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g了很久的七夕文
*一點點《午夜夢迴》相關,但沒看過也沒關係,他們只是路人
*建議吃飽了再來(
今天是七夕,阿成照舊起了個大早,窗外的天空仍未全亮,太陽出來前淡淡的藍紫色令
人平靜。下床時順便把身旁的男友大米也踢下床,就算是七夕也是要上班的。這個半山
腰上的小鎮人口很少,年輕人大都已經外流到大城市去,而他的「阿成早餐店」是這附
近唯一的一間早餐店。鎮上的老人家通常已經習慣在家吃稀飯配菜脯蛋的中式早餐,會
來光顧早餐店的人通常來自村莊口的石材工廠。
大清早的,批貨的大哥就載著滿車的食材送到店門口,休息了會兒等阿成煎了份香酥的
培根蛋餅才帶著上路。大米忙著把食材放進冰箱並事先準備飲料,簡單的紅茶、奶茶、
豆漿和咖啡,一壺壺泡好並裝進杯子裡。他幫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而紅茶是給阿成的,
邊打哈欠邊等阿成把兩人份的早餐放在桌上。
「成成,情人節快樂,謝謝你每天幫我煮飯。」大米感性地在阿成臉上親了下才開始吃。
「嗯,快吃,快來不及了。」阿成頭也沒抬,不怕燙地把冒著煙的鐵板麵塞進嘴裡,今
天起得比較晚,離開店時間不到二十分鐘了。
開店就像是打仗,阿成離不開煎台,還要有時候還要分神烤吐司,大米負責外場,組合
三明治、漢堡和結帳,通常應付客人聊上幾句的工作也落在他頭上。香雞漢堡、火腿蛋
餅和肉鬆三明治變成了腿排漢堡、肉鬆蛋餅和火腿三明治,忙中有錯但是他們不吵架,
要是每天互罵大概連客人都要被嚇跑了,而且阿成樂於拿著鐵板鏟在煎台上滑動,動作
俐落得像是精心安排好的舞步,根本不想跟大米說話。幾個常客都知道他們的關係,這
個八卦在工廠裡大概也是眾所皆知但又不明說的秘密了,今天甚至還被幾個年輕的小伙
子說了情人節快樂,大米只是在接過他們的零錢時乾笑著說了聲謝謝。
過了九點,客人就少了,他們簡單收拾了下混亂的檯面,聊著聊著一下就到了打烊時間。
關好店,回到樓上的住處簡單吃了頓午餐,梳洗了下就回去睡午覺了。透過深色的窗簾,
午後的陽光微微滲進房裡,昏暗的房間裡只有電風扇運轉的聲音和床上兩個男人低沈的
呼吸聲,他們每一天的午後都如此度過。
今天是七夕,時針剛指向下午四點,阿成昏昏沈沈地從床上醒來,揉了揉眼睛到浴室洗
了把臉,打開電腦瀏覽了下網頁和社群網站,滑過一張又一張的情侶合照和打卡,直到
差不多晚餐時間了才邁向廚房。七夕的晚餐就吃好一點吧!他拉開綠色的冰箱門看著食
材構思,最後決定煮清蒸黃魚、涼拌木耳和大米最愛的醬爆牛肉。
用米酒和醬油醃牛肉時處理了昨天順便請送貨大哥送來的黃魚,洗淨、去鱗用鹽巴和米
酒塗抹,他很喜歡用手觸摸食材的感覺,有如毫無隔閡地膜拜著這些獻生的動植物。在
黃魚上放上薑片和蔥段放進電鍋裡,鍋蓋因水蒸氣而跳動的聲響讓阿成覺得無比愉悅。
炒牛肉時,大米終於被香氣和噗滋作響的翻炒聲吵醒,才驚嘆了幾聲就被阿成揮去做涼
拌木耳了。最後的最後,一匙燒熱的麻油淋上魚身,新鋪上的蔥絲和薑絲被燙得香氣四
溢,阿成沈浸在那食物的香氣中,吸了好幾口氣才把菜端上桌。
「成成我覺得好幸福喔!」大米開了兩瓶啤酒配著醬爆牛肉滿足地嘆息。
「情人節快樂,記得今天你洗碗。」阿成用筷尖挾走了魚臉頰肉,蘸著胡麻醬舉到大米
面前,「啊。」
大米一口咬走魚肉,臉上更是滿滿的笑意。
今天是七夕的隔天,石材工廠的員工們各自在山下的便利商店買了早餐來上班,忘記買
的人甚至哀嚎著:「我忘記了啊!大米你這個混帳。」
情人節隔天,阿成的早餐店不開,因為老闆身體微恙。
致寧和伊格納愣愣地站在鐵門拉下的「阿成早餐店」門前有些懊惱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今
天好友沒開店,自己好不容易才排了假回家一趟,也順便帶伊格納來吃吃自己最熟悉的
早餐店的說,拿起手機有些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打電話。
嘩啦嘩啦,鐵捲門被拉起了,大米從下頭鑽了出來,看到致寧時有些愣住。
「嘿!阿寧你可終於回來了!」大米放下手上的鐵捲門踏出來給致寧一個擁抱。
「今天不開店嗎?我可是大老遠跑回來吃的呢。」
「呃......那個,阿成他今天不太舒服,」大米抓了抓頭有些尷尬,「你知道的嘛,昨
天情人節,然後客人大概也不會想吃我煮的東西......」
致寧翻了好大一個白眼,瞪著眼前的兒時玩伴,深吸了一口氣才連珠炮地說,「他是幾
歲啊?我都沒事了他在腰痛?還是你又對人家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啊?還有你每天看人
家煮飯是不會學一點喔?我今天可不吃便利商店早餐,我相信阿成也很討厭那些硬邦邦
的食物,閃開讓我用你家廚房啦!」