　文森特拉起快被兔子埋住的瑞德。雪兔們看到這個畫面，四處逃竄，讓文森特真是哭
笑不得。
　　「我剛剛去摸摸他們養的哈士奇，他們覺得我是同類，還蠻喜歡我的。」
　　瑞德嘴角忍不住上揚說：「……你知道狼跟哈士奇的差別嗎？」
　　文森特嘖了一聲，忍不住又追起那些兔子們來消遣一下。結果連馴鹿都差點拖著雪橇
轉頭就跑。
　　接受了村民的款待，文森特也不知道從車子哪裡撈出好幾瓶酒回贈。因為他要開車不
能喝酒的關係，那些村民自釀的酒都進了瑞德的胃裡。入口的時候香醇甜膩，然後火辣辣
的感覺從胸口延燒到全身，瑞德覺得自己都要流汗了。村民看他喝得滿臉通紅，倒是笑得
很開心。
　　他暈呼呼地被文森特扶上車，雖然想反駁那些和藹的目光，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唉。」瑞德掙扎著要坐在副駕駛座上，文森特只得無奈地把掛在自己手臂上的
瑞德放到副駕駛上，幫他繫好安全帶，然後抽了張衛生紙擦掉瑞德的一頭汗，拿毯子好好
蓋著瑞德才又關上了門。轉身跟村民揮手道別後，他才又坐進車裡，開車上路。
　　往捷爾別里卡的路上，瑞德幾次呻吟著要拉開衣服，都被文森特阻止了。天色越來越
黑，積雪也越來越深，約一百四十公里的路程，卻比預定時間晚了快兩小時才抵達。已經
是晚上六點了。艱難地按耐著隨著滿月而來的衝動，文森特把瑞德抱到房間內。小木屋外
已經看得到極光，也有些遊客正把相機架在雪地上，文森特慶幸前天先打了電話訂房，否
則今天可能會客滿。他無法想像和別人待在同一台車裡到底能不能控制自己。
　　開了暖氣，他幫瑞德脫掉外頭沾了雪的大衣，兩個人緊貼在一起，他完全感覺得到自
己充分勃起的陰莖快要摧毀自己的意志。把瑞德丟到床上，用棉被密密麻麻包起來後，文
森特一邊喘著氣一邊把自己關進浴室裡。
　　他解開了褲頭，快速地套弄著自己的陰莖。好不容易射了一發，卻還是硬挺的陰莖。
文森特有時候真是受不了狼人的體力，他手裡沾著上一發的精液繼續套弄起來，腦海裡都
是尼克的裸體。想著想著，他卻開始掉起了眼淚，呼吸越來越濃重，他靠著洗手臺正要射
第二次的時候，瑞德卻突然開了浴室的門。
　　濃稠的精液射在瑞德的腹部，他一臉恍神還沒意會過來發生什麼。文森特倒是嚇得趕
快把他推出門，然後把門關上，想想這狀況不太對，又打開門。看到瑞德一臉土色，文森
特也顧不得自已還沒把褲子穿好，就上前扶著瑞德到馬桶前。
　　「嘔——」
　　文森特拍著瑞德的背，忍不住想這個人酒量也太差。吐了一個段落，文森特立刻去房
間裡拿杯子裝水，讓瑞德漱口。看著瑞德通紅的臉，文森特突然想起自己解開的褲頭還沒
拉上，直直挺起的陰莖貼著小腹，他背過了身以免自己對瑞德做出什麼。
　　瑞德吐完又漱口以後，覺得清醒了點。他看著背過去的文森特，想起今天是滿月。他
有點茫然地坐直，才發現身上有不屬於自己的精液。他想了一下，湊上文森特的背，在他
耳邊說：「我幫你吧？」
　　瑞德一定沒有想到自己這時候說話有多麼煽情。文森特想壓下自己的衝動，再轉身把
瑞德拎出去，可惜他慢了一步。瑞德的手從他腰側往前伸，摸索了下，才握上文森特的陰
莖。瑞德的手又軟又綿的，沾著之前留下來的精液，很快地套弄起來。文森特想阻止他卻
又無能為力，他怕他這時候轉身推不開瑞德，反而會脫起對方的衣服。撐著身體的手握緊
拳頭，忍不住低聲喘起。
　　套弄了許久，卻依然沒有射精。瑞德覺得自己手痠了。他緩慢地爬到文森特身前，文
森特還來不及推開他，瑞德就低頭含上了文森特翹起的陰莖。
　　「喂、你不用——唔……」
　　瑞德吞吐得很熟練，舌頭還靈活地在馬眼邊打轉，沒過多久，文森特還來不及推開他
，就隨著突然的吸吮射在瑞德嘴裡。比起文森特的慌張，瑞德倒是不急不徐地把精液吐在
手上，很自然地說：「這樣有效率多了。」
　　「熱。」反正衣服也髒了，瑞德乾脆把手上的精液也抹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後脫起衣
服來。
　　陰莖還挺著的文森特，立刻站起來，然後一手撈起裸著上半身的瑞德，把他丟到床上
。正想要轉頭逃回浴室時，瑞德扯住他的衣角，讓他只能停下來。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做愛，和我不行嗎？」
　　瑞德沒有戴眼鏡，自然也沒有發現窗外的極光。他的眼淚撲簌簌掉著，文森特覺得自
己心裡好像有什麼重重地掉落。
　　文森特湊上前，把瑞德拉進自己懷裡抱著。只是抱著。
　　「我知道，你不行，和我不行。我知道。」他摟得很緊，緊得瑞德快要不能喘氣，就
像他突然也覺得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一樣。
　　他讀懂了瑞德的表情，也懂了尼克做愛的表情。差別在於尼克藏得更深，相比之下，
瑞德就明顯多了。瑞德抓著文森特背部的衣服，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用力，他隨
著抽泣上下抖動的肩膀感染了文森特，兩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哭了好久。
　　早上起來的時候，瑞德發現自己裸體抱著文森特，嚇得他咚咚咚地滾下床，棉被捲在
他身上，他才發現文森特也是裸體。
　　「早。」被抽走棉被的文森特伸了個懶腰，慢慢起身走去浴室。
　　瑞德扶著隱隱作痛的頭，認真回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依稀記起自己幫文森特口交，
還抓住文森特說什麼「和我做愛」之類的，瑞德夾了夾屁股，想著沒有東西流出來，應該
是有戴套；他又想了想，覺得並沒有什麼性愛過的疼痛感，如果不是文森特太小就是他們
沒做愛。
　　所以他們沒有做愛吧？瑞德一臉茫然地看著裸體從浴室走出來的文森特這麼想著。文
森特沒有勃起的陰莖不小，所以他合理推斷並沒有被插入。
　　「唉……」不知道自己一大早在想什麼，瑞德把臉埋在手裡嘆了口氣。
　　文森特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起來盥洗吧，吃個早餐可以去老鎮走走。」
　　瑞德聽了本來要起身，想起自己是裸體，只好包著棉被緩緩地移動到浴室門口，才急
急忙忙把棉被往床上一丟，衝進浴室裡。文森特看得一臉問號，但也沒說什麼，就拿起手
機開始查附近的路線。
　　瑞德洗澡完突然發現自己沒有拿衣服，只好尷尬地圍著浴巾出去。文森特看他那樣子
，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笑什麼。」瑞德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一點也沒有效果。
　　「我其實不是很在意你有沒有穿，只是沒想到你昨天做了那些事，今天連裸體都害臊
啊？」
　　瑞德嘖了一聲，背著文森特就穿起衣服。
　　早上八點的天色還很暗，文森特硬套了件羽絨外套給瑞德，他們才慢慢往小木屋間較
大的一棟走去。光是走出門，就讓瑞德忍不住瑟縮起來，文森特走在他旁邊，隨時準備扶
好滑倒的他。
　　雖然遊客很多，餐廳裡卻沒有多少人，也許是因為天色還暗著，大部分的人也就想多
睡一會。瑞德雖然睡得挺飽的，卻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早餐很美味，他們都吃了不少。
回去整理完後，就緩緩往北邊的海岸走。
　　海邊還有沈船的遺跡，文森特又介紹起來。也許是因為昨天荒唐的事件，瑞德今天就
顯得比較輕鬆自在，偶爾還會吐槽幾句。
　　「你是不是很少有機會跟別人介紹這些啊？」
　　「對啊，因為大家都知道。」
　　瑞德想了想也是。他們的交友圈除了當地人外，應該就是親戚，想來想去應該對於這
些歷史都不陌生。海是深藍色的，靠近岸邊的地方還有一些碎冰，還有一些部分的海被凍
住，形成透著藍光的冰。
　　他們抵達海岸的時候天才剛亮起來，散步不過一會兒，天色又變得昏暗，只得慢慢走
回去。回到小木屋後，文森特去餐廳買了幾瓶啤酒，然後把啤酒遞給瑞德，自己則喝著從
車上拿下來的伏特加。房間裡的一拉開就能看見外面，他們一邊閒聊一邊吃著從餐廳買的
東西。
　　「你明天之後有什麼打算？」
　　「沒有打算。」
　　文森特摸了摸鼻子說：「也是，連看極光也是臨時想到的吧。」
　　「對啊，你來這趟不也是臨時？」
　　「嘖，是你先問的。」文森特叉起一塊炸魚排吃，咀嚼幾下就吞進肚子裡，然後又大
大喝了口酒，發出滿足的讚嘆。
　　瑞德倒是吃得很優雅。啤酒不用放在冰箱，光是靠著外頭的溫度就足以冷藏，他喝了
一口，刺刺的氣泡和苦澀留在舌間，讓他稍微蹙起了眉。
　　「所以……路易知道你在這嗎？」文森特看著手機的未接來電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了
。
　　「不知道……吧。」瑞德說，「我就只是想來看看，也沒什麼一定要他知道不可的理
由。」
　　文森特哦了一聲說：「那麼，我就不回電囉？」他亮出手機一整排在開車時打來的未
接來電。
　　瑞德沒急著回話，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後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昨天真的想和你做愛。」
　　「噗——咳、咳……」文森特還以為自己要被伏特加嗆死了。
　　「我想試試我是不是也能和別人做愛，」瑞德停頓了下，才繼續說：「我知道路易可
以，所以我才想知道我能不能接受。」
　　文森特看向瑞德，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說：「你不能接受，那你應該要和他說，不一定
得強迫自己接受。」
　　「我以為是我太鑽牛角尖了。」
　　「不，我覺得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的，像路易那樣才是特例。」文森特拄著臉頰，一
臉無奈地叉起塊燉鮭魚放進嘴裡。路易、尼克他們都是特例，可是文森特光是想起尼克就
覺得隱隱作痛。
　　真是奇怪，活了這麼長，就算被修斯多拒絕好幾次也沒這麼傷心。文森特沉默了半晌
，又喝了一杯，一瓶伏特加已經快要見底。
　　瑞德也沉默了很久，反覆做著開口又閉嘴的動作，終於還是開口：「前幾天，我去領
了我的健康檢查報告。」
　　文森特噗的一聲，差點又要被伏特加嗆死。瑞德又立刻補充說：「我很健康。」
　　「……你就不能連在一起說嗎？」
　　「嗯。」沒有理會文森特的抱怨，瑞德又繼續說下去：「人類的平均壽命實在太短了
。就算我接受路易，也不能和他走多久。我知道，獸族的熱戀期可以維持很久，可是我…
…我有時候會懷疑，這樣對我們彼此是好的嗎？」
　　「我有問過他這個問題，可是我覺得他並不認為這是個問題。……應該說，誰也不知
道明天會不會突然發生意外，然後誰就死了。反覆去糾結感情裡可能有的問題，或是把未
可知的命運視為難題的話，反而會忽略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活在當下啊。」文森特苦笑了兩聲，又繼續說：「如果是你活得比較長，你會因為
會失去對方就不愛上他嗎？」
　　瑞德沉默了下來，文森特就自顧自繼續說起：「他如果選擇要愛上你，代表他早就接
受了『你可能死得比較早』這件事。與其擔心這個，我倒覺得你應該跟他好好討論床伴的
事吧。」
　　文森特又開了一瓶新的伏特加，再從包包裡翻出了巧克力，一口伏特加、一口巧克力
，他忍不住發出讚嘆聲。
　　「別看，我是不會再讓你喝烈酒的。」注意到瑞德的視線，文森特如是說。
　　瑞德嘖了一聲，覺得這人真是喝開了就聒噪起來。
　　「啊，有了。」文森特指著窗外說。他催促著瑞德穿上羽絨外套和毛帽，拉著人就往
外走。不過文森特並不是急著看極光，他先走到餐廳和老闆借了兩張椅子，才又拉著瑞德
往海岸的方向走去。瑞德還搞不清楚狀況，文森特就已經把椅子放好，招手叫他坐下。
　　「極光首席區。」文森特豎起大拇指，一副老江湖的樣子。
　　瑞德還想吐槽那跟老鴇一樣的笑容，卻被海面上的光芒給吸走了注意。整個天空灑下
了光芒，流動的光反射在海面上，整個眼前都亮了起來。不只眼前，連身後的雪地上也有
極光，遊客們紛紛在廣場架起腳架捕捉這一幕。
　　「真幸運。」
　　「嗯。」
　　即便預報極光指數高的時候，也有可能看不到極光，像他們這樣連著好幾日都看到極
光，實在是非常幸運。雖然他們前兩天並沒有發覺。
　　「雖然我很傷心，而且總是有點莽撞。」文森特一邊說著一邊苦笑，「有時候我還是
覺得，能夠遇到某些人實在太好了。」
　　「是啊。」
　　坐了半小時多，瑞德忍不住開始發抖。正當他想轉頭跟文森特提議回去的時候，被砸
了一臉雪。
　　性格惡劣。他這幾天來的好印象都被抹掉，他現在只覺得路易少評價了文森特一項，
性格惡劣。瑞德撥掉臉上的雪塊，一臉陰沉地看著文森特，文森特連忙求饒。瑞德立刻要
求他背著自己走回木屋，一點也不打算幫忙拿椅子什麼的。
　　隔天一早他們就踏上返程。回程停在凱姆，他們在那住了一晚，隔天搭船到索洛維茨
基島上觀光，因為時間花得太多，又在凱姆多留了一晚。
　　至於回到聖彼得堡的時候，看到路易在庭院裡抽菸，又是另一回事了。
※
　　「維多，妳覺得文文帶回來那個男的，是文文的真命天子嗎？」芙莉亞枕著維多利亞
的手臂問。
　　維多利亞笑著摸了摸芙莉亞的頭。她們裸體躺在被窩裡，另一張床自然躺著路易和文
森特的爸爸。房間的四處都是歡愛過的痕跡。
　　「我覺得那是路易的理想對象。」
　　芙莉亞還想反駁什麼，維多利亞低頭親了親她，把她想說的話都堵起來，然後另一隻
手把她圈得更緊。一夜好眠。
TBC.
附上幾張不是來自捷爾別里卡的極光。（Fairbanks,AK）
https://images.plurk.com/3C2wf19jy9yRlkKYpgbG.jpg
https://images.plurk.com/6kVMV3ZZvEjDtevdpgbG.jpg
以及有動圖的版本跟更多的圖內收。
https://www.plurk.com/p/m53tmp

居然有動圖

路易煩燥中~

路易活該明明吃很飽還跟尼克玩3p.瑞德不要原諒他

覺得瑞德和文森特如果成為好朋友就太好！以後多一個人能記住瑞德Q v Q

我還想說文森特男友力爆發配瑞德也是不錯呢

瑞德說「就算我接受瑞德」>>受詞好像怪怪的XDDD？

路易你活該，活該活該活該。（摸摸瑞德抱抱瑞德

推文各種捏他XDDDD

文文長大中QQ

糟糕現在的文文好帥喔wwwww（差點以為這兩個人會做起來期待了一下）

瑞德（人）可能比較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